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2）

秦老爷子不知是不是担心秦艽上次差点被掳的事再次发生，特地调了府中精锐暗地里保护秦艽，几乎是除了秦艽出恭或洗浴外都有人在其身旁。当真是不知忧心秦艽之安慰抑或是变相监视。而秦艽的大婚之日在即，府中也开始忙碌起来，每天都有各色人等进出秦府，当然也有专人负责看管以防出了什么岔子，足以看出秦老爷子对此事的重视可见一斑。

此时府中上下倒也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不过秦艽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任何想法。仍与从前一样，时而出府赏花坐船各处游玩，时而去典当行当个职鉴定个奇珍异宝，时而去寻觅新颖且饭菜可口的酒楼。当然，最热衷的不外乎是跟着秦瑾偷偷感受一下行走江湖的趣味，到处结交江湖义士，年纪大点的称忘年之交，年纪相近的就义结金兰，过的好不快活。至于对那些祖父暗自安排的人秦艽也当作看不见，半点也没有一个即将要成为人妇的紧张愉悦或焦灼，一切如常。

倒是秦瑾和扈之玄天天为秦艽的婚事烦恼着急，甚至还向秦艽提议不如逃婚云云，均被秦艽给挡了回来，并称：“我这个要结婚的人还没着急，怎么你们俩先急上了？要不，这婚，我不结，你们结？”

秦艽都没什么意见，秦瑾和扈之玄也懒得上赶着去触那个霉头，就这样相安无事，一连几天，秦艽都毫无动静，平淡度日。莫说秦瑾和扈之玄觉得奇怪，就连秦老爷子都甚是惊讶，自家孙女什么性子自是知晓的，可如今这么平静倒是让秦老爷子心慌了，赶紧再多加派点忍受监视秦艽。可这人，的的确确认认真真的在府中读书？这可是让众人奇了，这向来视读书如洪水猛兽的秦九小姐居然会读书？这天莫不是颠了个个儿？难不成是害怕新婚夫君嫌弃自己不知书达理，通宵经文，所以临阵磨枪？众人皆是不解，而秦艽泰然自若，丝毫不被外界所影响。秦老爷子看秦艽当真是安心在府中读书，左不过是偶尔跟着秦瑾到外面野一下，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也就不再管秦艽，让那些加派的人手又撤了下来。

不过平静不过是山雨欲来的前奏罢了，秦艽平静的日子因为扈之玄的一句话被彻底打破。

扈之玄走进秦艽近来常读书的亭子，对着秦艽说：“皎皎，有件事情你得知晓。”

“何事？”秦艽抬眼又看了看紧随其后的秦瑾。又道：“到底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一起出来了？”

扈之玄看了看秦瑾，似是在考虑措辞，却见秦瑾道：“艽儿，我就直说了，今日全金陵城都传遍了，晋家那位小世子已经回京了，而此次他回京的目的就是为了成亲，和你成亲。”

秦艽听了，笑道：“这又怎样？哥哥，莫说他要成亲自是要回京的，就说他堂堂一个王府的世子在外面浪荡够了，回一趟家又能如何呢？兄长，不会就是为了这点事来找我吧。”

扈之玄听出了秦艽语气中的不甚在意，替秦瑾解释道：“皎皎，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晋老王爷已经向全天下的人公布了这一亲事，如今已是人人皆知，就连圣上也知晓了。这也就意味着，你成亲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无法更改，况且那位世子本就扬名在外，思慕他的姑娘何其多，远的不说，就说那位自小就与你争胜的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宋卿卿可是想当世子妃许久了。如今，被你半路插一脚，自是不服气的，况，你自己也知道，你，并不算什么上乘的相貌，就连琴棋书画也并不精通只懂皮毛，还甚不喜读书，唯一能拿出手的骑射，作为女子，骑射就是再绝，再百步穿杨驰骋万里，也不能上战场，保国尽忠，也就算是无用。旁人都道，晋小世子娶你算是...算是白瞎了...都说晋老王爷莫不是老糊涂了，许配给他孙子这么一个妻子...还有人说...”

秦艽扶额，打断了扈之玄的话，苦笑道：“之玄，我素知你性子耿直，可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何必这么不留情面，有些话我们自己懂了就好，不必点破。”

扈之玄刚想要反驳，就听见秦瑾急道：“事到如今了，你就想这个？”

秦艽道：“那兄长想要小妹想哪些？众人皆知我秦艽，也知道我确实不是贤妻良母，更不是晋芥的良配，可我又能如何呢？我能堵住那些悠悠之口么？并不能啊，我想想都知道今后我将成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说就让他们说吧，也不是我上赶着求着爷爷帮我求这门亲事的，在乎他人的想法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并无益处。”说着，秦艽自顾自地笑了，不再言语。

扈之玄看着秦艽如此这般不免心疼，道：“皎皎，你也别这样说自己，实在不行，我们三个一起去求老爷子，让他退婚吧。”

秦瑾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大不了我就以死相逼，我看看祖父答不答应，我们秦家孙子辈可就剩我这么一个独苗了，我倒要看爷爷能奈我何。”

秦艽缓缓开口道：“你们刚刚自己也说了，这事闹得连皇上都知道了，如何能退婚呢。虽说那些人所说句句属实，不过有句话我觉得他们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