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妖道（1/2）

“据说仙界白鸟贪恋凡尘，化为人形逃入世间，却因一身雪白翎羽，受尽世人欺骗掠夺，致使双翼废残，无力回天，流落于东海岸，于是心生偏狭，妒忌凡间飞鸟翱翔，一日清晨，用尽生平法力，将太阳拽下，点燃一片火海，将眼前的凡鸟与山林烧成灰烬……”

虽说平日出入于三边境的商贩大多逃走，但仍有许多来不及走的人，在碧如江南岸与长风林北缘躲避。这两处的地域本就不宽，又早有妖道聚居，如今多了两批商贩，人妖混杂，热闹非凡。圣山与神谷有修士阻挡，碧如江与长风林的北面有广莫驻军严防敌兵，宁枉勿纵，身边又是抢占地域的诸多妖道，躲入这两处的商贩，可说是名副其实的“夹缝中求生存”。偶有越境上山或入谷采食之人，众修士怜其走投无路，也不多加阻拦。

既然一时无法走脱，许多人便在危难之中做起了生意，例如外号“一语成谶”的七轸君，就在临时搭起的江边茶摊前，为众人说书。

“欲知后事如何，请先给我赏钱。”七轸君阴阴恻恻地说道，八字胡与八字眉因抿嘴和眯眼而上下颤动。

“才刚开始就要钱，说知道后面会不会说的荒谬可笑！”一名妖里妖气的妖道不满地叫道。

“七轸君向来如此啦！他说的故事一定精彩。”一名打扮正常的商贩道。

“先让别人给他点钱，若是讲得好，我们再给。”

听闻此言，七轸君的八字刘海沮丧地垂落了下来。本以为人多些会多赚些，没想到，一些不懂规矩的妖道横加怂恿，令大多的人都只等着别人先出钱，导致近来的收益大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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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忠礼逃得无影无踪，阅历尚浅的素罗并不知道如何寻找，只想到若以自身为饵，则他必将前来，但是孤身在外，一旦遇到苌旭或琴积，又是一番危险，何况阖闾军士视自己为仇敌，若被认出，唯有一死。

当时，琴发曾说要带自己前往三边境，也不知他在三边境一带是否早有据点。

想让尉迟忠礼找到自己，却不能被阖闾、明庶的人认出，素罗犹豫再三，决定将红衣退去，卸下妆容，改换男装，凭借自己这种与任何人都相似又与任何人都不同的面容，只要不是见过姐姐的人，都难以留下印象。

素罗置身于人妖汇集处，尽量装出看似悠闲的样子，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生怕错漏的那一个，就是尉迟忠礼。

在妖道的起哄与商贩的吝啬中，七轸君意兴大减，几乎失去了说书的力气，只坐下来沉默喝茶。

这时，一名大腹便便的壮汉不经允许，自行坐到七轸君的身旁，热络地握起七轸君的手，满脸堆笑，用卷曲的络腮胡子蹭着七轸君的面颊，以沙哑的嗓音在七轸君耳边吹气道：“先生若怕珍贵的故事贱卖，何不讲讲我的故事？”

七轸君连打三个寒颤，急忙挣脱，翻开手掌，看到一块银两，对壮汉怒道：“你个死胖子！当我七轸君是什么人了？”

“先生何不先看看内容？”壮汉拿出一叠纸张，铺在七轸君面前。

“嗯？《帐中秘闻》、《妖异宠姬》？”七轸君沉吟道，“先生何许人也？”

素罗在一旁听到这两个名称，心头一惊。

“戏班打杂。”壮汉道，“如今逃亡在此。闲来无事，便想为日后的生意打个招牌。”

“喔！”七轸君噘圆了嘴，前后打量着眼前的壮汉，双唇一抿，双眼一眯，三个八字再次上下颤动。

壮汉任凭七轸君打量，猜测着七轸君的心思，忽然听闻耳边有个猥琐的声音道：“原来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故事，你就会拿噱头骗人！”

“又是你。”七轸君笑道，似乎对这人颇为喜爱。

壮汉转过头，只见一名武者打扮俊美少年坐在桌上，满是鄙夷地看着自己。

是琴发！这可怎么办？

素罗急忙低下头去，不知自己是否已被认出。

这时，一群男性妖道凑过来。

“哎呀阿学~你有好久没找我们玩耍了！”

“你大哥阿庭呢？我还想找他比武嘞！”

“听说你们的神兽被人抢了，要不要我作个神兽给你们宠爱一番？”

胡须壮汉一时愣住，素罗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看着琴发与妖道们叙旧，不禁想象他们之间做过什么。

“喂！你这小子是哪里来的？”琴发把七轸君问过的话又问了一遍。

“戏班打杂。”壮汉如同背诵般，又说了一遍，“如今逃亡在此。闲来无事，便想为日后的生意打个招牌。”

“打杂？会打架吗？”琴发使了一个眼色，那群妖道将壮汉围了起来。

“这位少侠，在下并无此等能耐。”壮汉开始惊慌。

“陪我们玩玩吧！哈哈哈哈！”琴积笑着拿出木鱼开始敲击，其余妖道也各自拿出些乐器拨弄，推弄着圈中壮汉，一同唱跳起来，只听那曲调宛转，辞藻华丽：

“抓，只，**来爱怜，俊俏惹祸摧心肝，

找，个，目标快追赶，捉到猎物绑妥善，

扯，断，衣带紧遮掩，拉拽看谁更强健，

解，下，外衫多羞惭，抗拒推脱挣扎又几番，

此时我已怕春宵短，

谁知他却偏要躲闪，

借机喂入，奇效药丸，

灼热火苗体内四处流转，

转，瞬，衣袖皆飞翻，少不得强压紧按，

顷，刻，下摆已被掀，疲倦失力快软瘫，

指，捏，短箫来亵玩，逗弄撩拨显手腕，

掌，握，轻拢又慢捻，坚如铁石终究也萎蔫，

威逼利诱恐吓哄骗，

软硬兼施谁不就范，

任督二脉，交汇那点，

抵上教鞭，满张弓弦，蓄势要开战，

四肢百骸酥痒流窜，

犀利挺拔热火积攒，

剑锋入鞘，那一瞬间，

脑中凌乱，叫声凄惨，血脉涨满，魂飞魄散，

反，复，远近细浏览，羞涩角落尽抚遍，

来，去，进退论深浅，放浪情调渐弥漫，

仰，面，颈项紧交缠，急喘中晕红已泛，

俯，身，腰肢重压碾，汹涌潮汐直冲到顶端，

关键时刻加快往返，

怀中宠爱也同深陷，

沉醉迷恋，放声呼喊，

震颤传遍溢出泪光满眼，

且，看，紫青红痕斑，绕心头情景重现，

只，盼，来日多思念，离别之后须梦萦魂牵，

谨记，放纵时刻，宾主共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