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久别重逢（2/2）

“言儿，是我。”

闻言，轻言心口疼得更加厉害，本就还未痊愈的身子如此一遭更是颓然，一张小脸霎地苍白，看不见一丝血色。

男子抬手轻轻放在轻言左肩下方处，手心聚起朱红色的光，轻言疼得快要昏去，男子伸手扶住，目光透着心疼，却也复杂。倏尔，一粒散烁着金光似是丹药的东西至轻言口中飞出。

“果真是落意丹。”男子一声呢喃，如玉剔透的手指轻轻捏住此丹。

乍地，只见男子两指微合，此丹便瞬间化作一缕金色光雾消散了。

男子怀中的轻言一时间竟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令天地失色的瞳眸着实摄人魂魄。

“更阑？”

轻言几乎哽咽，艰难地道出这个名字。

她凝视着近在咫尺间的云更阑，眉目姿容依如当年，冠绝六界。

一时竟相顾无言。

“这么多年，你去了何处？”轻言终是忍不住。

云更阑本欲说出这两万年间的无奈与痛楚，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千六界，生死不过浮云游走，来也潦倒去也潦倒，我如今也是靠着泽尘塔的灵力续着这一魄魂灵。如今稍稍稳定些，便匆匆赶来寻你了，不曾想你服下了落意丹，竟是将过往全然忘却了。”

“落意丹？”轻言听他如此说，诧异问道。

“你心口处一直养着一枚落意丹，难不成你并不知晓此事？”云更阑微微蹙眉，注视着轻言的双眼。这双眼，他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直至今日才算是如愿以偿了。

“明戟常为我疗伤切脉，他的医术乃是一绝，可他从未提起过我心口处放着些什么东西。”

“你再细细回想一番。”云更阑伸手抚上轻言那一头莹莹墨发，手指触及之处若水轻柔，仿若无物，此时轻言似是回想起了许多事似的猛然抬头看向云更阑。

云更阑见她这般，问道：“是何人？”

“云霁。”

刹那间，云更阑一副了然神情，眼眸波澜不惊。

“害你之人难道是他？”见云更阑并未有太大反应，轻言略微思索遂脱口而出。

云更阑沉默着，二人皆凝视着面前之人，日升月潜，斗转星移，世间已是沧海桑田。

是谁终日看那红花开了又谢，绿叶枯了再生？

“言儿。”云更阑双手拥过轻言，抱在怀中，怀中人儿甚是纤瘦，令他疼惜不已。

是他负了她，如似前世今生，最终也难以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