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前尘纠纷（2/2）

但是，在思想根源的深处，却有另一个影子的出现——

那个人，好熟悉……好熟悉，翩翩君子，娉婷佳人，好似仙侣，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是沈绛！

“沈绛！”

“阿婧……是你，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我父亲的事情吗？”

“老楼主？”沈绛的父亲沈天鉴，在他去世的时候，他是让阿婧在自己面前起誓的，让她一生一世跟随沈绛，永远帮助沈绛完成称霸中原的大业，包括嫁给沈绛！

那是沈绛给阿婧的承诺，一个女人，一个曾经孤苦的女人，五年的光阴岁月让她变得强大，但是内心之下，也需要有个人来保护照顾她。然而这个人，就是沈绛，沈绛答应过她娶她为妻，但是事情隔了这个久，无人提及，还是成了一个不实的承诺。

有的人说沈绛是因为白帝的闭门女弟子颜巧儿才不娶阿婧的，也有人说现在的沈绛是因为花溪的出现才一直把婚事往后拖。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是沈绛自己的内心感受，或许这只是当初因为需要息家紫薇凤星的支持，才许下的不真实的承诺吧！

“他敢辜负允儿的感情！”

“祭司息怒，您现在不能出现，要是您出现的话，这个幻境恐怕就是不攻自破，后面的事情神女就可能明白得一清二楚了……还是继续看下去吧，可能后面还有更多的故事！”

这是上官小榭设下的空花境里，就是为了想要套出阿婧之前的前尘旧事，他们想知道当初究竟是谁带走阿婧的，想知道究竟是谁策划出的这个一个计划。但是真的完全没有预料到，原来中原人称的人中龙凤竟然会有这样的一段历史，竟然会是这样的一番光景，竟然会有这样的一段恻隐之心。

“可是你应该清楚，那一夜是血月之劫，二十年之内的所有事情悉数归零，你又能从中查出来什么……一直引用玉屏血祭的力量，恐怕最后她撑不了多久。”

“但是这是神女自己必须经历的事情，她身为侍月神女，这么多年来有多少无辜的人代替过她祭月，现在只是让她突破青珀的束缚而已，这已经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小榭，我希望你还是能时刻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侍月神女是月神挑选的人，就连我都不能任何忤逆，更何况是你！”

祭司眼神犀利，也的确，这句话说的没有任何破绽：

侍月神女身份尊贵，不容许任何人的亵渎与说教，她是月神钦点的继承人，就算是祭司，就算是教主，也不能有任何的勘侮。

但是在这个空花境里好像一直就显现不出来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最多的就是感情了。

包括卫祈暝这边的，也是一样——

在他的世界里，十几年前，他投身于绿云山庄的时候，就是他的家族灭亡的时候。记得当初，卫祈暝的父亲把他送到绿云山庄，因此得以躲过雪羽楼诛杀南楚的灾难。南楚那一夜，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整个城镇都是死亡的气息，毫无生机。天昏地暗，大地流火，整个南楚似乎都在流淌着恶心的血液，惊心动魄，让人感觉到昏眩。然而那些恶心的血液，就是沈绛跟息婧宸双剑合璧留下的痕迹，就是那些猩红色的可怖。

按照道理来说，息婧宸是卫祈暝的仇人，他不应该带领着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黑道杀手组织——风吟苍穹，来跟着雪羽楼一起合作。但是从小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他们门当户对的缘分，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感觉，这些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了，已经深深烙印了。

就像当初，他不为黄金出山，而是为了阿婧的一夜缠绵。

当初的那一夜，红纱幔幔，只是显露一个红色的肚兜，外面披着一件轻柔简约的红色滚金色云纹边的轻纱。眉心画着一抹鲜红的火焰，如同霜雪中的一枝梅，青骆眉黛长，旖旎透骨香，仿佛是精魅花丛显现，久久的吸引了卫祈暝的注意。

但是最后的结果确实出乎意料，他没有因为这个出山理由碰过阿婧，他只是想知道，在阿婧的心里，自己跟沈绛究竟是谁更重要一点。答案应该显而易见，阿婧跟随沈绛这么久，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了他去做，现在只是为了出山献出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什么。

难道爱的这么深沉？

难道就不怕会是利用。

“这个男人跟媚允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去查查他的身份，看看他的背景如何！”

“祭司大人，在神女的境里之中，好像是出现了沈绛的模样。好像是因为神女自己心中执念太深了，有些……”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小榭，你去制造一场幻觉，我去让她回忆记忆！”

凫晨站在教主的寝宫，面对眼前的玉屏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那上面显示出的青珀力量就是抑制记忆的最终根源。在她身体当中莫名其妙的青引咒，导致了血祭无法深入，所以让她的记忆无法的回归，一直处于支离破碎的状态。

但是在镜里看见的事物，阿婧对与沈绛的执念，真的是……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翩翩君子，谦谦风度，这就是在每一个女人心中的理想，这就是阿婧爱了那么久的男人。

在她离开绿云山庄进入雪羽楼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男人会跟他一起驰骋江湖，她爱上了就是一个劫难，就是一次执念，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弥渡。

虚无的空间里，只见那个男人缓缓地向着阿婧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青春阳光的额少年一般，可以一直依恋的感觉。

“阿婧，你怎么在这里，跟我离开这里吧，我们远离江湖，远离雪羽楼的世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下来，只有我们两个，逍遥快活可好？”

“真的可以吗？……可你是雪羽楼的楼主，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这么大的江山基业，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你愿意为了我而抛弃吗？”

“……”

“我知道你是在逗我开心，你是想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不后悔，我为了雪羽楼出生入死，我从来不有一丝悔恨。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其实你还是会在意我的，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管你身边有多少人，最后能跟你一起比肩而立的，仅有我息婧宸一个人罢了……我何必因为这些小事而去争风吃醋呢，我知道你不会喜欢那些斤斤计较的女人的！”

“阿婧，我当初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感情……你信我，我就一定会给你一个一世平安的保护，这么多年跟你双剑合一的同步，已经不再是人中龙凤这么简单了！”

当初沈绛承诺这辈子会娶她为妻，这一辈子不长，但是也一定不会辜负——

她感觉到他附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的喷到了她的脸上。

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

就这样，好久好久，就像是静静地摇曳不出波澜的月光，没有任何的激情荡漾。

有的！

只是寂静的心动。

——他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猝不及防，但却又温暖如蜜。

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紧紧地扶住她的腰间，能够闻到在阿婧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呼吸开始变得灼热，脸上泛起了红潮，鲜嫩水润的舌尖，青春当中却又夹杂着妩媚多姿。

甜言蜜语无法震撼内心的灵动，唯有心灵的相交才是最美的抒发。

放在在他们之间，再多的话语，都不及这一个吻来的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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