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街头卖艺（1/2）

黑啸天紧紧握着白出尘的手穿梭在拥挤热闹的街头。

往来人群络绎不绝，各种卖艺，杂耍，走江湖的充斥其间……

在一处众多人群围观的卖艺场前，黑啸天停了下来。

人群中时不时传出阵阵喝彩鼓掌声，白出尘掂起脚尖，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铛铛铛敲着大锣，扯着嗓子使劲喊：“各位乡亲父老，都来看都来瞧啊！最新奇最惊险的胸口碎大石表演，保证各位没看过，各位乡亲父老，快过来看啊……。”

胸口碎大石，这是很普遍的民间杂耍，凡是热闹繁华的街头都会有这种表演，就是往赤裸着上身躺在地上或石凳上的壮汉胸口放上一块百斤重的大石，另一大汉拿大铁锤往大石上使劲砸，最后石头碎裂但躺地下或石凳上的壮汉却毫发不伤，虽是硬工夫却也不新奇。

但现在这个胸口碎大石表演却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一个并不新鲜的表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呢？

原来这表演奇就奇在表演者躺的地方，以往表演者不是躺地上就是躺石凳上，而现在这个表演的大汉却是赤裸着上身躺在钉满铁钉的钉床上，那尖锐的钉头紧紧抵着大汉的皮肉，似乎只要加一点点力那些锐利的钉子便会全部刺人大汉的血肉中。

另一个大汉小心翼翼地往他胸口放上白余斤重的大石。

众人看得心惊胆颤，这大石一压上去，那躺着的大汉会不会被压成马蜂窝？

大石压上后，大汉稳丝不动，仿佛躺在平地一般。人群中一阵叫好声……

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又开始重重地敲锣了：“各位各位，精彩的马上就要来了啊！各位乡亲父老千万别走开，待会儿，各位要觉得精彩，就请捧个钱场啊！……”

“废什么话啊？快开始砸啊，快啊……”人群中有人起哄。大伙儿都想看看这铁锤把大石砸碎后，那胸口顶大石的汉子究竟会不会被铁钉扎成马蜂窝？

大汉往左右手“呸呸”吐了两口唾沫，便抡起大锤，“哐当”一下重重砸在那大石头上，隐约还能看见砸下去时溅出的电石火光，可见这一锤力道之大啊！

“啊”白出尘吓得赶紧闭眼，这一锤下去，那大汉还有命吗？

耳边传来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与欢呼声。白出尘睁眼一看，那大石早已碎裂，可躺那钉床上的大汉却毫发未伤。转过背来，众人只见大汉皮肤完好无损，只是留下点点印记。

“好，好，好……”人群中不断发出喝采声，这功夫当真是硬啊！

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马上拿着铁匣子谄媚着笑脸挨个讨赏钱，因为表演的确精彩，围观群众个个慷慨给钱。

白出尘拉拉黑啸天衣袖，用眼神拼命示意他快走，他俩可是身无分文啊。

黑啸天转头看着她，微笑示意她别担心。

俩人眼神交流间，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正好走到他们俩前面，陪着笑脸说：“谢公子姑娘赏！”

白出尘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可怎么办啊？

黑啸天说道：“你这表演并不精彩，凭什么跟我们要赏钱？”

那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凶狠地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看了表演就得给钱，怎么着？看公子仪表堂堂，难不成还想赖？”

随后又向众人大叫道，“各位乡亲父老，评评理，大家说我们辛苦卖艺讨生活容易吗？这位公子居然想赖钱。”

人群中不断传来指指点点的责怪声，羞得白出尘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黑啸天却是面不改色，冷冷道：“你说过觉得精彩就捧个钱场，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精彩。”

“哟，这人是存心捣乱来的。”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扯着嗓子向众人大叫。

“那让他说说怎么样才算精彩？“人群中有人说道。

“对对对……”一片附和之声。

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嘲讽的对黑啸天说：“公子说说看怎么样才算精彩？要不，公子上来试试？”说完不屑地瞅了瞅黑啸天的身板。

“试试又何妨！”黑啸天等得就是这句话。

“大哥哥，哦，不，黑啸天……”白出尘一着急，连称呼都弄乱了，她不安地用力拉着黑啸天的衣袖。

“相信我，别担心，你站在这里看着就好。”话音未落，黑啸天已站在钉床边。

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见黑啸天来真格的了，顿时慌了。拜托，他们也不过是跑江湖卖艺混口饭吃，这躺钉床胸口碎大石可有一定风险的，瞧他那身板，万一出了人命惹上官司那可不妙了。

思及此，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一脸讨好的对黑啸天说：“这位公子，这可是门硬工夫，没练个十年八载的可是不行啊！刚才与公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公子赏脸，爱看多久就多久。”

“怎么？还真以为我是赖赏钱的？”黑啸天凶相毕露。

“没，没，没有……”望着黑啸天那凶恶的眼神，仿佛是地狱来的索命恶鬼，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众人看这架势，知道好戏即将上演了。人都是爱热闹的，哪儿人多就往哪钻，一时间，人越来越多，整个街道都围个水泄不通。

白出尘被这汹涌的人群挤的动弹不得，狼狈不堪。

黑啸天一见，连忙跑过去伸手一拉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是我妻子，你找条凳上让她坐这里。”黑啸天霸气的对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