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赵二郎之死(2/2)
希仁派人去查孙行的行程,孙行确实是清白的。他没有作案动机,没有作案时间,他所说的事情都可以一一查验清楚。
在平镇另有意外收获,路人作证,五日前赵二郎还活着。那人见了建昌县衙役展开的画像跟他说道,“俺见他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像很累了,就问他去哪想顺路搭他一程,怎么喊他都不理,我追到跟前一看,没把我吓死,额头上的伤口都是白脓甚是恶心。”后来赵二郎对他摇了摇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也感觉害怕就不再客气赶着牛车跑了。
赵二郎为何会死?还死在平镇北。五天前还活着,三天前孙行见到的时候,人就死了。这死亡时间对不上。抓不到真凶,也绝不会为了结案而冤枉好人。百姓们议论纷纷,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希仁查这个查那个,有嫌疑的赵大郎,赵二郎媳妇和孙行等,都逐一排除了嫌疑,洗脱冤情。
这份卷宗又是没有定案。
希仁回屋写了个折子,连带着两个案子的卷宗一起装进了布囊里,让衙役出趟远门把布囊送到郡首衙门去,此后战战兢兢地每日等着上面的官回信。
接连两个大案子,都没有查出原委,这个县令在百姓心中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轰然倒塌,舆论一边倒得咒骂县令无能。希仁坐在廊前,看了眼刚从墙头扔进来的菜梆子,深深叹了口气。奶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希仁,这不怪你。等日子久了,大家忘了就没事了。”
希仁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除了做缩头乌龟,少出门唤起人们对这件事的记忆,还能怎么着?没大案子的时候,天天想着有案子,这一连发生两个都没有头绪。
相比较百姓对他的失望,希仁对自己更加的失望。
禹城城主辛叹夫原是个地地道道地禹城贫穷蚕夫,养蚕卖丝为生,因为救了某只灵狐许了个当大官的愿望,次年就受了京城来的封令,当了这禹城的城主,任职以来没有什么功劳,平日里就喜欢收集些金子铺在地上,享受那步步生金的奢侈满足感。
建昌县令希仁递交上来的折子被堆放在书房并没有受到重视,直到这日辛叹夫正在金砖屋擦拭着地面上一点点茶水污渍,被家臣慌慌张张地打断了,“城主城主,出事了。”
“何事?”
家臣拉着辛叹夫去了书房,指着桌上七八份卷宗,“建昌县,博阳县接连发生了人命案子,都是查不到凶手的无头案,这破案率太低了。亏得我看了卷宗,没有直接就送往京城司法衙门去。”
“没有凶手,就是自杀的案子呀,算什么大事?”
“朝廷已经对咱们禹城没有政绩有所不满了,如今接连出现这种案子不能草率行事啊。”
“那怎么办?我又不懂查案——”辛叹夫一想到自己若是丢了官,那一屋子的黄金或有闪失就心痛不已。
上报就是办事不力,详查又查不出来,两人一合计,扣下了相关的卷宗。辛叹夫心里害怕,思来想去编了个有妖作祟,把这事另写了个折子送往安城超然宫国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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