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林老夫人（1/2）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富贵人家都张罗着中秋家宴，寻常人家也要好好准备一番。汪府这超级的富贵人家自然是张罗的事儿倍儿多，平日里抓着学生意的老师，也都操持自家的家宴去了，没多少心思在涟漪身上，这不，趁着明日家宴之前，涟漪便换上了男装，拎着选好的蓝瓷和自家糕点铺子里的特质月饼，偷偷溜出了门。

裕树长街上，大多都是官宦人家，好在人家也不算多，打听一下便知道林尚书家在哪儿了。涟漪带着春华到了林府门口，门口的小厮见来人富贵，上前行了个礼：“不知公子找谁？”身后的春华回了个礼，“我家公子找你家三公子，就说送瓷来了，他自知晓。”小厮应了声，进府找人去了。没一小会，就见林凡一阵快走出现在眼前，涟漪笑着迎了上去，两人相互行了礼，林凡小喘了口气：“莱兄好准时，有劳莱兄跑这一趟。”

涟漪装作男子不在意的模样挥了挥：“诶~林兄客气，都是朋友，不打紧不打紧！”司岳忙接过了春华手里头的锦盒和食盒，涟漪指了指食盒：“这是汪家糕点铺子里的月饼，只供自家人用，这不趁着中秋给林兄送礼，顺便带了点给你尝尝。”林凡开了食盒瞧了瞧，“这月饼好生精致，我只见过黄皮的，还没见过这彩色的。多谢莱兄了。”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莱兄里边走，喝杯茶再走。”涟漪拱了拱手，“却之不恭。”

一路往里头走，涟漪瞧着尚书府的光景，瞧着倒是一点不奢靡，倒是素雅的很，花卉没多少，竹群倒是挺多，建筑的颜色也大多是白墙青瓦，整体看着倒是雅致得很，像是官宦大户人家文绉绉的气儿。涟漪走着瞧着，倒是发现个怪事儿，府中男仆见着林凡皆近身行礼，这女仆们倒像是说好了似的，远远地瞧见林凡，不等他走近便绕开了，个个如此，真是好生奇怪。

进了这后堂请客的地儿，林凡请了涟漪坐下，便叫人看茶。两人客气着寒暄了几句，小厮上好了茶，涟漪拂了拂茶叶，林凡开了锦盒，拿起里头的瓷器细细的看，笑道：“莱兄，你这蓝瓷上的古松画的真是好，这色用的也是极佳，我出的银两怕是买不到这么好的蓝瓷吧？”涟漪抿了口茶水，“林兄客气，我这毛遂自荐的不挑个好的给你，怎么好意思？林兄放心吧，不过是一件瓷器，何况我又不是不收林兄你的银票？重要的是交林兄这个朋友。”林凡小心着放回锦盒里头，让司岳收好了锦盒，冲着涟漪笑道：“莱兄真是爽快人，那就多谢莱兄了！”

涟漪摆了摆手：“客气客气！”两人正聊着瓷器上的门道，司岳便进了堂门道，“少爷，老夫人来了。”林凡听闻便起了身向门口迎去，涟漪见状也起了身，只见一个看似年过花甲，精神头极好的老太太被两边的嬷嬷搀着进了门，林凡赶忙行礼：“给祖母请安。”那老太太在堂上坐定，笑的慈眉善目：“好好好，起来吧！”“谢祖母。”林凡直起了身，见涟漪还在旁，向祖母介绍到：“祖母，这是孙儿的好友，莱福莱兄。”接着又跟涟漪说道，“莱兄，这是我祖母，林老夫人。”

涟漪抬手向老夫人行了个礼：“老夫人安好。”

这老夫人笑道：“好好好，快起来。”涟漪直起了身，老夫人细瞧了她的眉眼，愣了好一会儿。涟漪见那老夫人看着自己发愣，吓的直头皮发麻：这老夫人......怎么老盯着我，莫非是看出我是女儿身，要拆穿我了？林凡见状，轻声唤了唤祖母：“祖母？祖母？”

林老夫人回过神：“啊？欧......来来来，坐，坐。”林凡请涟漪坐下，自己则坐在涟漪的对面，涟漪刚坐下，一抬头那老夫人还盯着自己，简直如坐针毡，刚想说是不是先告辞了，哪知那老夫人就开了口：“不知，莱公子家中是做的什么？”涟漪缓了口气儿，“欧，小生家中做些买卖。”

“欧......”老夫人又问，“那家中父母可都健在呀？家中兄弟姐妹几人呀？”涟漪回道，“父母都尚在，小生是独子，并无兄弟姐妹。”问了好些自家家中之事，虽说涟漪奇怪，但也一一作答。林凡见祖母问的太多了些，插了个空子岔开了话，“祖母下月生辰的衣裳可都做好了？送来了吗？”

许是老夫人也觉着自己言行不妥，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询问，尔后又聊起许多林凡儿时的趣事。老夫人倒是慈眉善目，是个和蔼的老奶奶，几人说话言语间，看的出林老夫人对家中子孙都疼爱有加，难怪林凡对老夫人如此敬重。见老夫人像是并未疑心，可见先前盯着，定是因为自己的男儿装扮太过俊俏了，先前的心虚也忘到了九霄云外。过了几盏茶的时候，涟漪“看”时候也不早（自然是从春华无声的催促中看到的。），便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今日多谢款待。”听说涟漪要走，林凡忙是起了身，“那我送你。”转身对林老夫人道，“祖母孙儿出去送送她。”

老夫人让人搀扶着缓缓站起了身，缓步走到涟漪前：“孩子，要是有空闲，多来府上走动走动，当时陪陪我这个孤寡老太婆。”涟漪甜笑着行礼：“是，小生有空，一定来叨扰老夫人。那我就先走了。”林凡领着涟漪往府门走，到了大门口，林凡问道：“一直忘了问莱兄的年岁，不知莱兄今年贵庚？”涟漪实话实说道，“我今年十五。”

林凡笑道：“哈哈！我今年十六，比你长一岁，以后便唤你做弟！家中我最小，好容易做回兄长了！”涟漪苦笑，“呵呵......那林兄我就先走了。”林凡开心的很，“嗯嗯！福弟有空记得常约兄长呀！”涟漪笑的比哭难看：福弟？呵呵......你没看到我满头的黑线吗？

林老夫人见林凡送走了“莱福”，便赶快叫人送自己去了林夫人处，也就是林凡的娘，林夫人见婆婆这么急急忙忙的来找自己，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急忙迎上：“娘，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