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顾先生谋生(2/2)
让房客清理积雪,真是过意不去。还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心一慌,满脑子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词,枉担了先生之名。只好含蓄的一笑,一切的感意都包涵了。进了屋,看了看钟表,心才释然,因落雪,还以为今早自己又懒了觉。
吃罢早饭,收拾停当,陈家仪又一次从屋里出来,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太阳破层露出淡淡的笑脸,院落间一下子耀得有些睁不开眼,冬的暖,在雪后张扬。
惊蛰在院中堆起雪人,旁边还加了一座雪屋,蛮像童话中传说的那一景。一雪屋一雪人,陈家仪看着,心念,惊蛰也是有诗意的,虽然是个孩子。
今早,陆得秀没有去医院,来了事,和科主任告假休息,手上的事交由同事处理一下。自从学校解散以后,便去医院谋了份差事。昨晚喝了姜片熬的红糖水,早间起来虽感身子懒懒地,小肚却没有昨日的那么痛。过来的人说,姑娘家什么时候有了婆家,痛经的感觉就会慢慢消失。此刻,正倚在窗前端着书本散心呢。偶而,移开书页,看一眼院子里的动静,无心无绪又回到书的文字里去了。
近来,陆得秀在读一部日文版的古典名著《源氏物语》,是由一位日本女性成书。顾先生说,这是部日本人的《红楼梦》,她有些不信,如是,拿来一读也值得。
日本是一个礼仪之邦。日本人的偏狂,源于个体的孤独,心中的“无”让内心的孤独不断膨胀,一但有了明治维新垫底的资本作依托,以为强大了,弱肉强食的野心便扩张起来。固执的心态沿着一条自以为是的不归路前行。
国人的心里偏执有着与日本人某些相似的心态。不同的是,前者对天皇的无限愚忠,后者对王权骨子里的奴性。
偏狂与偏执都是人类社会秩序的麻烦者,有一个都是悲剧。
陆得秀的日语阅读能力普通,看起来还是吃力,不得不借助于顾先生的“拐杖”跳着脚看。读过却不以为然。一条主线无疑一个“乱”字,人性的情与爱怎么会如此的沦落,恣意。书的铺陈有一点倒值得认同,一个男人对自己过手的女人如此负责,却比我们那些提着裤子走人的权色男人强多了,这是日本女人的欣慰。
陈家仪看了眼惊蛰堆砌的雪人,矜由道:“别冻着,冷了回屋暖和暖和,要不陪你姐说说话。”一转身就往东小院的老太太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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