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幸福相守（1/2）

因一下输了800ml的血液，石亦非急需补充体能。药液输了一瓶又一瓶，一直输到晚上十点多钟才结束。

五六个小时的时间，杜凌寒寸步不曾离开。她坐在他的病床前，双手紧握着他没有挂针的那只手。他的手有些凉，她就把他的手贴在她的腮边，想暖热它。

石亦非如纯情的少年一般，深情地凝望着杜凌寒，眼睛连眨都不曾眨一下。他的脸上流溢着幸福的微笑。

杜凌寒迎着他的眼光，也深情地凝望着他，盈盈泪光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他们就这样深情地凝望着，不知疲倦，忘了饥渴……

十三年的牵挂、十三年的相思、十三年的漫长等待……

一切尽在不言中。

“凌寒，就这样望着你一辈子该有多好！”不知过了多久，石亦非打破了沉静。

“亦非，不要奢求一辈子，也不要奢求永远，我们只要今天的幸福相守也就够了。谢谢你救了孩子，是你给了孩子第二次生命。”杜凌寒柔声道。

“凌寒，不要说感谢，应该说感谢的人是我。谢谢你原谅了我，谢谢你把孩子带大，谢谢你给予我的幸福的感觉，谢谢你对我无声的支持和理解……”石亦非有满腹的话要对杜凌寒说。

“好啦！哪有那么多的感激呢？”杜凌寒的笑意更浓了，还是当年那种醉人的笑。

“凌寒，对你的感激和愧疚，我一辈子都补偿不了！”石亦非似乎要抓住这个机会，把内心的愧疚都要倾倒出来一般。

“你又来了！”杜凌寒娇嗔道，“人要向前看，不能陷于以往的泥淖而不能自拔。你再说些这样的话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说了！”石亦非结束了这个话题，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凌寒，我想在这多陪你和舒琪几天，行吗？”

“当然行了，你的身体还需要静养几天。只是——”有石亦非陪在身边，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杜凌寒自然十分高兴。但是，她又深深地知道，石亦非是不属于她和舒琪的，他还有他的家庭和事业，她不想牵绊他。

“只是什么？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就已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孩子参加夏令营去了，家里就我妈自己，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石亦非似乎已想好了，他也想放纵一下自己，不再受谁的羁绊了。

“亦非，我不想因为我和孩子影响到你的事业和家庭。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还要照顾孩子和王品，在这休息两天，你就赶快回去吧，我不会怪你的！”杜凌寒理智地说。

“不，凌寒！在你和孩子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离开！”石亦非顿了一下，接着说，“一想到当年你孤独无助地离开，我就不能原谅我自己。只怪我当初的软弱妥协，让我与幸福擦肩而过，还害你陷于如今的不义之地。”

“这些都是久远的往事了，你就不要再提了。亦非，不要责怪你自己，这不完全是你的错！”杜凌寒劝慰着石亦非，“当时我不该选择逃避而离开你，我应该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面对。”

“不，凌寒，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石亦非依然对往事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