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戏还是寻仇(2/2)
楼欲倾似是记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本君为祝诸君共成千秋大业,略备薄礼,还望笑纳。”
说着飞琼案前多了一方木盒,飞琼心中惊疑不定,便听楼欲倾道:“快打开瞧瞧,这礼物你可还满意?”
说罢,盒子不启自开,里面装的竟是息烽神君的头颅,飞琼吓啊的一声瘫在榻上,将盒子一推,那盒子砸在地上,头颅自盒中滚出,一瞬便化为飞灰,消失殆尽了。飞琼额上冒着虚汗,身子有些发抖,口中一直低颤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息烽。”又冲楼欲倾喊到:“楼欲倾,你骗本君,这不是息烽!”
楼欲倾笑道:“看来这礼物,飞琼上君是十分满意了,也不枉本君一番淘神费力。”说着右手一摊,掌中多出一方朱红令牌,诸君瞳孔一缩,失声道:“赤炎令!”楼欲倾举着令牌对着诸君晃了晃,道:“息烽还真替本君省事,将令牌贴身存放,倒免了劳顿之苦。”说罢忘了飞琼一眼,装模作样倒:“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诸君还欲仰仗此令夺命取地呢?奈何此令现在已归本君所有,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面色一变,勾着唇角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君还是深有体会的,今日不如让本君来取尔等性命,收八夷之地罢!”
“楼——欲——倾!”
飞琼提鞭飞身上前,还未近身便被一人所阻,此人正是在幻海吃瘪的炽鸾。
飞琼惊呼:“你竟还活着!也好,昨日不成,今日便拉你给息烽陪葬。”说罢长鞭一甩,二人便打作一团。
楼欲倾转身,负手对着余下七人道:“现下你等是想看戏呢,还是寻仇?”
众人惊疑不定,可观着吐血的白夷上君,心中委实发虚。更何况阳夷已降,外头还有修罗魔军,风夷上君最是识时务,白着脸躬身道:“吾等自然不是寻仇的。”
又连忙补充道:“自然……自然也不是看戏的。”
“哦,既不是寻仇,也不是看戏,那你等这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风夷上君当机立断,胡诌道:“这不,九夷盛会在即,我等只是顺道来这巫凫宫歇歇脚,诸君多年未见,便趁机小聚。”
一旁提鞭的飞琼闻言,怒火攻心,一口精血便吐了出来,炽鸾趁机便是一掌,然后对着飞琼的右小腿便是一剑,那一剑藏有暗劲,当下便被剑气挑断了脚筋。飞琼道:“这一掌便是还幻海那一掌,这一剑便是还当时那一剑,还有一咒,如今这情景,你怕是挨不过一咒,我想你死的凄惨些,便便宜你,就此揭过了。”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她飞琼贵为一族之上君,在八荒四海也略有薄名,何曾受过这般的欺辱。她目光阴冷,瘫在一旁,观着鬼话连篇,欲将倒戈的诸君,将血一抹,嘲弄道:“诸君方才刚许了诺,如今杯中热气未散,就想着俯首称臣了?尔等还真当飞琼的酒是白喝的不成!。”
“妹妹,我等不过是识时务,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飞琼艰难的撑起身子,笑的极为妩媚道:“咄咄逼人?呵,我飞琼虽是一妇人,却也知晓守诺二字,既然诸君不愿,那妹妹便帮哥哥们一把。”
黄夷上君观飞琼此态,慌张道:“你对我等做了什么!”说罢,便将方才的一切都忆了一遍,突然目光一凝,阴沉的质问道:“你在酒中做了手脚?”
飞琼颇为委屈的赞道:“不愧是黄夷上君。这般快便反应了过来。妹妹不过是怕哥哥们反悔,便在哪酒中掺了几滴精血,顺带施个共生术。虽说此术施的颇为生疏,不过效果却是极好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妹妹自然要满足诸君所愿。不知哥哥们可还满意?”
“你——”
共生术,此术需以精血作引,将术主与受众的命数捆绑,与术主同生共死。若解此术,需施术之人以精血为引一同闭关七日。故而此术也颇为痴男怨女所好。眼下这般情形,那还有机会闭关,飞琼怕是铁了心让他等陪葬,前狼后虎,已无退路。
楼欲倾闻言对着诸君颇为歉意道:“如此便不是本君的过错了。”说罢他身侧以寒刃、挚恕为首,凭空又多了数人,楼欲倾对着手下道:“八夷诸君包藏祸心,朋比为奸。今日之后,东荒再无九夷。”
诸君闻言,怒目圆睁。“楼欲倾,你也太小看吾等了!”黄夷上君爆吼一声,飞身上前,右掌一出,破空声乍起,楼欲倾闪身,晃眼已至殿门外,一掌落空,打在殿墙上,顿时尘土飞扬。
楼欲倾祭出绝尘剑,顿时杀气弥漫,众人心惊,毕竟还未真的亲自见识过这绝尘剑的厉害。
楼欲倾突然提剑出现在了黄夷上君身后,绝尘剑不知何时已经横在了他的颈前,楼欲倾笑的十分邪气,肆无忌惮道:“今日你便做这第一个剑下魂罢!”
说罢,黄夷上君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只瞪着双眼,人头便落了地。
楼欲倾提起染了血的绝尘,唇舌一舔,然后又嫌恶的啐了出来:“这血,真恶心。”
众人惊惧,今日之楼欲倾已经不再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个楼欲倾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如此厉害,而黄夷上君便成了试刀的第一人,于是乎,这般说没就没了。眼前的楼欲倾,哪还有平素仙风道骨的模样,分明是尊邪气冲天的魔神,飞琼惨白着脸尖叫道:“楼欲倾,你这疯子,本君今日便与你拼了!”
闻言,楼欲倾露出肆无忌惮的笑容,声音却极为冷情:“尔等听令,生擒飞琼,余下一个不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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