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水火之系（2/2）

众人一脸懵，方才共主脸上那隐隐的一笑甚是奇怪，引得一任忍不住叹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什么喜事？”流光问。

“这你可得问共主了。”一任挑了挑眉道。

“罢了，接下来，派人在二重天搜罗搜罗，若还有魑魅魍魉，且剿灭，这种东西，一定是要应在什么上才会消失。”雨客说。

“欸，好吧，你这二重天只有一些虾兵蟹将，干干活还行，若论打打杀杀，还真是靠不住，我们大家一起吧！”一任吆喝了声，大家都开始行动。

一任见雨客离开了，赶了上去。允儿则跟在清歌后面寸步不离。

“少主，少主！”允儿噘着嘴在后面不住地喊，清歌则在前面好似没听见。

“少主，到底是为什么呀？他们可杀了咱们全族，现在还在北洲好好地活着。这不公平。”允儿皱着眉边走边说。

“这世界，没有谁应当活着，强大的人才能自保，我们的族人迟早是要灭亡的，就算没有蛊族，将来还会有别的族，没有他族，也有自己人叛乱。这千百年来，我们甘于平庸，不思进取，岂不知，这世界已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清歌冷静决绝。

“可是，少主，连老祖宗都说你是千百年来难得的将才，等你治理了北洲，一切都会好起来。”允儿心有不甘。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大势已去，我也是无力回天。”清歌神情悲戚。

“少主，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这回去了趟北洲，怎么成这样的了。”允儿用颇奇怪的眼神细细打量清歌。

另一处，一任在雨客后面走着，边摇着扇子说：“唉，我说，水君，你倒是乐得清闲，做起了甩手掌柜啊！”

雨客转过身，笑了笑，说：“反正你也是没有组织，不如就留在这里吧！”

“诶，我问你，此番，你们去时候，为何没有解决北洲的事情？”一任单刀直入。

“北洲的事？”雨客不明所以。

“连允儿都看出来了，按理说，清歌这姑娘可不是这绵软性子！要不是你……”一任斜眼瞅着雨客。

雨客深吸一口气，说：“唉，这些年，为这件事情，她和我闹过许多回，她的旧部有些人听说少主回来了，都赶了来，纷纷劝她为族人报仇雪恨。”

“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瞒的这样好。快说说！”一任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雨客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说：“想起来，都是一番纠结。也是我对不住她。”

“嗯？对不住她？”一任更好奇。

“当年，我可是亲眼看着她守着那场大火好几天的，如今，若能大仇得报，或许能给她一些安慰，她再召集旧部，同样能壮大部族。”想起过去，一向洒脱的雨客也是神色黯然。

“哦，”一任品咂这他这话，又说：“不过，你竟能让她放下仇恨，”他想了想，说：“也着实了不起啊，这不是你的长处啊。我记得，当年，我劝你劝劝清歌，你还说什么毕竟是灭族之恨的不肯劝。”

“有一日，我梦中，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便是那火族开始于蛊族为伍，祸及天下人，共主大怒，要人去铲除火族，被我祖爷爷疏狂劝住了。”雨客转向一任，“我隐隐觉得这里好像有什么事情，于是，去问天老。天老思忖良久，终于悟出了一番道理，天道运行，自有常理，阴阳附和，平衡方行，蛊族祖上乃火族，如今，火族气息微弱，其对应的水族也子嗣凋零，若天地失了水火，造化运行必然生异，那时，妖魔鬼怪辈出，必会祸及天下。”

“哦，你水族确实不够壮大，可是，火族却不是吧！”一任皱眉讲，随即，又说：“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时候，我也是年纪尚青，那时，火族的白荼和那小子还没出生，我记得曾经火神祝融也是因练功法几度走火入魔，好像是一个什么萨满救得他。”

“是，当年，火神流落人间，得亏得救于一个萨满，才保存了性命。”雨客补充。

“啧啧，稀罕，凡人救了神仙，还是上古的神仙。难怪，如今，有了蛊族，看来，那些凡人萨满也是深谋远虑，一下子，从凡人成了神仙，这个捷径走的，真够可以啊！”

“是啊，后来，火族渐渐壮大，我水族也有了我。”雨客感慨。

“诶，我就奇怪了，你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的爹娘？”一任打趣道。

“我原本就无爹娘。”

雨客这话让一任顿时语塞，一时才道：“我不过是玩笑话，怎的，你真的没有爹娘？世上竟还有这般奇事？”

“我是祖爷爷从西方送子娘娘那里求来的一滴露，养在鼎湖中千八百年，华育出来的。”雨客轻描淡写。

一任早已瞠目结舌，“我去，还能这样？赶明儿，我也去求一滴露。”

“你自是有允儿在，何必舍近求远！”说这话时，雨客嘴角上扬，偷笑了笑。

“诶，允儿，那个小姑娘太淘气，跟她过日子，可有的熬！”一任表示，不过，随即，又转移话题道，“你倒是很争气，给疏狂老神仙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孙媳妇儿。”

“我？”雨客脸红了红，说：“她是少主，自是看不上我。”

“唉，别灰心，兄弟，清歌可不是那样的人。”说着，搭在他肩上的一只手顿了顿，又拍了拍，说：“你大概是被玄女伤着了，才这么畏首畏尾吧！”

雨客不言。

“清歌，我看，她对你恐怕早已是芳心暗许，不然，也不会为了你的家族延续而放弃报仇雪恨。毕竟，”他看了看雨客，说：“你也没什么家族可言的，你不过一人而已！”

雨客深深地吸了口气，表示和他说话压力很大，快走两步，已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