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化之风（2/2）

“不好意思东风大小姐，是我的不对。我现在立刻通报周秘书。”

…

周桐也是习武之人，是东风赫最得意的门生之一。原以为周桐会成为合气道大咖，但在一次比赛中锁骨严重受伤，自那之后就再也无法练习合气道。东风赫的内人羽宫柳比谁都注重人才，在周桐失落走投无路的时候便建议他到东风集团担任秘书职位。没想到这一决定让周桐在东风集团扎下了根。他一直尽心尽力为东风集团效力，一直担任东风赫的秘书。

接到电话，周桐没等秘书们开门就直接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见到东风虞心他高兴的双臂拥抱东风虞心。

“好久不见，桐哥。”

“你这丫头，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歹去接你啊。”

“这不是见着了嘛。”

秘书们好奇一向严肃的周桐怎么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热情。她们为来客端茶倒水后把门关上。

一阵寒暄后周桐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是单纯的来和我打招呼呢还是要需要东风集团十年的财政报告？”

东风虞心眯笑着回答：“两者皆是。”

周桐耸耸肩：“你来的还真是巧，傅部长正好今天出门见客户。”

东风虞心听着有些懵，但在她粗略浏览了财政报告之后她才明白周桐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大部分的投资都以失败告终，很多项目变得遥遥无期，更糟糕的是，东风家族最重要的东风道馆很可能因为资金问题被银行没收...

东风虞心在商界打滚也有十余年，当然知道这些合同里面的阴谋与陷阱。她脸色铁青，怒火在内心熊熊燃烧着。怒意不仅来自公司内部的管理不善，更多来自他的父亲。母亲一手建立公司，家里所有的经济来源都靠着东风集团，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父亲这十年来根本没心思好好打理公司。以至于被人利用，陷害。东风集团倒了还可以重新建立。但东风道馆不同。那里可是她的家啊...是承载着与母亲的种种回忆。这让她简直无法承受。东风虞心握紧拳头，再也忍不住的她狠狠一拳砸在木桌上。

周桐吓一跳，但也非常理解东风虞心为何如此。暴躁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他泡了一杯咖啡端给东风虞心。

“我知道你的的心情。但你要知道，对于东风老师来讲，钱永远是身外之物。他在乎的...”

“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东风虞心愤怒的大喊。

周桐预想过东风虞心的反应，或者她根本不在意的叹一生气飞回美国。因为在美国，东风虞心自己也有公司，虽小，但一直保证着绝对的利润的小企业。又或者，就想现在这样，她会愤愤不平。而这正是因为她在乎这个破碎的家，在乎这个顽固却又孤独的父亲。

“虞心...自从你离开之后，东风老师就从来都没进入过道馆...”

“什么？”

“也许...对你来说他是一个只顾自己梦想的自私的父亲。但是，失去了师母的老师便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男人，你是她惟一的支撑。可他却只是个不会表达的小孩，与你大吵也是因为不懂得宣泄内心的悲痛。你离开之后他身体每况愈下，几次昏倒被抬入急救室时，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啊...”

东风虞心皱着眉头，身体在颤抖着。

“他可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些...”

口气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痛。

“如果真这么说了，你早就回国了不是吗？”

“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倔强？”

“只能说是家族基因。”

周桐的话让东风虞心皱眉轻哼。也只有周桐敢这么调侃东风家族长女了。

“虽说我在集团，但毕竟只是一个秘书。能做的防守也是有限的。好在齐玄妥善管理道馆和家中事物。否则，情况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齐玄老师他...一直都帮着父亲？”

“我与齐玄认识也有一段日子，在这十年，可以用[从一而终]来概括。十多年前齐冉染上重病，齐玄无路可走，他甚至想过撞车来换取保险费去治疗小冉。东风老师见他也是为父之身，所以出钱服了小冉的手术费与生活费。师母和你都离开了家，当时的老师心灰意冷，把家拥全部支走，只剩下袁管家。袁管家老了，身体不适，也无法一个人照料一切。齐玄当时建议在道馆打杂，以此来还债。无意间发现，齐玄也是个武术高手，当时东风老师自己已经无法教课，也请不起外聘老师，就让齐玄教课。没想到，他教的比谁都好。若不是因为...”

周桐欲言又止。

东风虞心却早已猜到。

“若不是傅和元和何武涵从中阻挠，齐玄早就是道馆的首席教师。”

周桐沉默。沉默就是默认。不仅如此，打从东风虞心进入东风集团，就有好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东风虞心。估计是傅和元与何武涵的眼线。原本的青梅竹马，现在只成为互相监视的卑微的关系。

“虞心，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是外人，不能干涉太多。但老师与师母也是我的恩人，我只是希望你跳出女儿的角度来看，哪怕是一小会儿，你会发现，其实...老师也只不过是失去妻子和女儿的不懂事的男人啊...”

东风虞心没有回应。只是，她的双眼从愤恨转为懊恼与迷茫。、

“老师把部分的经营权暂时托付给我，但我和齐玄能做的也是有限的。我只希望你能够说服老师接受手术。他不肯接受手术，也只是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啊...”

听到那一句话，东风虞心最终没忍住泪水。倔强的她又连忙擦拭眼泪。

深怕人家说不是血脉相连的父女俩，这东风家的一大一小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呢...

...

...

巡逻结束，齐玄坐会院子里稍作歇息。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原以为东风虞心会早些回来一起吃晚餐，却没了到现在都没回家。齐玄正担心要不要给周桐打电话，家里的电话铃反倒先响起。

“你好，东风公馆。”

齐玄接起电话。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买个手机会让你少块肉不成？”

电话那一头传来周桐抱怨的声音。齐玄只是老头子般呵呵一声。

“大小姐和你在一起吗？”

“嗯。一下午一直都在我办公室看资料。”

“是嘛...”

“我先在在道馆附近的夜鹿小酒馆，需要你过来一趟。”

“我就不去了。”

“我不是让你来喝酒。是来接社长。”

社长？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