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瞒天过海（1/2）

官府堂中坐着两位皇子和林正棋，梁玉站在齐欢身边，贾丰站在堂前，谢竞和白仁杰跪在堂中，由林正棋做主审官。

惊堂木一响，威严肃穆，林正棋说道：“谢竞，你可知罪？”

谢竞说道：“不知小人何罪之有？”

“你将贾丰推下城楼致其摔死，在场之人皆可作证，而仵作验尸后也断定是坠落致死。你还有何话说？”

谢竞说道：“小的确实无话可说，但此事仅是意外，并非故意所为。还请大人法外开恩。”

“你有何理由证明此事？”

谢竞指着白仁杰说道：“是受他唆使我才会到城楼闹事，若不是他，小的也并不会去，更不会因此发生冲突推搡。小的认罪，但他难逃罪责，还望大人明察。”

白仁杰不知为何，心甘情愿地说道：“臣愿意认罪，也愿承担所有罪责。”

围观百姓和贾丰心中皆为白仁杰感到可惜，贾丰跪下说道：“大人，请大人放过白大人。他确实是个好官，也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

“那谢竞呢？你可还追究？”

“这......”贾丰犹豫不已。

林正棋说道：“谢竞难逃罪责，按照我朝律法及证人证词证据，乃是故意杀害贾盛，并非一时疏忽，在公堂上闪烁其词不肯认罪伏法，罪行恶劣，死罪，明日午时三刻处斩。白仁杰身为朝廷命官，未曾考虑自身言行后果酿成大祸，对不起锦国百姓，有违国策，死罪。以上陈述我皆会如实上报朝廷。白仁杰谢竞，你们可有不服？”

谢竞义愤填膺对白仁杰说道：“他们都如此待你，要你性命，你如何忍得？说出实情，揭露他们的丑恶嘴脸啊！大人。”

白仁杰含泪说道：“下官毫无怨言，大人心若明镜，不曾偏袒半分，是下官的过错，身为锦国官员，下官失职，违背了圣上旨意，下官该死。”说完他对谢竞说道：“你不是不服吗？我陪你死。”

梁玉听到后紧张地打了一下齐欢的肩膀，之后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后见齐欢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只能着急地皱着眉头。他想说是他说的，可这样不仅白仁杰，就连皇子和林正棋都难逃责任，而且百姓定会对他们更加厌恶。

听完白仁杰的话，谢竞瘫软在地，除了浑身冒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以往的嚣张之气荡然无存，也不再反抗狡辩。

林正棋问道：“不知贾丰，你意下如何？如此判决，可对得起你？对得起安城的锦国百姓？”

贾丰点头说道：“大人秉公执法，是我们错了。可大人......”

围观百姓为白仁杰感到惋惜心痛，还不等贾丰说完，林正棋便再击惊堂木：“退堂。”

退堂后，梁玉对齐欢说道：“王爷当真不救白大人？”

“用什么救？你的命吗？”

梁玉点点头：“我本就是贱命一条，白大人是个好官，他的死也是因为我，若他真死了，那我该如何自处？”

齐欢说道：“那你死了是因为我，你死了我该如何自处？”

“可白大人......”梁玉突然忍不住哭着跑回房了，齐欢也没再说什么，便去找齐裕了。

行刑之日，天气阴沉晦暗，由官兵押着两个犯人上台行刑，刽子手已磨好利刃严肃地站着，梁玉因为伤痛不已不愿来此。白仁杰自认为无颜面对父老乡亲和安城百姓，要求将头发散下并用布遮住脸。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百姓纷纷大喊道：“白大人......”

此时谢竞看向旁边的这个人，眼神中露出惊讶的神色：“你不是......”话还未说完，便圆睁着眼睛身首异处了。

“刘公子，要回都城了。”齐欢命令齐裕的随从去叫梁玉。

梁玉哭了整整一夜，现在依旧在哭着，每每想起母亲和白大人，他便鼻头一酸，大哭一场。他们或多或少因他而死，他却苟活于世，在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