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二)(1/2)
今天是比武大会的最后一天,许多在昨日隐忍的好手,也都纷纷走上了练武场,一时间各家手法、各类兵器层出不穷,练武场外不断传出大声的喝彩声。
少盟主已经被人打败了,天下豪杰纷纷上场交手,其时也有不少受伤甚至被打死的人。
众人虽然唏嘘,但无人觉得不可,刀剑无眼,上了这练武场,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怨不得谁。
之间此刻练武场上,一精瘦的黄皮男子,一杆细长铁杵,将对手前后洞穿,方才赢下这场对决,举着手中铁杵大声呼喝。这昆仑之上至少三五百人,日渐西斜,没上场的人已经很少了,他将目光放在练武场外,往年厉害的熟脸大多就败了,苦练这么多年,眼看盟主之位不远了,脸上不免挂着骄傲之情。
“大漠金沙门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也叫老夫来领教领教贵派的三寸铁杵。”这短短一句话,内力却似江涛般涤荡,在场众人皆被这浩瀚的内力所惊撼。转身看去,却是盟主如龙行鹤步一般,缓缓走上场中,他已经褪去外边长袍,里面一身贴身的劲装。
许盟主已经是连续两人的武林盟主,大家都以为他今年不会再争,看来,这盟主之位,他倒还不想让。方才听他说话内力充沛、浩荡,只怕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当真不愧是号令江湖的人物,只怕今年谁都不能讨好,众人心中都在盘算着。
只见盟主行至场中,双手握住长剑,江湖上大多门派是使剑的,是千仞门的英豪,自是两把长剑使得行云流水。
“请。”他做了一个气势,请那金沙门人先动手。
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也不知如何,只瘦的皮包骨一般,全身面皮焦黄,只盟主这般说道,手中长杵使出,只往许盟主身上打来。
他这长杵也不知为何,在阳光下有细细的光彩流动,便似那塞外的黄沙一般一般,隐隐散发光彩。
“不好,盟主只怕危险了。”木青城看到此刻,忽然说道。
叶哀哀有些惊异,只看许盟主一剑轻飘飘使出,像是没有力道一般,却将这来势雷霆的铁杵挡了回去,她不识得这是千仞门有名的“弱柳扶风”以极柔的力道,借力打力而去,便有四两拨千斤之势。她只认为比起这金沙门的人,许盟主倒还轻松得多。
“不会吧,我看许盟主能赢。”叶哀哀说道。
“这人有古怪,传闻西域有一阴毒的邪功,便是用血养兵器,若是自我精气不够,便吸他人内力为己用,极是阴险、歹毒,你看他的兵器之上,是不是像有血气在流动?”
叶哀哀方才便已看出他兵器中的古怪,此时仔细去看那兵器,竟像是人的血管一般,脉络交错,期间血液缓缓流动。
两人说话之际,台上已经交手了数十招,许盟主看起来渐渐有些疲于应对,已不似最开始潇洒飘逸,有几招出手得还有些仓促。
这围观者之中,除了少数几个功力深厚的能看出其中机窍,大多也是认为盟主老了,不免力不从心。
许盟主也看出了这人不对应,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精气神渐渐便委顿下来,也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当下半空而起,使出一招“飞花摘叶”。
千仞门的功夫都极好看,看起来飘然若仙,这一招却集这门功夫于大成,之间他身形飘飘然如要乘风而去,当真像是只身去摘那树端最娇艳的花。偶尔间,剑风倒转而下,那罡气涤荡笼罩,内力不强之人,根本难动分毫,更何况这剑风疾下,剑锋顷刻而至,就算能堪堪躲过,被这剑气擦到,也能受不小的伤。
那黄皮汉子本看着许盟主这轻飘飘地去,料想他的功夫也都是如此,却哪里知道这一招还有如此凶历的后招?只举杵而挡。
只听得“铛”的一声,这剑与杵相交,剑刃弯曲,那黄皮汉子抵受不住,跪下了地,却兀自支撑。
许盟主以为一招得手,正当高兴之时,忽然便觉出了不对劲,面色大变。这剑尖之上,集他所有功力,此刻他周身内力竟似溪水奔流,不停地外泄,源源不断传入那杵中。
这铁杵吸人血养自身,自是不仅吸这黄皮汉子的,似许盟主这般精纯的力气自是也“来者不拒。”
许盟主一生之中,与人交战何止千百回,瞬间千百种思绪从脑中而过,忽然收力回手,借那剑尖反弹之力,身子在半空中旋了一个圈,又落地而下。
他落地的步子有些虚浮,脸上也似方才苍白了许多,看来,方才那一次交手,损害不小。
“判官杖?”许盟主有些惊异地说道,忽然间恍然,说道“是老夫眼拙了,却不知阁下竟有如此神兵。”
判官杖是何物无人得知,江湖上的人为了行走江湖,都得给自己取个响当当的名字,想让人害怕,自是为凶恶越好,是以,阎王麾下,各大鬼差、小吏,都能找到真人。
“倒是和咱们阎王、孟婆是一路人,只是他这判官太阴狠了些,我不喜欢。”萧九尘双臂抱胸,在叶哀哀身旁低声说道。
许盟主也知,今日大约讨不了好,但如果就此认输,千仞门再无好手可以与这黄皮人一战,眼看如此至尊宝位,拱手让人又有些不舍,当下咬咬牙,又持剑攻来。
他的内力已不如方才充沛,再加上年纪已高,渐渐便显出颓势来。
这一仗打得极久,从黄昏至日落,还未分出胜负,只是此时许盟主已经脚步虚浮,黄皮汉子因为铁杵吸饱了精气,倒是越发神采奕奕起来,胜负立时变分。
“啊。”许盟主,眼看要败,一声长啸而出,双剑挥舞向黄皮汉子胡乱砍去,头发披散,出招毫无章法,竟似一个疯子一般,竟半点也无盟主样子。
“他已经内力尽失了,已经是回天乏术了。”木青城看到此处,摇了摇头,不无惋惜地说道。
“父亲。”那小少盟主见此,也知自己父亲已经疯魔,一声喊出,却也无能为力。
果真,只见那黄皮汉子,一杵使将而出,竟将许盟主胸膛刺破,与先前那人一般模样。
“噗。”一口鲜血涌出,许盟主的身子顿了顿便直直向后倒去。
许盟主英勇一生,也是赫赫威名,竟就这样被人杀死,在侧观看群雄都感到惊异。方才的喝彩连连,现在才安静一片,江湖上虽然暗器、毒门,都不禁使用,但这黄皮汉子所使功夫实在见不得人,只一时间,人人敢怒不敢言。
“爹,爹爹。”少盟主十五六岁的模样,他昨天守擂,甚至有礼有节,纵使占了上风也是点到为止,大家都佩服他的英豪,此刻他在练武场上为父亲痛苦,众人皆为此动容。
“可还有人愿意一战?”黄皮汉子倒不顾这些,举着他引以为傲的判官杵,游走在练武场四周,目光在群豪身上游走,头颅高昂,不可一世的模样,倒好似这盟主之位便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江湖之人大是血气方刚之辈,多是看不惯他这般模样,却又畏惧他手中铁杵,无人敢上前迎战。
“木某来讨教讨教阁下高招。”见无人上前,木青城当下一步踏出,其中众人正被这黄皮汉子震慑住,当下都侧目看来,是谁这般胆大,却是个粉面白皮、锦绣华服的少年,心中都有疑惑。
“喂,你别去,这汉子厉害得很。”叶哀哀见了前面两个人的下场,魂都被吓飞了,哪里还肯木青城去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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