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反常的墨瑾言1（2/2）

“好好好！”墨瑾言确定了之后，连道了三个“好”，少年帝王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其他的表情，“这个蛮国，当年趁火打劫，夺取我祁国的边城榆山城，如今星象这般显示，真是大块人心啊！”

墨瑾言的话落音，不少大臣心中便有些诧异：王上自五年前以来，少年帝王威仪渐生，实在少有如此喜形于色的时候。今日国师只是说了“蛮国将弱”的话，怎么王上就发此言论，言语之间甚至有落井下石之意，实在是……果然是少年心性，不管平时装得再怎么像，但是终究还是嫩了点啊。

……

这日国师说出了“祁国将强而蛮国衰弱”之话，果然不假。暂不知祁国强不强，只是五日之后，祁国君臣各方都相继有消息来报，说是蛮国君王因为宫廷秘事，极喜急怒，伤心伤肝，竟至病危不治，而蛮国境内现有的各位王子更是蠢蠢欲动。

国本不稳，蛮国这果然是衰弱之象！

收到消息的第二日，正乾宫，议事殿。

“哈哈哈！想来，各位爱卿都收到消息了吧。国师所言果然不假，蛮国果然不行了！”一上朝，墨瑾言就提起了蛮国之事。

“臣等恭贺王上！”众臣见墨瑾言实在是高兴，赶紧溜须拍马。

“孤王有什么好贺的。”墨瑾言摆摆手道，“只是不知，众位爱卿对于国师所言以及蛮国内乱之事，都有什么想法？”

“启禀王上，臣认为，蛮国内乱实是祁国之幸。之前祁国百废待兴，遭蛮国欺凌，如今他们朝政不稳，我们不管做了什么，都算不得我们不义。”

“柳尚书所言甚得孤王的心！”哪怕知道柳自缘是老狐狸羽易生的人，都不妨碍这个时候墨瑾言夸他一句，因为他实在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话，开了一个好头。

“启禀皇上，臣等同意柳尚书的说法。”王上一句夸奖，众臣纷纷附和凑趣。

墨瑾言见听着众臣的附和，脸上的笑容不变，眼风却朝下轻扫。

“启禀皇上，臣认为，柳尚书说得虽好，却不够具体。虽然当年臣年幼，却也不敢忘记蛮国加诸的国耻。十五年前，他们夺我边城榆山城，十五年后我们强他们弱，也自是可以出兵夺回榆山城。”一道中气十足，明显来自武将的声音响起，一下压过了众臣的声音，大家静了下来，将视线投向了发出声音的抚远将军霍战尘。

“霍将军勇气可嘉。”墨瑾言未说可与不可，准与不准，只意味不明地夸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大殿上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似乎是触及到了什么敏感的话题。

“启禀王上，臣不同意霍将军的话！”也不知廷尉黄芝知不知道，他这样明晃晃地反对几乎是言明地与王上作对。如果他知道的话，还做到廷尉这个位子上，看来就真的是攀了羽易生羽相的裙带关系了。

“哦？爱卿这般语气坚定，是有什么原因吗？”

“回，回皇上，”黄芝隐约之间，似是听出王上这话中带了不高兴，但是微微抬头，座上之人脸上仍是笑意未消，黄芝方放心大胆地继续说，“如今我祁国方兴，但国库、军营都不是十分地充盈，还经不起与蛮国一战，轻易出兵可能会损伤国本，还望王上三思！”

“这样听来，黄爱卿的话也不无道理。”墨瑾言神情似在思索黄芝的话的正确性。

“启禀皇上，臣也同意黄大人的话。祁国如今并不适合出兵，且王上年少，不太通兵事，若是王上做出了出兵的决定，实是有些无知了！恕臣……”这是一位耿直的、“冒死直谏”的白御史。

“大胆！”白御史的话还未讲完，就被一声叱喝打断。微微抬头往上看，只见之前还是笑容满面的王上，此刻早已满脸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