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以九为重（2/2）

阿顾说道：”来此书房多次，第一次知晓这些字画竟有如此高深之处。”

梁玉听后莞尔一笑，阿顾问他：“如今尚在人世的雪夫子，不知你对他的字有何评价？”

梁玉想起齐欢让他求字的事，说道：“我曾代人向他求过字。”

“哦？可曾求到？听说一字难求，可是真的？”

梁玉说道：“求到了，其实......我与雪夫子也算得上是友人。但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晓雪夫子的字并非一字难求，这不过是世人对他的误解。不懂他之人他不会费笔墨，若是真正懂他之人，他自愿相赠，他全然讲究缘分二字。他的字，如其人一般，清高有余，不过正因如此，才受世人追捧，不过写得确实是极好的。”

阿顾说道：“没想到你竟能与雪夫子结交，又如此谦逊，方才为何不与老爷说呢？”

梁玉说道：“张扬跋扈，我向来不喜欢。”

“那你可会弹琴？”阿顾说道：“我听说老爷这琴可是琴中极品，琴身用千年古木雕刻而成。”

梁玉说道：“我不喜欢弹琴，更喜欢玉笛。”

阿顾问道：“这是为何？”

梁玉说道：“我娘亲生前最爱弹琴，从她死后，我再未碰过琴了。”

阿顾听后看见梁玉眼中露出悲伤的神色不禁皱了下眉。梁玉对他说道：“不是要收拾书房吗？那你怎么又未带东西？”

阿顾说道：“不过是将这些字画摆放整齐，看看有无缺损罢了。”说完便开始整理看起来本就整齐的字画来。

梁玉好像被什么吸引过去了一番，走到了书架边。他说道：“未曾想到你家老爷府上竟有这本兵书的残卷。”

“你也读过此书？”

梁玉说道：“只读过上半卷，这残卷世间无人见过，今日在此才看到。”

阿顾想到了什么，竟笑了。他说道：“若你能使老爷开心，他定会将此书赠予你的。”

梁玉听后笑了：“这等珍宝，又怎会赠予我呢？借给我看便是极好了。“

“那也说不准，毕竟老爷慷慨大方。”

梁玉说：“你好似对你家老爷十分了解。”

阿顾说道：“那......也不尽然，收拾妥当了，我们走吧！”

梁玉想起方才阿顾所用的玉佩，对他说道：“你的玉佩还未取回呢！”说完便要走到窗边去拾，此时阿顾迅速跑了过来将玉佩捡起放在袖中，回头对梁玉说道：“你是公子，这等小事自然是我来做。”

梁玉见状只是一笑。

待他们走了出来走了转弯时正好碰见了清墨，阿顾眼神有些惊慌地低下了头。清墨问梁玉：“你为何从那边过来？你可知若无老爷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书房一步？”

梁玉听出了他话中之意，说道：“初到此处，对这山庄分布不太熟悉，这才无意闯入，得知不是所寻之处，这才折返回来，让公子见笑了。”

“我来此一年多了，倒是从未靠近过书房。纵使是迷了路，该往哪儿去该在何方，也皆会问清楚。”

梁玉听后笑着说道：“公子所言极是，公子可是负责监督山庄大小事务？”

清墨说道：“自然不是。这等活是管家的事，何需我管？但此乃府上的规矩，你应当记清楚，否则，按府规伺候。”

梁玉说道：“先前并无人告知，故我不知而为不为过错，仅是无知愚钝罢了。”

清墨白了他一眼，说道：“伶牙俐齿。”又好奇地问他：“那你可进了书房？”

梁玉见阿顾仿佛在躲避清墨，怕连累阿顾，便说道：“这小兄弟拦住了我，我便并未进去。”

清墨看了一眼低着头不敢说话的阿顾，见他吓得不轻的样子不禁笑了，说道：“未曾进去便好，不然早被机关杀了。往后还是少靠近书房为妙。”

梁玉说道：”多谢公子，往后自是不会了。”

“不会什么？”此时七公子也走了过来问道。

梁玉作揖道：“七公子。”

七公子问他：“你方才说不会什么？”

梁玉说道：“方才弄错了方向，差点酿成大错，往后定要记清楚，不再往此方向走了。”

七公子听后笑了。对梁玉说道：“并无此事，四公子无非是与你说笑罢了。这书房虽不可进去，但在外头瞧瞧也无妨，并未有什么不可靠近书房的府规。不过老爷交代过后，我们也从不往此走，你若想看书，可去另一个别院的书房。”

“哦？”

那清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正是，便是与九公子说笑罢了！”

梁玉回到了房中，阿顾也跟着他回去了，回房后阿顾便将脸用布蒙上，梁玉问他为何，他只咳嗽几声，说自己偶感风寒，不想将此病传给他人，梁玉也不再过问。阿顾对他说道：“那四公子看着嚣张跋扈得很，美玉你身为九公子，为何还要让着他？”

梁玉问道：“你，叫我什么？”

阿顾笑着说道：“公子见效了。但你生得美，若是私下里，不知可否唤你美玉？”

梁玉也笑了：“曾有人要唤我玉儿或者阿玉，我皆不应允，你这美玉不改其征反而更甚，还是叫我梁玉吧！”

阿顾说道：“这玉儿阿玉俗不可耐，怎敌得过美玉呢？不过既然公子不喜欢，往后我不叫便是。但是公子，你是九公子，可比那些公子地位更高。”

梁玉坐下后边倒水边问他：“这是为何？”

“山庄以九为重。”

梁玉想起书房内机关的位置，说道：“原来如此，可为何是我呢？”

阿顾说道：“老爷真心欣赏罢了！”

梁玉不禁笑了：“便是那几句无关紧要的问话，便是真心欣赏？果真是高啊！”

阿顾突然坐下，生气地从他手中夺过水杯，喝了水说道：“往后不许再嘲笑老爷。”

梁玉见他如此，哭笑不得，但只能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