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真相明(1/2)
又待须臾,刚醒来的杭玉,跟着夜琴来了。
“王爷来了。”杭玉眼中有些欣喜。
“是啊,你做的抹额,我和疏桐都收到了。”朱祁钰试探地说道。
语罢,杭玉颔首,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又问道:“做的粗糙,不知王爷和疏桐姐姐戴着可还合适?”
“合适倒是合适,可就是疏桐那条抹额里,多出了根银针,险些划伤了她的额头。”朱祁钰面不改色回道。
杭玉听罢一惊,继而转头又问道:“怎么会有银针,疏桐姐姐没事吧。”
“我没事,只不过亦雅的额头被划伤了。”唐疏桐回道。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朱祁钰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杭玉望了望朱祁钰,又望了望唐疏桐,略提高了声音,问道:“王爷这么问,莫不是在怀疑,这银针是奴婢有意放进去的?”
“本王没这么说,只不过这抹额,总归是你张罗着做的,如今多了根银针,你总要解释解释才是啊。”朱祁钰恳切道,杭玉陪伴了他几年,她是什么心性的人,他十分清楚,所以他也不信,这银针会是杭玉有意放的。
不过总要有个说法。
杭玉呆呆地伫立,眼神中有些无辜和怨怼,似在埋怨朱祁钰对她的不信任,半晌才又回过神来道:“容奴婢看看那抹额,可好?”
朱祁钰点了点头,于是唐疏桐便递过去那抹额。
接过抹额,杭玉里外上下仔细翻弄了良久,转而问道夜琴:“你为何这么不小心,竟然放了针在抹额里?”
被杭玉突如其来的一问,夜琴也慌了神,忙辩驳道:“杭玉姐姐,你可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冤枉人,我有何理由要落银针在抹额里?”
“我又有何理由要这样做?”杭玉急了,也忙质问道。
“你……你自己知道,你侍候王爷一场,最后……最后王爷所有的好,都被疏桐姐姐占了去,你……你气不过,嫉妒冲昏了头脑,也是难免的。”夜琴颤巍巍地说道,眼神偷瞟杭玉。
夜琴话落,众人都不再作声。
而此时杭玉,已是忿然作色,却还尽力压制怒气,半晌才道:“我且问你,我分明告诉过你,这抹额,待我去拿给王爷和疏桐姐姐,你为何擅作主张,自己偷偷拿去给了他们?”
夜琴听了,眼珠一转,又回道:“杭玉姐姐这话,便是承认是自己放的银针?不然为何要亲自给王爷和疏桐姐姐,不就是好刻意把有银针的那条给疏桐姐姐,可巧了,我今日拿来给疏桐姐姐的,偏偏就是有银针那条!”
众人都望向杭玉。
“呵!”杭玉冷笑一声,忿忿道:“你说对了,我确实把王爷和疏桐姐姐的做成不一样的。”
听了这话,众人一惊,鸦雀无声。
可唐疏桐还是不信,杭玉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是希望她能为自己辩解。
“你为何要这样?”朱祁钰按耐不住,质问道。
杭玉望了望朱祁钰,双眸有些微湿,却又并未作答,只是又转身对夜琴道:“不过你错了,我只是在赠于王爷那条抹额内衬里,绣了只虎,那是王爷的生肖,但是,夜琴妹妹,你做事实在是太不小心了,错将银针放在了绣虎的抹额中,却送给了疏桐姐姐。”
语罢,杭玉为自证清白,翻开那条有着银针的抹额给众人看了看,内衬中,果真绣了只虎。
“我没理由要伤王爷。”杭玉黯然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唐疏桐询问着夜琴。
夜琴扑通一声跪下,又狡辩道:“说不定是杭玉姐姐自己搞错了,误把给王爷的抹额上了银针,却又被奴婢误给了疏桐姐姐!”
“还不肯承认?那我来帮你说吧,其一,杭玉明明告诉过你,要自己亲自把抹额给我们,你却擅作主张,趁她入睡偷偷给了我们,举止实在可疑;其二,杭玉心细,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她又怎么可能把自己亲手做的抹额搞错了;其三,这抹额是杭玉张罗着做的,里头夹了银针伤人,她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她至于蠢到这么明目张胆来害我吗?”唐疏桐摇了摇头,一边绕着夜琴踱步,一边分析。
“我……我……”夜琴哑口无言,不在做声,愧悔地啜泣。
杭玉在一边看着,受了诋毁冤枉,悲愤交加,瘫软在椅子上。
“啧啧啧,好一个一箭双雕,既要毁了我的容貌,又要拉杭玉下水,从前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唐疏桐轻轻托起夜琴的下巴,缓缓道。
夜琴双目朝下,下巴被抬起,不敢直视唐疏桐,眼泪止不住地流。
“啪!”
朱祁钰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眉眼见,怒气难掩。
唐疏桐从未见过一向温润的朱祁钰发这么大的火。
“这样歹毒的心肠,郕王府实在是不敢留你了!”朱祁钰厉色道。
“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已是无家可归,若出了郕王府,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夜琴痛苦哀求,爬到朱祁钰脸边,拉着他的裤腿。
朱祁钰怒发冲冠,一改素日的谦恭有礼,踢开了夜琴,唾弃道:“滚!”
一个是他心爱之人,一个是朝夕服侍他几年的人,他实在是不能原谅。
“卫辰!拖她下去,打二十大板,逐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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