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ayss（1/2）

chaptertwo

我沉溺在过往的，不愿醒来，只怕是大梦一场。

雪夜来的突然。在王耀的映象里，这座城大概是很久很久没有下过雪了。他刚来这座城的那个冬天，下了一场之外，此后再无。

本田菊答应了王耀会好好照顾他的弟弟妹妹们，护他们的平安周全。本田菊再次恳求王耀和他们一起走，王耀却拒绝了。

他和本田菊一起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地上不知不觉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雪，晶莹的，反射着一层银光。当他们路过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分了手，没有言语，默契的走过了小巷，王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加快步伐迈入了漫天大雪。

本田菊在路灯下站了很久，任雪落满肩头。直到王耀的身影隐没在漫漫长夜，他低下头，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走入了另一条路。

地面上空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蔓延到路的尽头，新雪落下，很快又消失了。

王耀的身体有些冻僵了，他回头望了一眼，实际上他已经走了很远了，自然是看不到本田菊的，映入他眼帘的，是他刚刚走过的街道和安静的落雪。他想，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要早点回家才行，于是毫不眷恋的回头，沿着街大步向前。他哈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扑朔迷离。

他在不知不觉中越走越快，以至于后面飞跑了起来。他的胸口中一种被禁锢许久的回忆在追赶他，压抑着他，他像一只晕头鸟一样乱撞，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面奔跑着。他知道自己有肺炎，在寒冷的天气里不适宜运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精疲力竭，他都没有停下，最后摔倒在大雪里。

泪水从他的眼里流出，贴着他的脸颊缓缓的流入他的衣领，他轻轻的啜泣，一开始还是极为轻声的，在他发现周围没有人时，他开始嚎啕大哭，像刚刚出生的婴儿汲取氧气一样，他对悲伤的发泄也如此渴望。大概过了一会，冰雪麻木了他的脸，他摸索的爬了起来，用袖子擦干了泪水，开始慢慢走路。

他走到一栋很古旧的筒子楼，落满灰尘的窗棂和门框，以及爬满枯萎的常春藤的楼面。王耀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大哥，你回来啦！”王梅梅轻快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嗯。”

“咦......”王梅梅仔细盯着王耀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大哥，你哭过了？”

“没啊.....”王耀温柔的对王梅梅笑了笑。

“大哥你又骗我，明明眼睛红红的。”王梅梅赌气般的噘起了嘴。

“那是外面的灰进眼睛了。”王耀摸了摸王梅梅的头，“你大哥多坚强的人啊，怎么会随便哭呢。”

王梅梅眨了眨眼睛：“大哥你要是有啥一定要给我和嘉龙镜濠说啊，虽然嘉龙这个人平时总是一副很欠扁的样子，可是他还是对大哥很关心的。”

“大哥知道啦，谢谢梅梅。”王耀揪了揪王梅梅的脸上的肉，“我妹妹的脸怎么这么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