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假装没看见,也是对朋友的一种保护(1/2)
顾林溪突然想起来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等两个女人都不说话了,他开口问:“你是王卓尔?”
女人回答:“看来你对江筱言的朋友圈还是了解的。对,我是王卓尔,江筱言的同事和朋友。所以,我对你的名字很熟悉。咱们见过,不过彼此印象不深。说实话,如果不是听到你们的对话,我根本想不起来你是顾林溪。”
顾林溪想起来了,去年他和江筱言在亨达商场问口的时候遇上了王卓尔。但是那个时候,王卓尔好像没有化妆,再加上他们一共也没说几句话就分开了,所以,他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
他说:“怪不得我觉得美女有点面熟呢。咱们去年在亨达商场门口见过一面。当时你没化妆,今天化了妆。你越年轻漂亮了,不能怪我没认出来。你好你好!”说着,做出握手的动作。
王卓尔和他握了手,指着谭月说:“这位美女是?”
谭月主动伸出手,说:“你好!我是顾林溪和江筱言的朋友,我叫谭月。很高兴认识你。”
王卓尔和谭月握了手,然后说:“怎么没听筱言提起过您?既然都是江筱言的朋友,希望别介意我刚才的鲁莽。只是听到江筱言的名字就禁不住插进了你们的谈话,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鲁莽,还请你们见谅。”
顾林溪忙说:“没事没事,我常听筱言说起你呢,我还得谢谢你在单位对筱言的帮助呢。”
王卓尔摆摆手,说:“你可别提什么帮助不帮助的,我和筱言,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之间不存在帮助之说。我们是共进共退。不过,”她停住了,看了看谭月,又继续说:“不过,我听你们谈话,怎么感觉顾老师和这位美女也像是我和江筱言一样关系好呢。”
这句话已经不是讽刺的意味了,而是挑明的指责气息了。
顾林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憋红着脸,说:“你误会了,我们……”
谭月说话了,她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有种咄咄逼人的味道。她说:“看来,我刚刚说过的话几秒钟之内就被验证了。女人没有不敏感的。这位王卓尔美女,我和顾林溪,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上研究生的时候就一直是朋友,他的家庭,他的爱人,我都很熟悉。我和他之间,没有你和江筱言的那种共进共退,但是我们可以相互帮助,出出主意,解决问题。”
这下轮到王卓尔接不上话了。
顾林溪又说:“真的,卓尔,你误会了,我们确实一直是好朋友。”
王卓尔挑了挑眉毛,说:“但愿是我自己高估了我的敏感。”她又直视着谭月的眼睛,说:“也请你不要多想,我说过,我有时很鲁莽。不过,我感觉您也很莽撞呢,随便去触摸拍打异性的手,会很容易让人敏感的。”
顾林溪的脸刷的红了,其实他刚才都没有意识到谭月拍他的手,他光顾着想事说话了。
谭月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前面行为的不合适,但是她依然语气平静地说:“这位美女说的太对了。有时候,当你想要鼓励一个人,或者安慰一个人,或者给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打气,异性之间最好还是不要有肢体的接触,比如鼓励的拥抱,或者鼓励的击掌拍手之类的。我想,今天我学到了一些非常实用的交往礼仪。谢谢美女。”
王卓尔笑笑,不甘示弱地说:“不用感谢,能帮助别人避免误会我很开心。都是江筱言的朋友,我想我们都希望她好,我们的愿望是一样的,所以也就不必唇枪舌剑再斗下去了。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说着话,王卓尔喊服务员来结账,在她站起身要走的时候,又对脸色尴尬的顾林溪说了一句:“知道女人很敏感,我不会告诉江筱言的,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新敏感。”
看着王卓尔的背影消失在茶餐厅的玻璃门外,顾林溪对一言不发的谭月说:“谭月,不好意思啊,今天让你……”
谭月莞尔一笑,打断他的话:“我说的不错吧?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敏感心。看看江筱言的朋友对我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啦,我不会介意的。主要是你啊,不要让江筱言产生误会才好。”
顾林溪说:“我想,我了解江筱言,她应该不会误会的。”
谭月说:“怎么说呢?可能是你对自己的婚姻太自信,也可能是你对女人的了解并不透。我作为女人,警告你的就是,世界上没有不猜疑的女人,只是看她猜疑积累到什么程度。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啊。女人善变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顾林溪不说话了,他当然知道谭月说的是对的。连局外人王卓尔都那么敏感猜疑了,他又怎么能保证局中人江筱言不会多想呢?
一想到王卓尔刚才的话确实有些让谭月难堪,他就说:“江筱言常给我提起这个王卓尔,她对江筱言真的很好的,你也别生她的气,她也是为江筱言好。”
谭月笑笑,说:“我怎么有点嫉妒你们家江筱言呢?为什么每个人都对她那么好,你就不说了,刚才那位王卓尔对我冷嘲热讽也不说,还有简小宁,说起你们江筱言就像是说一个没有缺点的完美人一样。哎,这大概就是众星捧月的感觉吧。”
这句话把顾林溪逗笑了,他说:“这话可不能让她本人听到,不然骄傲的尾巴能翘到天上去呢。”说完,他又问:“哎,谭月,说真的,你最近见过简小宁吗?我都好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的新工作最近开展的怎么样了。”
谭月叹口气:“唉,忙啊,都忙。不过,我周五的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才刚刚见过简小宁。”
“给我说说,他还好吧?”
“怎么说呢,工作应该还算顺利吧,我也没具体问。他昨天早上回太原了。”
顾林溪赶忙问:“是家里有什么事吗?他……爱人还好吧?”
谭月点点头,说:“家里有点事,他爱人最近病情发作了,情况……可能有点严重,他说想把他爱人接到金城来住院治疗。”
顾林溪叹了口气,心中有一种沉重的感觉。他说:“唉,小宁,真的很不容易。我还整天为自己的那些麻烦事烦心,都忘记去问问小宁的情况,人有时候真的还是挺自私的。”
“严格来说,这不能叫自私。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圈子,一天到晚被一大堆这这那那的事情包围着,不常介入到别人的生活中去也很正常。”
顾林溪想了想,说:“谭月,我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你可不可以给小宁爱人提供些治疗躁郁症的专业技巧。那如果他这次真的把他爱人带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帮她爱人做些心理咨询呢?你不是说心理疏导和吃药一样重要吗?”
谭月喝了一口茶,说:“这个嘛,我其实暂时还没有想过。而且我也不确定我究竟适不适合。而且,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他爱人来不来金城都两说呢。到跟前再看吧。”
“那如果,小宁爱人来了呢?”顾林溪固执地问。
“如果小宁爱人来了,确实需要的话,我可能会找我的朋友帮她做专业心理辅导。不一定非得我自己。你要知道,现在简小宁也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之间联系,比你和他的联系可要频繁呢。”
“这一点我承认。”顾林溪说,“而且我感觉你们现在走得很近很近。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很能让人愿意放下防备倾诉的人,我感觉简小宁现在对你的信任和依赖一点儿都不比我少。”
谭月笑了:“老话重提,每个女人都是敏感的。你这么说,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呢?”说完,她哈哈笑起来。
顾林溪说:“你鼻子不错,确实有一股醋味。不过,醋味归醋味,我还是替小宁高兴,因为他有心事的时候可以找个人说说,这个人还能帮他疏导情绪。我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
谭月笑着说:“怎么又闻到一股醋味。”
顾林溪则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实话。你想想,小宁心里压着多少压力和烦恼,如果一直压在心里,我还怕把他压出心理问题来呢。我就光这半年来的事情都快被压抑郁了,何况简小宁呢?”
谭月也不开玩笑了,她沉思了一下,说:“你知道吗?简小宁那天晚上就给我说,他说他感觉自己快抑郁了。他说他想让我帮他疏导情绪,做他的心理咨询师。听清楚,是他自己的,而不是他爱人的。他想让我用正规的心理咨询程序来给他做心理咨询。可能,我不应该把这些话告诉你,可是,我看你也挺关心他的,我就说了。”
“我又不是别人。”顾林溪说。
“不,”谭月说,“我告诉你,我给你说这些其实违反了心理咨询的保密原则。但是,因为我和简小宁只是那天那么一说,并没有真正开始做心理咨询这件事。我也就可以勉强为自己找个借口。”
顾林溪说:“朋友之间,你还真的这么上纲上线?”
谭月摇头:“不,如果真正开始心理咨询,我和简小宁的关系就是心理咨询师和来访者,我们需要签订知情同意书,需要签订保密合同,我们往后任何一次的咨询谈话都是要保密的。所以,我和他的谈话,绝对不能说给任何第三方,包括你。所以,朋友之间也必须上纲上线。所以,如果我为简小宁做心理咨询,就请你以后不要在我这儿问他的情况,你想关心他的时候,自己约他。”
顾林溪笑了,他笑着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感觉你这要求都快赶上我们革命先辈三项注意八大纪律的标准了。我保证不问,行了吧?”
“这是原则问题,也是职业道德问题。”谭月说。
“好吧,我尊重你的原则,我保证不让你违反职业道德。”
谭月又说:“林溪,我可能最近要出差去趟广州。可能那个时候差不多简小宁也就回来了。我想,他这次回去肯定会有很多麻烦,你和江筱言到时候多关心关心他。”
“那是肯定的,多忙也不是借口。”顾林溪说。
王卓尔走在大街上,看着来往行人。不知道为什么,斑斓的路灯下,总是有一对对情侣挽着胳膊从她身边走过,这更衬托出了她的形单影只。
她本来是约了一个人去喝茶的,可是那个人后来又告诉她去不了了。而那个时候,她已经等候在茶餐厅的门口了。
尽管心里很沮丧,她还是一个人来喝茶了。进门的时候,她对自己说:“一个人也要把生活过成诗。”
然后,她就无意中听到了“江筱言”的名字,还有“罗浩”的名字。这两个名字,都是她无比熟悉的。于是,她就止不住多听了几句,多看了几眼说话的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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