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1/2）

人海茫茫谁为玉仲?天地苍苍我为言期!

明，孝宗二年，北京古城内外绿意盎然，满城的葱绿在阳光的抚照下熠熠生辉，生命的意义似乎在这片片绿叶中显得格外清晰、、

周子言仰望着八角楼上那一抹闪烁的烛光，是宿命吗？是注定一生要与她纠缠不清吗？

楼内柳若静静站着，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她的心如同被人撕扯一般，痛不欲生，大错已经铸成，她有何颜面去面对楼下的这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子言！”倾刻间，她的泪如雨下。

“为什么玉仲儿，我在哪里都是失败，在朝政上我失败，对你我还是失败？我只想要你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的女人！过分吗？难道这过分吗？玉仲你告诉我！”在他的心里，他是那么的爱，爱的恨之入骨！

他苦，她也苦。

林玉仲的手颤了一下，手中的佛珠突然断了，珠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蹦落，“砰、砰、砰！”

“断的好，断了就算了！”林玉仲把手中仅剩的几粒佛珠抛向空中，是时候来个了断了！她推倒了旁边的烛台，她始终都是多余的。

蜡油散了一地，很快就在木板上面汇成了一条条小溪，火苗借着灯芯慢慢燃起，她看着看着，笑了起来，“是我一个人的错，老天要惩罚的也应该是我！”她在火中伸开了双臂，那洁白的纱裙在空中荡了一个完美的弧。她真的很美，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她的高贵。

白纱衣在空中飘来飘去，层层叠叠如三月里盛开的牡丹。她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往日的美好，那是多久已前的事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知道惜福，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知道可贵？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发现最爱的人是他，为什么？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是这么一个人。俯下身又抬起头来，跳了千遍的《霓裳羽衣曲》直到今天才显出了它的神韵，恨的太多、爱的太深，那积蓄的爱恨便是此舞的精髓，林玉仲终于明白了！

火一点点地往上窜，房间里的烟味越来越浓，林玉仲突然停下来看着这如梦的一切，发出她有始以来的第一次怒吼：“我好恨呀！”

命运为何还是不肯放过她？“女子的命是貂婵轻舞的团扇，是昭君主出塞的风沙，是杨玉环抛上树的白绸，是西子坠湖的涟漪，是绿珠溅落的鲜血，是窦娥赴刑场的怒火，是白娘子被压塔下的凄苦！”这真的是命呀，可她不愿意就这么算了，为什么要认，为什么，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呀！”

朱子言看见浓烟从晗楼的上空窜出，猛地站了起来要往上跑。

“主子，你不能上去呀，上面太危险了！”一把拂尘突然拦在了周子言的面前。

“让开！”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