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相皇后（1/2）

天气回春，渐渐回暖，收起了厚重的披风，夏卿糯穿了一袭淡藕色襦裙，披了件莲灰色外衣，倚在自己家湖心亭里太妃椅上，上次的史书已经看到了最后，楚秀从远处走来，身后还有个熟悉的身影，楚秀走到长廊口便行礼退下，飞鸾走过长廊，走进亭内的影子挡住了卿糯看书的光，卿糯抬头见是飞鸾，“来啦？”又低下了头翻书，飞鸾坐到石凳上，自顾自倒了杯茶：“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看完了最后一页，卿糯合上书，从太妃椅上起身，把书轻放在太妃椅上，走到石凳边坐下，伸手拿走飞鸾手中倒的茶，喝了一口，飞鸾见自己倒的茶被卿糯给喝了，无奈笑道“要喝自己不会倒呀？”说完又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

卿糯喝了口茶：“上回你问我，皇后为什么下的是懿旨，上回我跟你说了两点，现在看来还有第三点。”飞鸾疑惑“第三点？”“嗯，”卿糯放下杯子，看着飞鸾，飞鸾见她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对这个第三点真的是更加好奇，“皇后娘娘......怕是身患顽疾。”飞鸾被这第三点惊讶的瞪大了眼，“身患顽疾？你怎么知道的？”

卿糯微微皱眉：“那天万桃宴，我离皇后的位置更近，宴席刚开始的时候，皇后娘娘偶尔轻咳，到后来我们去荷花塘醒酒回来，一进殿内，我发现除了酒香，中间还掺杂这参汤的味道，而皇后娘娘的咳嗽，从偶尔变成频繁，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飞鸾回想着那天宴席的情景，卿糯顿了顿，“而且，皇后那天的妆容化的很浓，像是在掩盖什么。”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皇后娘娘就是身患顽疾啊？就算是身患顽疾，也不代表不能医治痊愈啊！”飞鸾越发疑惑，卿糯是不是多心了？

卿糯猜到她的心思：“不是我多心，”又接着说，“那个时候我也只是疑惑，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多心了，但是皇后如果只是不适，那为什么不延迟万桃宴，晋阳王也不过刚成年不久，来日方长，也不至于现在就这么着急纳妃了吧？回来之后我派人去若淳家，若淳说打听到皇后久咳不愈，太医院现在上下都束手无策，就连她爷爷都已经没办法了，索性皇上未曾震怒怪罪，好像是想找民间的大夫来瞧瞧”卿糯轻叹口气，“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

飞鸾有些担心，感叹道：“虽说皇后是后宫中人不涉朝局，但是越氏一族在朝中乃至南焕势力庞大，皇上一向不喜欢越皇后偏爱许淑妃，当年也是因为越氏一族试压，陛下又初登大宝需要越氏的支持，不得不立了越氏为皇后，没能立自己心爱之人为皇后，许淑妃虽说也有母族支持，但是许氏一族的实力远远不及越氏，再加上越氏这么多年的打压，朝中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就算是想壮大许氏一族也是有心无力，若是皇后当真殡天，皇上必定有意立许淑妃为后，到时候这南焕朝局，怕是要大洗牌了。”

卿糯轻声道：“所以皇后怕自己命不久矣，急于在自己在世时扶持晋阳王，若是皇后凤体康健，那么便不会有这场万桃宴。”飞鸾有些不明白这话，“皇后设宴是为了给晋阳王纳妃，康健就无需设宴，难道康健就不用纳妃了？不是要增加晋阳王的实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