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笔丹青写不尽（1/2）

少年不愿意让白离忧为难，就至于此刻站立了起来，目光却依旧不离开白离忧的身影。

眼看着身前的少年沉默不语，只洗耳恭听着自己的回应，白离忧终是叹了口气，将心下的想法如实言说道：“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似乎是有些失望，少年不由的歪了歪头。脑海之中闪过了某一种可能性，少年连忙启唇解释道：“娘娘是不是觉得我会给你添麻烦？您放心吧，皇上给了我足够的银两，我可以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也不用娘娘您费太久的时间指点我，只要……”

“我不是怕你麻烦。”在少年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白离忧启唇打断道：“你曾经也是宫中的人，你应该知晓，这世上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苦衷。不能将医术在世人面前展现，是苦衷，不能收你为徒，也是苦衷。”

虽然白离忧的话语倾吐之声声音平稳，可是少年却还是听出了淡淡的疏离与忧虑。一瞬之间，他竟是也不想再恳求于白离忧收他为徒……

只是，若是不能够拜白离忧为师，实现自己心下的愿望的话，那今后的自己又要何去何从呢？

感受到了身前人情绪的变化，他心下的想法，白离忧也了然了。难得这世上还有如此纯粹的想要济世救人的人，白离忧也不忍心就此让他流浪，于是便喃喃的启唇道：“虽说我现在不能够收你为徒，可是却可以为你找一个归宿的。”

少年悄然的抬起了眼眸来，想从白离忧的眼眸中看出些许的情绪来。

白离忧却是莞尔一笑，冲着他解释道：“此归宿非彼归宿，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心愿就是济世救人，那么不如就在这京城之中医馆之中坐诊。如若觉得自己医术不精，就还从学徒开始。我虽然不能收你为徒，可是若是你实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询问于我。”

少年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白离忧由衷的点了点头，自己眼前的这少年算不上聪明，也同样算不上有天分，可是却独有一种执念，白离忧也不希望他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夙愿。

“顾言，帮我备马。”交代好了一切之后，白离忧便寻来了侍卫，冲着他下达了吩咐。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顾言看了看白离忧，又看了看白离忧身侧的少年，心下生出了些许的疑惑之意。

白离忧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简单的吩咐道：“医馆，德济堂。”

热热闹闹的京城之中吵闹又喧嚣，这是宫中见不到的盛景。马车之中的人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神却是归于了尘土。

豫王府的书房之中，殷无方书写完毕了纸笺，将其折叠好，递给了一侧的武三，心中的一块石头也就此落了下来：“交给方胤，今日夜晚再去。”

“是。”武三恭恭敬敬的行下了礼节，冲着殷无方启唇言语道。

在这书房之中呆了一日的光景了，殷无方也觉得看这些密保看的有些疲惫，心中觉得空落落的，不禁下意识的询问道：“王妃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您说什么？”武三没反应过来，不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