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零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1/2）

从江门市区，通往明阳山的东环路上。

已近午夜时分。

段雅坐在轮椅上，看着叶飞他们开车离去。叶飞在临走前，说了一句可笑的话：女人是爱情的白痴！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谬的话。

段雅取出手机，毫不犹豫拨通了杨开明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转来杨开明的声音：“小雅，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搞定叶飞了吗？”

“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惊喜！”

听杨开明一连说了好几句，就是没问她现在怎么样了？这让段雅有小失望，她听到杨开明的声音后，更多的是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就抽了一下鼻子，略带哽咽地说：“开明，我被叶飞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让警员抓了十六少，又用九毛钱，让瘦猴反水……”

“喂，开明，你在听吗？”电话中的那一端，传来的沉默，让段雅心里慌张。一阵微凉的风，吹过她的胳膊，她感觉得到，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雅……”

杨开明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段雅呼出一口长气。她迫不及待地说：“开明，我现在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在东环路这边。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我害怕，你来接我吧，快点！”

“小雅，我有些困了。”

段雅的脑里子，突然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东西在刹那间倒塌。

“开明，你说什么？”段雅的声音，已然有些慌张。

杨开明那边，又是片刻的沉默。

那短暂的片刻，对段雅来说，似乎是永恒！她感到，自己像是法庭上，等待法官做出最后判决的犯人，明知结果不可逆转，却心怀一丝奇迹能发生的天真。

“开明，你说话，说话呀！我是你的小雅……”段雅已经语无伦次。夜风凌乱了她的声音，也凌乱了她的短发。

“小雅，”杨开明终于开口：“我考虑清楚了，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从此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打话，至于海湾俱乐部，我会派人接手，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来自杨开明的最后判决，是如此残酷，仿佛一根冰冷的长钉，从她的脊椎一穿到底。段雅指尖发麻，如同静电，刹那流遍她的周身。

夜，从未有过的空旷，黑漆漆地不怀好意，罩在她的头顶。风，好像又大了些，吹痛了她的眼睛，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屈辱……眼角滚落两线温热的液体，沿顺着她的脸，滑过她好看而孤独的鼻翼，在她的上唇处停留片刻，又滚落于她的唇间，那一丝带着苦咸味道的液体，人们称之为眼泪。

手机依然贴在她的耳边，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电话早就被杨开明挂断。

段雅的耳边，又一次传来叶飞的声音：女人都是爱情的白痴。

这一次，段雅才明白，叶飞的话是那么有道理。自己花了几年时间，没有看透的局，叶飞一眼就看到底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向夜空。想了一会儿，也就明白，与杨开明之间，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现在，对于杨开明来说，自己已经没有价值，枉谈爱情。

远处的江门，还有霓虹在闪动，可那与自己也再没有关系。是到了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自己在这里，不过留下一段荒唐的笑话而已。

关于段雅的事，无人再过问，也无人再关心。

第二天早上。

苏语晴的江景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