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澜宗(1/2)
“奴才惶恐。“萧林跪地而下,”但奴才忠君之令,行奴才本分,何罪之有?还望娘娘明示。“目光坚韧、词语侃侃,确是一副忠烈模样。
“你诬陷忠臣,蒙蔽陛下,你可知该当何罪?”
“哈哈。“樾帝看到这一幕却笑了,他看着雪瑶生气的模样却觉得十分可爱,,”始终是女子,对于朝堂上的事,你不懂,世人皆可骗我,唯萧卿不可能。“
“可是陛下,王将军满门忠烈,他的家人皆在京城,大约不过一时有些得意忘形,若说他有心谋反,臣妾是万万不可信的。“其实雪瑶此时不是不想死咬王进,只是她知道王进一入京,凭着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只要他好好解释,樾帝不会把他作何,做事得做绝,若是一击不能毙命,还不如按兵不动。
对于雪瑶的话,萧林如同没有听见一般,依旧跪得笔直,只听樾帝一人号令。
“只要将王进召入京中,问一问便知。“樾帝说道。
雪瑶怕的就是这个,樾帝若是此时下召一切计划都空了“陛下,如今大梁未平,随意调离戍守边关的战士总要有个名号,不是升职便是问罪,可是无缘无故问罪会寒了王将军的心啊,别的不为,皇后姐姐丧子新痛,难道陛下忍心姐姐再伤一次心吗?“
樾帝确实犹豫了,和皇后几十年的夫妻情谊,陪他从不受宠的边境藩王,到如今的君临天下,皇后就算屡次犯错在他的心中也有不可替代的地位,他不能让皇后再寒一次心。“还是你心细,知道为朕考虑。“樾帝颇为感激地握着雪瑶的手。
“只是如今该怎么办?“樾帝这才回头去看萧林,才发现他已经跪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虽是君臣,但朕从未把你当外人,不用如此拘礼。“言下的意思是萧林该坐就坐,不用等他命令。
萧林没有听樾帝的话,他依旧跪得笔直,“仗义“直言道”陛下,王进狼子野心,若一直任由他在边关就如猛虎在山林中,一旦磨练好了爪牙便会取人性命。“
“危言耸听。“雪瑶及时对萧林表达了嗤之以鼻。
“奴才只尽忠于陛下,若娘娘对奴才有不满,是罚是杀奴才无半分怨言,但奴才的话依旧不会改。“萧林这话说得有些尖锐,言下之意是他只听樾帝的,朝堂之事她一个妇人没有资格评论。
“你。。。“雪瑶被堵得气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了。“樾帝及时阻止了他们两人,在他眼中萧林的”忠心“十分让他感慰,而雪瑶的行为,他很快就给出了很好的解释”瑶儿是个妇人家,心软也是常有的,她这段时间受朕所托经常去看皇后,与皇后的情谊自然比旁人深厚,不忍心见皇后伤心也是应该的。“末了还加了两句自己颇为有心得的话”萧林啊,对女人不同男人,应当温和一些。“
“陛下说的是。“萧林不敢反驳。
“你起来吧。“
“是。“这一次,萧林十分听话。
“其实,朕已经想好了对策,如今大梁已经渐渐安稳了,本也用不了那么多兵,从王进手中调五万兵回京,就说是固守京防吧,他依旧还是守在边关吧。“樾帝虽是老了,但依旧是樾帝,他很快就做出了抉择,雪瑶与萧林吵得再凶,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相信萧林,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眼光—王进不会反,但他同样多疑,他不会反,但樾帝不会给他反的能力。
对于樾帝这个处决,雪瑶一点不会意外,这很符合樾帝的做事风格,她能斥责萧林,但她不能反对樾帝的决定,此刻她只能说一句“陛下英明。“
萧林也只能说一声“是。“
“奴才告退。“既然一切按照计划的方向走,萧林很快地躬身退了出去。
雪瑶依偎在樾帝怀里,看着萧林的料峭背影,心中忽然攀升起一股酸涩,快了,快了,她离目标越来越近。事情都很顺利,她排练了今天这场戏自然不是为了玩,她知道一次击不倒王进,只要召王进回京,所有的诬陷都会被解释清楚,就是解释不清楚,以王家的功劳、在樾帝心中的分量,迟早会得到樾帝的原谅。所以雪瑶不会让他回京,这样他的错误会继续延续、不断放大。樾帝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会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成为他日夜缠绕着他的恐惧,以后王进的一举一动都是给这颗种子浇水施肥,总有一天,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然后倾然倒塌,压垮王勤,压垮王家的一切。
这一天,快来了,雪瑶乖巧地伏在樾帝胸膛,嘴边的笑容越发动人。
叶哀哀亲眼见木青城从一个躺在她家门前,奄奄一息的逃犯,到如今拥有千军万马的统领,从前,她以为骑大马的人都用鼻孔看人,而如今再看这一切都好像不真实。
顷刻间,她从从前的孤身一人的凄凄惨惨到坐在主帅身旁的耀武扬威,说实话,这滋味儿实在不错,到哪儿都有人给她让道,所过之处都伴随着百姓的惊叫和逃亡。
可是威风的背后问题也来了,这一万多人吃什么、去哪里?他们从渝州城内抢来的粮食很快就会被消耗干净,而且朝廷的官兵很快就会到了,兵贵神速,他们要想致胜,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趁樾兵到之前赶紧逃跑。
可是大家饿着肚子呢,怎么跑?温柔乡、富贵场中长大的侯爷独子,木少爷也开始为吃的发愁了,每天和将士们进进出出都是讨论的这个问题。有人说去码头做搬运换点粮食,可是这样耽搁行程,有人说去街头卖艺,边走边卖,可是太引人注目,而且没人想看。
那日大军驻扎在平州城外,将士们愁眉不展,他们已经弹尽粮绝到需要砍马而食了。骑兵没有马,还算什么骑兵?
与整个军队的愁云惨淡,叶哀哀的没心没肺像是异类。
“诶,平州城好热闹啊,比渝州城还大。“她凑到俞二身边,无人回答。
“诶,明天就是端午了,好像城里要举办龙舟赛,我们一起去看吧。“锋征脸如寒铁。
“听说风雷堂堂主还要举行什么比武大赛,若是夺得魁首便能成为堂中舵主,而且还赏三百两黄金。“木青城一言不发。
“等等。“木青城忽然回过头来,”你刚才说什么?“
叶哀哀被猛地一惊“我。。。我说城里好热闹。“
“不是这个,三百两黄金,三百两黄金。”木青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爱钱的时候,三百两黄金啊,可以够全军吃多少天大米了,感谢风雷堂,感谢黄金,感谢这个世界上有大米这样美好的东西,他们不会饿死了。
“不就是风雷堂招舵主吗?”木青城是不是疯了?
“哈哈,哀哀,你真好,你真好。”木青城一个熊抱将叶哀哀整个拢进怀里,疯了,真的疯了,不过疯得好,疯得好,嘿嘿。
这么大批的军队要进城是不可能的,估计平州守备天天都巴着城墙望着木青城一行人,眼睛都要忘穿了,每天扳着指头算自己城内这些守卫能不能抵挡这些兵吧。
不过叶哀哀与木青城打扮打扮还是人模狗样,混在人群中进城还是没问题的。木青城一身白衣似雪,面如冠玉,身如玉树,摇一把折扇便是翩翩公子世无双,谁会把他和叛军联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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