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1/2)
阿房宫,凤鸾殿。
门外只见一名身着青绿色罗裙的宫婢,手中好似端着一方棋盘,棋盘之上摆着两罐装满黑白棋子的棋篓子,仔细凑近一瞧,发现那名身穿青绿色罗裙的宫婢竟就是碧珠,碧珠一只手持着棋盘,一只手缓缓打开那扇红漆木大门,慢慢走了进去,关上门,然后走入内室,在看见那一抹银红色妖冶的声影之后,眉目一笑,粲然地说道:
“主子,你要的暖玉棋子和棋盘,奴婢替你拿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笑呵呵地去外室,将那些东西摆在那席间之上的一方花梨木桌上,将棋盘与棋篓子一一摆设好,转而去内室侍奉。
一进内室,便瞧见花灼夭一袭红衣,倾泄在地,择半躺半卧在那沉香木阔床之上,手中执着一本充满古老气息的围棋棋谱,好似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什么的样子,时不时还点了点头,只见那深蓝色书面之上写着大大的四个黑色字体“妖刀定式”。
碧珠虽并不熟识太多文字,但对于这四字还是相熟的,不由得神色讶异一番,要知道这“妖刀定式”可是上古传下来的绝世棋艺定式,是不世传的早已流失许久的围棋定式啊!眼神浮现一种欣慰的缓和,机智聪颖的她,渐渐的收起那脸上的几分讶异,慢慢恢复常色,会心一笑着,心中想着:主子,你终于不愿再让尘世凡土掩去你这颗闪闪发光的璞玉吗?
看了许久,花灼夭不知是因为看了时间许久缘故脖子酸涩还是察觉那书面上有一人人影映下,缓缓起身坐了起来,微微扭了扭脖子,好像意犹未尽似的望着棋谱几眼,又看见身边那抹青绿色身影,嘴角微微升起一抹笑意,开口道:
“碧珠?你何时来了?本宫都未察觉……”
“奴婢来许久了呀!依奴婢看啊,主子是看书看得太入迷了些许,竟都没发现奴婢……”碧珠轻笑着说道,微微吐了吐舌,俏皮又可爱。
“好啊,碧珠,你竟敢取笑本宫,看本宫的痒痒神功……”花灼夭那艳若桃李的脸儿,柳眉一撇,佯装怒意,嘴角咧着笑意,轻扑了一下碧珠,深处双手不停地骚着碧珠的痒痒处,逗的碧珠停不下来似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奴婢,奴婢错了,哈哈哈哈……主子饶了奴婢吧!哈哈哈哈哈……”碧珠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求饶着说道。
“哼,看你以后还敢取笑本宫。”看着碧珠被瘙痒得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模样,花灼夭才罢手,嘴角一撇傲娇地说着,碧珠瞧见自家主子这副傲娇可爱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大呼可爱,不过自己可不能再把主子惹炸毛了,嘿嘿嘿,装作“我很乖的模样”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嘿嘿嘿,主子奴婢错了,奴婢不敢了。”看着碧珠一副乖宝宝认错地模样,那张本就圆润的小脸,圆滚滚地皱成了一个胖乎乎的小包子,可爱极了,不由得噗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碧珠你好可爱,哈哈……”
“哼,奴婢不和主子玩了,不带这样的,只管主子取笑奴婢……”碧珠好似被人发现尴尬模样羞恼地跺了跺脚,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花灼夭含笑着拦住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碧珠方才叫你准备东西,可准备好了?”提到正事,花灼夭收敛了几分嬉皮笑脸,开始认真了起来。
“奴婢已经准备好了,主子是否移驾一观?”碧珠瞧见花灼夭神色之中的几分认真,懂得察言观色的她,自是也不敢懈怠几分的,微微侧身作揖一下,如实地一一道来。
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花灼夭不由得对碧珠会心一笑,不得不说,碧珠这个奴才,倒是很得她欢心,时而俏皮可爱,却又聪明机智懂得察言观色谨言慎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难怪原主在世,碧珠那么深受原主喜爱了,不骄不躁,深受宠爱也不失本心,倒是个忠心护主“不错”的奴才。花灼夭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起身,随时将手中的棋谱往床上一扔,一步一步走到外室,瞧见那席间的花梨木方桌上摆设整整齐齐的棋盘与棋篓子,花灼夭眼中泛着一抹令人看不透的神色,呆愣许久,才终于开口:
“碧珠,你做的很好,这父皇赐予本宫的佳品,冷暖玉棋子,本宫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还是碧珠你最能干啊!都不需要本宫费心……”花灼夭缓缓凑近那方桌,纤纤玉指,轻轻捻起一黑一白的棋子,抚摸了一番,不由得为之赞叹一番,这冷暖玉棋子果然不凡,一黑即冷,一白即暖,这等材质果真不负绝世珍品之美名,若这白玉棋盘和冷暖玉棋子落到爱棋着的手中,怕是一定会爱不释手吧!
“主子太夸奖奴才了,奴才只是做了奴才分内之事。”果真是个好奴才,这话说的真是溜,还懂得察言观色地扶着花灼夭缓缓落座在那竹席塌上,随之站着侧身而立。
花灼夭慢慢地整理了衣袖一番,便笑着瞧了一眼碧珠,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穿越者的福利,花灼夭总感觉自己在穿越后,自己的记忆加强了,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这也算是个“金手指”吧,看着这白玉棋盘,花灼夭感觉手痒痒似的,想下棋了,正好脑海中想起方才看到一半的绝世棋局,不由得动手起来,紧接着那双纤纤玉手将那一颗颗黑白棋子拾起,顺着它们的位置,一颗一颗的落座,排列好。
好似过了许久的模样,花灼夭一边琢磨这棋局棋面改怎么下好,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多少时间,渐渐地,直到一道黑影浮现在那棋盘之上,花灼夭嘴角微微一抿,仍是不管不顾地下着棋。碧珠瞧见那抹子的黄色身影吓得就要行礼,却被花煜痕大手一挥,打发出去了,花煜痕看着她认真摆设棋局的那副模样,正准备上前坐在她身旁的那个瞬间,只听见:
“怎的?皇兄是心疼你那心肝宝贝儿,特意来臣妹这儿发难来了?”花灼夭面无表情似的,神色凝重,那双美目死死地盯住棋面那抹朱唇却吐露这一句冰冷至极的话语。
花煜痕也不尴尬地,那明黄色龙袍一挥,手执一把纸扇,缓缓落座在另一边的侧席上,神色丝毫不受干扰,笑得越发灿烂着说道:“心肝儿?是甚?吃的吗?灼儿如此误会皇兄,皇兄好伤心呢……不过,今日灼儿所做之事确实大胆了些……好似不像寻常的灼儿呢,倒像是变了个人儿似的,呵……”难不成?他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应该是巧合,错觉吧。
“皇兄还真是说笑了,教训臣妹不成,怎的?莫非皇兄还想治臣妹之罪不成?恩?臣妹想想,那淑妃娘娘是怎的在皇兄面前吹‘枕边风’的,莫非淑妃娘娘想皇兄治臣妹‘越俎代庖滥用职权大不敬之罪’?”花灼夭挑了挑柳眉,神色不变的,将那话中的尖刀一一反击了回去。
花煜痕慢慢起身,微微点头了一下,脸上那抹笑意愈加泛滥,踱步了几下,佯装微怒的样子说道:“倒确是如此,不过灼儿,今日你也当真是太不给朕面子了,朕昨个儿才口述约定爱妃今儿个册封贵妃之位,这旨意还未下呢,今儿个你不分缘由,将那淑妃打压了下去,驳了位份,打回原形,不仅越俎代庖行使了朕的权利,更是将朕九五至尊的地位放在何处。”说罢,便将手中那纸扇重重地摔落在地,好似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只可惜,这模样对花灼夭来说,不管用,根本没有半分慌张之意,反而很从容地下着棋,因为她知道自己有着能让花煜痕哪怕再对她生气也不敢治罪的十足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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