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第五节(1/2)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明亮的卧室内,多了一抹温暖。许以安睁开眼睛,恍然间有种错觉,还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等迷糊的眼睛逐渐清醒过来,才看清楚这卧室的摆设与自己迥然不同。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词语是简单,随即又变成了简约,最后又变了简明,尽管她也不确定这个词语适不适合描述一间卧室的风格。
许以安走到窗前,挥手将窗帘拉起,阳光扑面而来,将眼睛逼入眉目之下。虽然从来都分不清东西南北,许以安还是能看出太阳在中天偏西的位置,她伸了个懒腰,看向床头柜的闹钟,已经下午两点了。若是还在家里,这个点应该午休结束去上班了吧,许以安突然这样想。
转身准备向外走去,眼睛被闹钟下面抽屉中的相框锁住了,许以安下意识拿起相框,里面却是一张泛黄的白色练习册稿纸,上面写着三行字:“愿意用一只彩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暗也要抱住你!”
红色的娟秀字体,被篡改的歌词,许以安没见过这样的字体,却知道这是谁写的,她想,这里面藏着一个少女最真诚的心,也能窥见一个男子勇敢的心,尽管这不是好故事。
“如果只有用心的觉悟,就以为能解决爱情中的事故,那真是太得意忘形了!”这是钟晨暮说给许以安听的,她知道这不一定放之四海而皆准,但一定是他们事故的反面教材,可是我们补牢篱笆时,却丢了最为钟爱的那只羊。所以,别说什么亡羊补牢尤未晚,那时,你与羊已经隔着一道篱笆一头狼的距离。
许以安将相框重新放好,顺手将抽屉关上,走出了卧室。钟晨暮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她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次打量这张自以为印到脑海中的脸,长长的眉毛,鹰钩鼻子,原来只看脸并不会觉得他很瘦。呼吸均匀,不,他在呼吸吗?这呼吸声的分贝太微弱了吧?许以安突然想到什么,随即赶紧摇头予以否定。
“干嘛这样看着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钟晨暮睡意未醒,眯着眼睛看着许以安。
“你这人睡觉怎么连一点声音没有?我还以为……”许以安没有说下去,假装咳嗽了一声。
“还以为我死了是不是?”钟晨暮从沙发上坐起来,晃了晃脖子,随口说道,许以安却呸呸呸,然后嘟囔了句坏的不灵好的灵,这是她对于所谓口误的一贯做法,钟晨暮毫无在意:“大学的时候,有个室友经常失眠,他说不怕说梦话的,不怕磨牙的,也不怕打呼的,就怕我,因为别说呼吸声,就连心跳声都听不到;他说夜深人静时,让人有些瘆得慌!”
“要是我,非直接踹你一脚!”
“你刚才就是这样的准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钟晨暮将被子叠好,放进书架后面的衣柜里。
“我没你想的那么恶劣!”许以安对着钟晨暮的后背耸了耸肩,转身走到电脑前坐下,突然抬头看着准备洗漱的钟晨暮:“原来你的脸,和我印象中不一样啊!”
“可惜了你这十几年的印象!”钟晨暮走进了卫生间,水龙头的声音响起。
许以安打开电脑登录网页,然后静静地浏览起来,那样子像极了小学生听到作文被老师朗读的模样。偶尔点头,紧接着突然笑了起来,听到钟晨暮走出来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个牧野之歌是谁啊?”
“怎么啦?”钟晨暮从冰箱中拿出果汁与牛奶,端着走到电脑旁。
“给你的小说写了长评,貌似不只是读过的!”
“很刻薄吧?”钟晨暮刚要拿起面包,已经被许以安放到了嘴边,钟晨暮额了一声:“姐姐,有脸吃吗?脸都不洗!”
“这不叫刻薄,这是犀利,我喜欢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快感!”食物含糊她的声音,但并没有阻止她停下来:“只不过刀还不够锋利,没能将你杀了,就开始上药治疗,居然夸你比之前几个章节写得有进步!顺便说句,我觉得你最大的进步是,终于知道喊我姐了!”
“我不介意套用小伊的名言:死开!”钟晨暮突然想到,他们的死党江伊春说这句话的气势,绝对阴风阵阵、杀气腾腾。他端着盘子坐到沙发沙发上,杯中的果汁已经喝了三分之一:“你还没见到她,就已经赢得了她的好感!”
“我可以见到她?”许以安将眼睛从电脑上拉出来,她听出钟晨暮的弦外之音。
“而且做着你向往的工作!”
“调酒师?”
“一个不读书,但有几分书呆子气的调酒师!”钟晨暮曾经当着慕歌的面这样说过,慕歌说不要把阅读想得那么高级,那不过是我们找到的自己的方式之一,书不能把人变成呆子,而读书读呆的人就算不读书也是呆子。
“那我就不奇怪了,为什么一个调酒师会和你成为朋友!”
“你什么意思?”钟晨暮苦笑着说,其实他明白许以安是什么意思,他从来都不是玩得很开的人,什么疯狂啊、幽默啊、逗比啊,从来都不是他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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