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流言四起（2/2）

而在b市教育局，石亦非的工作单位，有关石亦非的绯闻也被传扬得沸沸扬扬。

“你听说没有，石局长的事儿？”教育股的小黄问人事股的大毛。小黄是市某工行里小马的丈夫，

“不知道？现在咱局里边没有几个不知道的！这已不是新闻了。”大毛反问道。“暑假还没结束就听说了，听说是戴局长亲眼所见。”

“石局长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他的作风一贯很严谨，为人谦和，事业心很强，浑身上下充满了正能量！”小黄是石亦非的手下，他不敢在教育股说，就跑到人事股找大毛。

“这就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大毛是戴局长的铁杆粉丝，也是个华而不实的人。石亦非因此曾批评过他的这种工作态度，他一直对石亦非的批评耿耿于怀。

“爱做秀的人多了，他石局长石大人就是其中之一。搞这改革那改革，什么微服私访啦，全是作秀！大家都赞扬他，仰他鼻息，那还不是因为在咱省里他有一个当教育厅长的老丈人。”

“石局长的老婆你知道不？”小黄又爆出新料。

“不认识！但听说很厉害。听说石局长的工作就是他老婆给他跑的。”大毛也是个喜欢制造新闻和传播新闻的人。“听说石局长的老婆是咱市某工行的行长，她有什么事情发生，快给我讲讲！”

“听我媳妇儿说，”小黄压低声音靠近大毛的耳朵说，“石局长的老婆给石局长戴绿帽子了！”

“啊？竟有这等事！这下该有石局长好看的了，看他还嚣张不嚣张，得意不得意。”大毛一听这事，眉毛往上一翘，显出兴奋的神情。“后天的全市教职工代表大会该有好戏上演了！”

果然，全市教职工代表大会召开那天，已在市政府的礼堂里就坐的教职工代表们也显得很兴奋，三三两两抵头耳语，还不时朝主席台上看看。

主持会议的石亦非也感觉出了异常，他扫视了一下会场，立刻就感受到了一双双异样的目光箭一样射向他。

“请各位老师安静一下，会议马上开始！”石亦非拿去麦克风，对着麦克风大声说。

“哄——”喧闹声似乎更大了。

平日看不惯石亦非的作风，被石亦非批评过的一些教师，一下变得扬眉吐气起来，他们终于掐住了石亦非的软肋。他们拿肆意的眼光盯着石亦非，带着挑衅，更流露出嘲讽，那目光全然不把石亦非放在眼里。

“大家请安静，会议马上开始了！”石亦非不得不提高声音再次说。

在以往，对于雷厉风行的石亦非局长，大家很是敬重，现在却完全变了样子。好像石亦非由一只人人敬畏的老虎突然变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整个会场的局面越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