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半三更桃花树下(1/2)
人群消散,诺大的凤鸾殿,孤寂的很,只剩下寥寥几枚隐隐摇曳的影子,天上一轮明月挂在树枝之上,一阵微风袭来,树上的桃花吹落,树枝轻轻地摇摆着,于是漫天的桃花花瓣铺洒而下,落在花灼夭的那身红衣之上,仿若织就而成的天然毛毯一般,一地的粉嫩桃花,衬着那一袭似火妖冶的红衣,美人对月饮酒,如痴如醉,那画面简直美的极致,然而此时的花灼夭,却无心顾及眼前所见,只是一个劲地在苦恼着什么,好似有无数怨愁要烦恼,举着那酒壶,对着明月喝着闷酒,并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的她,却已然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美景”。好巧不巧地,那房檐之上竟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神秘男子,那神秘男子身穿一身黑色夜行衣,虽被银色面具遮住面容,但单看那邪魅妖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容貌轮廓大概也能看出一二,但也俊美不凡,那黑衣包裹之下的身材显得十分修长硕美,浑身的气质带着几分孤寂桀骜,仿若天生的主掌者,周身气场十分强大,由此看来,此人定是一名不简单的人物。
即便如此,外面已是黑夜,凤鸾殿里却灯火通明,照亮了几分那院落,那神秘男子却偷偷摸摸的暗潜大夏皇宫,不从正门走,反而穿墙过,也定是不安好心,莫不是敌国密探?还是谁人的细作?那神秘男子究竟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地闯了进来,机缘巧合下地进了这阿房宫凤鸾殿的院子,无意间便看着这幅绝世美人醉卧桃花图,绝美倾城,神秘人暗暗想到,看来,此行还真的是来对了呢!看着那一袭红衣,还真的仿如一团火焰似的在燃烧吞噬着那粉嫩的桃花,妖娆致极,美人含笑螓首蛾眉,仰头一壶清酒灌下,咽喉吞咽,清酒微溢嘴角,缓缓流淌至那性感精致锁骨,打湿那抹红衣,夭桃浓李,艳色绝世。那副模样当真是有趣啊!真的很想收藏呢!他那双独特又具有魅惑人心的妖孽紫瞳,微微泛起波澜,愈加浮现出一丝兴趣之味,凉薄之唇微微一瞥,邪魅而妖孽嗜血一笑,仿若是在对她,亦或是自己,喃喃细语地说道:
“大夏国的草包公主吗?恩,好似和传言不尽相同吗……当真是很有趣呢……”还还真想见识一番呢,只可惜……下回吧。刚想转身欲走的,突兀地看见那女子竟有了动作,好似察觉一般,于是只是偷偷隐去身形继续藏在那暗处。
那花灼夭突兀地,一下子坐起身来,睁开双眼,侧靠着身子,脑袋微微一转,朝着那房檐之上凌厉地瞟了一眼,那神秘人的紫眸瞧见那抹厉光,眼底那抹兴致之味愈加浓郁,看着美人凝望着他所在的那个方向,嘴角愈加笑得妖孽邪魅。
而此时的花灼夭却想着,方才好像有一股强烈而浓郁的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难不成,是我感觉错了,不,不对,这种危机意识,我从来不会感觉错,到底是谁,是谁。花灼夭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泛起波澜的狠厉,一丝危险的眸光,舌头微舔朱红的唇角,嗜血一笑,不管是什么人在监视着,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是今日运势不好,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邪风,那房檐之上微露一抹黑色衣角,微微摇摆,尽管那神秘人暗觉糟糕,但还是及早收起了衣角,就不知那大夏公主究竟有没有瞧见,兴许没有吧!
可惜,他终归是小瞧花灼夭了,如今的她耳力极好,只要稍微发出一丝声响,她都能听清,装作不曾瞧见地模样,花灼夭微微起身,转过身去,伸手拍了拍沾染在衣裙之上的桃花花瓣,在那背后,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魅惑一笑,微微捻起几片桃花花瓣,搁置手掌,收握手指,狠厉一凝,几枚飞花如针一般飞射到那房檐之上。
如今的她有了葵花宝典的武力加成,拥有了飞花成针的功能,只是可惜那几枚飞花威力不足,可能还是不常练习的缘故吧,被那男子轻松一个转身一一都接住了,但同时也就意味着那男子所在暴露了。
那神秘男子索性也不掩藏了,高高而立,花灼夭抬起头,微微凝视着那人,神色冷酷,言语带着几分狠厉冰冷地说着:“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只身一人独自擅闯我凤鸾殿。”
那双独特的紫色魅眸,兴味愈足,修长的双指捻起那方才抓住的飞花,轻嗅几下,嘴里却说着最欠揍的话:
“恩?大夏国嫡长公主,果真不愧和传言一般,当真是热情似火呢……恩,这桃花闻着不错,有美人余香,是公主给爷的定情信物吗?恩,爷,收下了……”说罢便将那几枚桃花收入腰侧之内,眼底浮现的轻浮随性之意,惹怒了花灼夭。
“你……你无耻,说,什么呢,什么定情信物,我没有……”花灼夭硬生生地被气的胀红了脸,她活了两世,生平从未交过男朋友的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男子给调戏了,可恶,可恶,不过真是奇怪,那男子的眼眸真是奇怪,竟是紫色的,不知为何,第一次,第一次,她竟不能从那人的瞳眸中猜透这个人的想法,他究竟是谁,那个梦里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这个人到底在《嗣音倾城》里处着什么样的位置,她竟都猜不透。还未等那个男子答话,只见那神秘男子看了看愈加泛黑的天空,蒙布之下的薄唇,微微一笑,眼底浮现一丝无奈,说道:
“还真是可惜呢!还不是时候呢,花灼夭,期待与你再次‘相遇’那天……不过,在此之前,既你已给了爷定情信物,那爷便还你一样……定情信物。”说罢,挥手间,那灯火竟尽数熄灭,在明月的照耀下,几掠残影闪现,只一瞬间那神秘男子,便出现在花灼夭的面前,背对月光而立,竟不知该说那个男子胆大,亦或是他自信自己,还是自信花灼夭瞧不见,最后竟然在花灼夭的面前摘下了那银白色面具,露出他那张妖孽惑世的脸,只可惜这一幕画面,花灼夭却看不见,因为早在那人靠近花灼夭的时候,便点中了她的穴道令她无法动弹,又以红色缎带覆住她的眼,自然她都瞧不见什么。那红色缎带好似是用什么特殊材质所制,竟只能让她瞧见他的眼,除此之外的再怎么仔细瞧竟也瞧不出一二,到真是怪异。
那无能为力的感觉,生死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但正是因为如此,花灼夭才恨得牙痒痒的,仿佛浑身的肌肤都紧紧绷起,全身的血液带着浓烈的恨意翻滚,那神秘人好似察觉察觉到花灼夭那翻滚而出的厌恶,恨意,以及一丝丝害怕,那修长的手带着安抚之意轻轻地抚摸着花灼夭的脑袋,另一只手却捏着花灼夭的玉手搁置在他那火热的胸膛,感受着那硕美的胸膛之下,跳跃着一颗炽热的心,一跳一跳,莫名的很奇怪,不知为何,花灼夭在那心跳声中,听出它在哭泣,在难过,满满的悲伤痛苦,触目惊心,可是哀伤中带着欢悦,好奇怪,那心跳声却又不知为何一下子活跃起来,突突突突地,震的她的手掌发麻――
那神秘男子也觉得很奇怪,明明这颗心,早已冷却,人世之情早已冷淡,再不会因任何人而跳动,偏偏,她就是个例外,为何,她对自己的感觉竟那么熟悉,熟悉却又陌生,心脏深处某个角落好似再隐隐作痛,莫名地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会觉得,他好似认识她许多年,是自己病了吗?不,这浓烈的感觉,又好似不是自己的,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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