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家人（2/2）

我妈说，学校发的？你哥读书的时候学校怎么没有发校服！

我说，妈，我那个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政府开明了嘛！给学生发校服了！统一一下校容嘛！

我妈看了看妹妹身上的校服，喃喃地说着，政府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还免费发校服？

虽然妈心里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了，去干活去了，喊道，小妹，去把菜洗了。

妹妹向我开心地挤了挤眼睛，开心地喊着，嗯！

姐过来说，你对小妹真好！

我苦笑着出去了。

第二天，我妈吃饭的时候突然放下了筷子，我知道，这又要训人了。我们一家人也随着放下了筷子，一个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躲。

我妈质问妹妹，说！你的校服是不是学校发的？

妹妹看了我一眼，小声地说，是。

我妈说，我问你话呢，你看你哥干嘛！

我连忙说道，妈，你冲小妹嚷干嘛！

我妈说，今儿隔壁家的王大爷说给她孙女买了件校服。

我听了连连咳嗽。

我妈知道是我买的，她也挑明问我，钱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自己撰的。

我妈嚷道，哟！什么时候学你爸藏私房钱了？

我爸突然咳了一下……

我妈冷地哼了一下我爸，再接着训我了，从我买烟说到家里的柴油米烟了……再说到我姐了……然后甚至说到让妹妹退学……

我一听妹妹退学这几个字一下子急了，说，不行！小妹不能退学，咋们老李家还指望着她上大学呢！

一下子，我妈又开始大嚷了。我们又开始沉默了。

我连饭都没吃了。

晚上下了班后，摸出口袋里最后一根烟，有些不舍的地点了，默默地抽。

村里的夜晚总是这么的安静，还时不时听到狗叫。

我想起了自己心里喜欢很久的女孩，在吃饭的时候我妈又开始念叨我的婚姻大事了，把村里有媳妇和没有媳妇的一一念了出来，还差点没把祖宗也请出来念叨，还好当时我爸拦了下来。

夜深，我总会感到一丝丝难过，寂寞，和不安，和焦虑。我总感觉有一份让我刻骨铭心的感情在等待着我。

看着晚风着急地吹着我手指间发烟，快速的燃烧着，越来越短，我轻轻吸了一下，便放到怀里，用衣服挡着风。

东躲西躲到哪里都有风，烟还是很快就燃烧到烟头了。看着短短的烟头我有些懵了，怎么我没吸几口烟便没了？

一个人安静下来，看着远处，突然发现，大山又是那么大，村子又是那么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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