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李二之死》（2/2）

“二位大人有大量，莫要跟那小妇人一般见识，得罪之处，在此赔礼了”

听见老伯给风绵赔礼，妇人的火气像浇了油一般，原本已经收进院子的水盆又被端了出来，撒气般尽数扬在地上

水珠借着力气，打在地上，融着地上的沙土，混成了泥水，又从地上弹起

月兮本就站在风绵后面，赖萌栓好马车将将赶来，可就是再好的轻功也是挡不住风绵前面的，亏得风绵反应迅速却也还是没躲过那溅起的泥水，在她的衣服上开出泥花来

老伯对着妇人“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妇人一脸你拿我怎样的表情看了老伯，便端着空盆进屋了

老伯叹了口气，转过身又准备向风绵赔礼

风绵抬手止住了老伯赔礼的手道

“无妨，不过我多嘴问一句，尊夫人为何看我如此气大”

见风绵没生气，老伯也放松下来

“公子大量别跟我那老婆子一般见识，她也并非针对公子。

方才公子想问问李二家是哪对吧”

风绵点点头，老伯接着说

“沿着这路走到头就是，前些日子来了一伙惹不得的人，也如公子这般穿着，也是找那李二一家，接着没过两日，城里的百合药铺就出了事，还是因为李二

那百合药铺时常赊药给李二一家，这事我们都知道，李二受人恩惠，却又成了害了恩人的始因

我那婆娘虽不识什么大字，却深知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如今李二一家恩将仇报，我那婆娘气不过，所以方才牵连了公子，老朽在此替她给您赔礼了”

说罢，到底是行了满礼

风绵扶起老伯说道

“老伯请起，此事我也略知一二，是那药铺抓错了药在先，害了人命，向那药铺要些赔偿也属正常”

月兮在旁听得疑问，这绵姐姐在干嘛，刚才不是已经听百合小姐说了，那李二病重，与药无关么，怎么绵姐姐这会儿要这么说呢

“公子此言差矣，公子不知内情，如此想无可厚非，但事情并非如公子所见”

“还有内情?”

“李二重病在身，有今时无明日，就是没有那药，怕是也不太好”

“哦?那依老伯所言，是那李二娘子故意的喽”

“她们孤儿寡母用此上不得台面之法，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老人似叹似惋，叹这世道无常老实人要遭此天灾人祸，惋这人情薄凉，善心却也成了原罪

“原来如此，多谢老伯指路”

“公子慢走”

离开了老人够远，月兮问出了方才的疑问

“绵姐姐，你刚才……”

“你要问我为什么明知道一些事情却还是要那么问是么？”

月兮点点头

“因为我要确定百合小姐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另外我也要事先知道那李二一家是什么样的人”

看着眼神依旧迷离的月兮，风绵唇角微扬

“还不懂?”

回头看了赖萌一眼，赖萌解释道

“公子的意思是，方才老伯的话正好验证了百合小姐的说辞，可以认定百合小姐说的为真，另一方面，我们最开始得知的版本是药铺误害了李二性命，是意外。

别庄百合小姐的说辞是李二之死是小衙内拿来害药铺的借口，是人为。

而方才老伯所言却是李二娘子为了生存而诬陷药铺，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