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卷：心有变（2/2）

两年的十二个月皇帝日日来日日走，结果长达两年的调整看起来一点起色也没有，也许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对。一个人的爱好总会随着遇见的人的不同心态而发生一些变化，遇见喜欢的人，自己不喜欢也可以试着培养，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人，再喜欢也不高兴和他聊天侃谈。

那皇帝就是不喜欢玉奴了，不然也不会不见起色，为此京安王给玉奴大把大把的施加了压力还威胁说如果再无起色那她就是废棋，再无用处。

入宫第三年夏初的一个夜晚，皇帝深夜离开了玉奴的寝宫，玉奴独自坐在石桌前出神，掌事端着一盏热茶走近“昭仪，您入宫算算也有两三年了，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且只有昭仪名份不说，皇帝对您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王爷说了今年中秋是最后的期限，您再没有进展，那就会有人来顶替你了，您不是不懂废棋的结局是什么。”

掌事递上热茶，话里却是凉意森森“您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成王爷需要完成的事情，烦闷二字不该是你有的，言尽于此，望昭仪早些休息。”掌事离开的背影深深刺激了玉奴的心，她摔碎了茶盏趴在桌子上心里乱得很。

这两年她不断的接受着京安王的压力，然后梦里浮现起那一年，现实压力重重进入梦里回想温柔，她真的会倦怠的，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入京安王府了。一开始她还愿意虚心听，然后现实的压力在梦里被温柔的那一年释然，后来京安王催促和重压把梦境压垮了她也倦了，再记不清曾经清晰的温柔，只有压力。

“玉奴，你怎么了？”一声轻唤在玉奴身后响起，来人是折返的皇帝厉皓石。

玉奴听后面传来皇帝的声音，不着痕迹的擦了眼睛，起身道“陛下，您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臣妾去帮您拿。”

皇帝笑颜满面，和出去时完全不一样，隐隐地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用，朕没有落东西。就是觉得你这清珩宫里的月色比别处都要来的好看，就来赏月。”

“你的眼眶怎么红了？谁欺负你了？”皇帝有些惊讶，有些心疼。

“没什么，想家而已。”

玉奴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见他温柔含情双目，玉奴竟然找到了当初看见京安王也有的感觉，她很震惊皇帝身上何时出现了曾经的那种感觉，还十分的强烈呢“陛下，那臣妾去为您准备些茶点来。”

“茶点交给宫人们去准备，你陪朕一起坐坐，你刚才是怎么了？”语气温柔还有眼神都很有当年的感觉，玉奴很奇怪有些战战兢兢地坐在皇帝身边，想再看他一眼却又鼓不起勇气，失去很久的东西重现她害怕是自己多思。

玉奴有这种感觉毫不意外，因为这是折颜扮的皇帝，他处理完了那些果子又和雪儿玩了两日就跑来看玉奴了，考虑到皇宫不是京安王该出现的地方于是乎他扮成了皇帝来看她，他的眼神和语气自然是和扮京安王时一样的。

好奇怪，为什么陛下身上会有那一年的王爷身影呢？玉奴暗自思索着自己会这么感觉的原因却没有任何的头绪。

玉奴放弃了思索，抬头望向天空那一轮弯月，好奇道“陛下，不知臣妾宫里的月色与他处不同在哪里？”

“不同之处其实不在月，而在于人。”只见折颜伸手轻轻扳过玉奴的脸庞，笑意满目且有爱意在其间流淌，还从没有被皇帝如此注视过的玉奴瞬间红了脸颊，她自己依稀记得上次脸红已经是几年之前了吧。

“陛下，您……”她很想知道皇帝为何偏差如此之大，喝了酒不像，被投毒也不实际啊，皇帝的态度之差一时她反应不过来。

折颜望向空中的弯月，不巧一朵云即将掩住它的身影，深情款款地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其实朕一直都是很喜欢你的，你没有发现吗？”

玉奴生怕自己听错了但是不太敢表现出震惊，随口说“臣妾眼拙，不曾发现一毫。”

折颜依着皇帝的记忆捋了一遍二人平日里的相处，编出了一个暗暗寄情的皇帝，一个有点皮想要迫使玉奴更大胆一步才要把自己真实心意说出口的皇帝。

陛下，你知不知道你的皇叔逼着我一定要杀了你，本来没什么的可就听了你现在这一番话我突然觉得你这个人死了怪可惜的。哎，你要不是陛下多好啊，我也许还能承受得起你的深情，可自古帝王多薄情，我承受不起而且我也不想违背主人的意愿。

玉奴看着月亮想了很多，一边是自己其实有些厌倦了这种重压生活不想再替京安王做什么了，一边是信守承诺，效忠于京安王到永远，现在还多了一边对自己有情深藏的皇帝，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

“朕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是怎么了？”折颜看玉奴出神弯月，微微皱眉。

“没什么，臣妾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慌了神。这些话为什么您现在却说了？”玉奴从空中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

折颜握住玉奴的手，微微一笑“朕知道思乡甚苦，不忍心便和盘托出了。想着你知晓了以后可以聊慰乡愁。”

玉奴真的觉得眼前人除了人是皇帝以外整个的感觉就像那一年的京安王，自己被他握住了一只手的时候真的有瞬间回到那一年的感觉，奇怪的很啊。

“夜凉风吹在身上冷得慌，我们进屋再说。”折颜从玉奴的手感受到了冰凉，皱着眉把玉奴拉进了屋子里面。

“陛下，臣妾案上的是凉茶，臣妾去给您换热的来吧，夜里不适合喝凉茶。”玉奴拿起茶壶刚想走，只觉自己被向后用力一拉，再看时她已经坐在折颜身上而且双眸对上了折颜充满爱意的炙热目光。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玉奴被看的十分不好意思很想要站起来但是腰间的力道按住了她不能动弹，一下子慌了心神。

“玉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像朕还能吃了你似的？”嗯……能的话也不错，反正也没啥不合适的，不仅是到嘴的肉不吃白不吃更是这肉本就该是自己的。折颜转念一想好像没什么不合理的，笑着上下细细打量了玉奴一眼，最后对上了玉奴的双眼。

玉奴红着脸躲开了折颜的目光，扯了一个理由想要站起来“陛下，那个……臣妾的腿麻了，能起来吗？”

“那我给你捏一下就好了。”折颜让开了一点位置让玉奴坐好，把她双腿放在自己腿上给她捏着，玉奴脸红更深。她只是想站起来，没想到皇帝会认真给自己捏腿啊，然后还对上了他的眼神。

玉奴错开眼神扭脸过去试图掩饰自己的脸红，脸上的绯红还是藏不住她的羞涩“陛下，夜深了，您不回皇后娘娘那里去吗？”

“朕不回皇后那里，你这处挺好的。”折颜摇摇头。

玉奴道“臣妾寒居，怕是比不得皇后娘娘那处来的舒服。”知道这机会不好得，皇帝第一次留宿就想要赶他出去，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接手如此温柔，心里方寸已乱。

折颜回道“朕喜欢就好，更何况此处并不算寒居。”

站在暗处一脸得逞笑容的掌事把皇帝的每一丝表情都收入了眼底，笑着点上了安神香悄悄带着所有的宫女太监退下，此刻真正的只剩下两人了，夜深倦意袭，两人也准备歇下了只是不对劲的很。

“你是打算贴着墙壁睡？”折颜看着玉奴背对着自己和墙壁几乎零距离了，自己身边大大的空着有些不开心啊。

“那如此呢？”玉奴悄悄往折颜身边挪了一些，但是还空着一块呢。

折颜自己挪到她旁边，把她拥入怀里，温热的气息轻轻点在玉奴耳垂“这样才是极好的，躲那么远是怕我对你行凶不成？”

玉奴感觉自己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特别紧张，自己坐在床边腰里被折颜抱得紧紧的，抬头看见满眼的温柔，感觉心里竟是如蜜般甜，有当年的感觉在跳动。

玉奴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折颜的双眼“陛下，夜深了，臣妾伺候您就寝吧。”

她不是没有被教授过如何伺候皇帝，只她此时真的一点都不敢动，满心满脑袋的尴尬和羞涩，让她伸手替皇帝宽衣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木头人一样。

折颜按住了在他衣服上乱解一气的手，直接索上香唇，直接打碎了玉奴的羞涩，两只手悄悄朝着他腰间去，折颜直接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腰上。

来自折颜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玉奴都感觉到了，温热的气息不断的撩拨着她的耳垂，轻声细语更像是勾魂夺魄的钩子，生生的钩动了她的年少春心。

满意的发现了玉奴的脸红羞涩，仿佛是回到了许多时日以前，红妆嫁衣她也是如此的，微微一笑“朕还是喜欢自己主动些。”

折颜笑着抬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一只手解掉了玉奴寝衣上的第一个结，温热的双唇游走在玉奴的脖颈处。

本来放在玉奴腰间的一只手一点点上移至脑袋，手指轻轻一推，本侧着脸的玉奴就和折颜照了正脸，她茫然无措的眼神就对上了折颜充满爱意的双目，下一刻自己的唇就被折颜掠夺，轻柔的吻搅乱了玉奴身心的方寸，轻易地被折颜牵引着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