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书画同时（2/2）

洗漱过后，都不需要萱萱看着她，姚淇悦就被姚瑞给叫过去了。

姚瑞可不知道萱萱夜里还去了他的书房偷拿了信件，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能真这么瞒着姚淇悦，因为万一自己变更了计划，支持彭文睿了，姚淇悦难免会跟他生了嫌隙。

用早膳时，父女俩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等到用完早膳，姚瑞才突然开口提及彭云涪。

“淇悦，有件事……关于瑾王的事，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姚淇悦心里顿时了然，但是她也不可能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只得点点头，让姚瑞赶紧说就是。

“瑾王在边关已经出事了，而且现在昏迷不醒……看修远递过来的消息……似乎是陷入了危机。”

其实不光是陷入了危机那样简单，准确的来应该是四面彭歌，九死一生。

姚淇悦没有说话，跟昨晚得知了消息之后一样沉默。

姚瑞是见不得姚淇悦这样消沉又不说话的样子的，这样会让他有种姚淇悦忧思过重的感觉。

“淇悦，这种事……我们早就应该做好准备的，毕竟是边关，而且瑾王之前还遭到了萧国埋伏，更何况上京里那几个人巴不得瑾王战死沙场……”

姚瑞跟萱萱一样，很担心姚淇悦的想法，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知道。”姚淇悦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谅谁都看得出来她这是太过担心彭云涪了。

“爹瞧着你面色不太好……要不要去把大夫请来？”姚瑞有点不忍心告诉姚淇悦关于自己的决定了。

“不用，没事。”姚淇悦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姚淇悦又忽地抬起头，“爹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姚瑞微微挑眉，脸上竟然还有几分可以称之为心虚的神色。

他看着姚淇悦那个样子，就知道对方很可能是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的确还有话要说，但是这事也是迫不得已……”

“爹有话就说吧，淇悦未必不能理解爹的意思。”姚淇悦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神色缓和了些许。

姚瑞嗯了一声，他已经在心里措辞好久了。

“就是……瑾王这次真不知道是生是死，爹想着……先跟睿王服软。”

摄政王那边姚瑞是不奢想了，因为姚琴香连老夫人都能痛下杀手，还别说姚家了。

万一秦君逸得势上位，恐怕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姚家了，姚琴香可能还会举双手赞成。

所以，姚瑞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跟彭文睿示好。

彭文睿以前从来不会跟什么大臣走的近，一是为了让皇帝觉得安心，二来则是他有柳家作为后盾，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别说皇帝现在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事，单单说他现在的处境，根本就不乐观，因为早在丽娅没死的时候，柳家就被打压的厉害，就连太后现在都已经不管事了。

这么一来，彭文睿那一派的人肯定会害怕姚瑞也因为姚琴香嫁给秦君逸的事情，顺势就投靠了秦君逸。

这个时候，姚瑞向彭文睿示好，虽然会被他们怀疑，但是总比投靠了秦君逸或者被他们以为自己投靠了秦君逸的好。

“爹这也是迫不得已，姚家有好几个长辈都来找我说了这件事……说是现在的情形不一样，姚家也不可能再保持中立。”

姚瑞解释了很多，大多都是为了姚家考虑的。

姚淇悦心里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她是真的很了解姚瑞，知道他到底有多无奈。

如果姚家那些长辈还有旁系都表示要支持彭文睿，而姚瑞想要支持彭云涪，他这个家主也就没得做了，到时候姚家是姚家，姚瑞是姚瑞。

现在上京本就不太平，要是姚家还直接弄出这么一件事，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等姚瑞说完，姚淇悦才回了一句，“我知道。”

“你能明白爹的意思吗？”姚瑞追问。

姚淇悦点点头，“爹不用考虑我的意见，爹是姚家的家主，自然是要为姚家考虑的。”

“你能够明白就好。”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爹也需要跟你说清彭。”

“爹请说。”姚淇悦抬眸看向姚瑞。

“跟睿王交好，势必要拿出诚意，他们可能已经知道爹不喜欢琴香，比较偏袒着你，所以如果瑾王当真出了事，爹会让你跟睿王定亲……”

姚瑞真正难以启齿的就是这件事，他是姚淇悦的父亲，连她的亲事都不能完完全全做主，还要把女儿当成棋子，这也是姚瑞最难受的地方。

可是彭文睿那边又不傻，如果用姚家旁系的女子的代替的话，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姚瑞就只能让姚淇悦站出来了。

“睿王虽然已经有了一个正妃和侧妃，但是肯定会许你侧妃之位……而且你还没有及笄，事情尚无定论……”

姚瑞还在劝说着，姚淇悦却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