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脱胎换骨二（1/2）

今日的鬼谷换了一身白衣

院中传来沙沙的扫地声。“师傅。”她朝鬼谷走去。笑道：“何须如此刻意？”

鬼谷放下扫帚，道：“不是我刻意，是你看见了刻意。”

顾臻搭了搭眼，向下看去：“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瘦哉？(看一个人做事的方法，了解一个人，安于什么状况，这个人怎么掩饰得住呢？)”

鬼谷笑了笑，看着顾臻，说：“不错，沉寂了三年，你是时候去搅弄风云了。”

他向远山望去，似笑非笑地说：“这天，该变了。”

他似乎突然想起一件事，正色地转过来说：“孩子，师傅送你一份东西。”

他拿出一个琉璃瓶“为师研究三年，你体内的噬蛊毒能不能解，只能一试了。”

“我中毒了？”顾臻有些惊讶。

“是的，我第一次见你就知晓了，只是当时为师也束手无策。你的容貌受到其影响。想毕，毒已达八年之久。”鬼谷叹道。

顾臻有些失神：“八年？甚至更久？这是什么毒，可以潜伏这么久，毒发呢？又是多少年？”

“这个，潜伏期大约十载左右，毒发期再十载左右。因人而异。但是从中毒到毒发最长也不超过二十八年。”鬼谷皱了皱眉。

继续说：“我不太好判断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毒的。所以我也只能推测。此毒，天下奇毒之一。看上去危害十分小，潜伏期又长。但都只是表面。它还有个名字叫韬光之毒。”

鬼谷顿了顿：“韬光即不作为，不作为即大作为。不声不响，却一鸣惊人。”

“韬光之毒，它毒发后会在短时间内使一个人尸骨无存，十米之内，寸草不生。触之者化为血水。这简直是擦得透亮的借刀，堪称无形无影灭人宗门。”

顾臻的瞳孔极度收缩了一下。她起初以为是泊姬月母女，然而，现在却是迷蒙，不为人知。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顾臻定了定，接过药瓶，准备开始解毒。

鬼谷突然叫住她：“孩子，解毒的过程异常痛苦，且为师没有把握。若不成功，你将如何？”

她想了想。回道：“我试过，就不会失望。”

鬼谷看着离去的背影，露出了难能可贵的笑容。

……

顾臻伸手试了试山泉的温度，用木阀止住入口，将药液倒入石池之中。入水即化，血色的泉水竟然沸腾翻滚。

她皱皱眉，踌躇地褪去衣衫，她真的下不去，看着就可怕。

她眼睛一闭，心一梗，索性一下子跳入池中。顾臻脸色骤变，触及水的地方失去了直觉。

她脑袋混沌了，疼，哪里都疼。

汗珠，泪珠掉入池中，没有掀起漪澜，悄无痕迹消末。

时间从压抑的缝中流过，她忘了时间，灼烧之感吞噬着她。“

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使她的神经高度兴奋。

苦海无涯，她必须在无望中划行，划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耳畔传来好多声音，乱乱的，很吵，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痛苦，前世的种种历历在目。

屈辱，一点点的爬上精神的深处。

摆脱命运，她心中最后的执念。

茫茫的血池只剩下最后的希望。

希望是什么？

大概就是付出努力可能比完全放弃强一点。

另一边。

鬼谷坐在灯下，用纸条写下：

尚未开局。

他放飞了信鸽，喃喃道：“也不知道外面的形式又是怎样的变化。”

三年，可以改变多少？

从怯懦卑微变得冷静理智。从失落无助到处变不惊。分析，谋断，人情世故，读心与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