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难过,过分理智(1/2)
听闻华年说这话,又一副不由分说的模样,何启义不禁沉思了片刻,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将其上的棋盘展开,看向华年缓缓开口问道,“王爷可否陪启义下上一局?”
华年没有应声,兀自坐在何启义对面的位置,表明自己的意思。
何启义见状,朝华年微微颔了颔首,又看向锦瑟道,“姑娘也坐吧。”
虽不知何启义是何意,锦瑟还是点了点头,依着他的意思坐在了华年的右侧。看着坐在一旁冷眼冷色的华年,张了张口又紧紧地抿上,不知到底该不该将何启义的事说给华年听。
说的话,华年定要怪她多言,说不定还会逆行;可若是不说,又不忍瞧着华年搅了何启义与何夫人的筹划,再者说,何启义这般信任她,非但将雌纸交给她,还将伍常留给了她。
就在锦瑟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之际,何启义便摆好了黑白棋瓮,指着华年面前的白子唤了句,“王爷。”
华年却不吃何启义这套,兀自将棋瓮置换了一下,学着何启义的样子唤了句,“何城主。”
何启义无奈,只好挽袖先行落下一颗白子,“那启义便就先入为主了。”
华年依旧面无表情,“本王喜欢先按兵不动,再兵来将挡,最后,”说到这,华年顿了顿,抬眸看向何启义继续道,“最后乘胜追击。”
何启义不置可否地颔了颔首,“王爷的心胸启义一向佩服,”见着华年没有反应,何启义才继续缓缓道,“皇上登基十四载,而启义自父亲手中接管安民城亦有十四载。自古帝王多秘事,更多因之枉死人。启义虽不才,却还能独留这条命在安民城残喘。”
锦瑟本一心看着桌上的棋盘,而今听闻何启义这般说,不禁不知所以地抬眸看向他,稍稍蹙了蹙眉。何启义这番话单拎出来,她全都明白,只是连在一起,她却难以揣测其中之意,只好将眼眸转向华年。
华年执子的手微微一顿,最后落在何启义的白子之上,轻嗤了一声道,“若是何城主当真不才,哪还有命存活至今?”
“姑娘可以做此妆容,启义自也会。”
见华年与何启义皆将目光投向自己,只不过一个泛寒,一个虽面含笑意,却未达眼底。锦瑟愣了愣,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道,“我本也不愿,怎奈形势所迫。”
何启义似是很满意锦瑟的回答,轻声笑道,“只是姑娘做的是表面,启义做的是这里。”何启义说着,便伸手指了指自己右侧的太阳穴,又看向华年补充了一句,“与王爷一样。”
华年握紧了手中的黑子,紧紧地盯着何启义,见其毫无退却之意,不禁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管华年是何状态,何启义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自己的说话语速,温温和和地教人捉摸不得。华年最厌烦的便是这种人,软腻圆滑、拖泥带水,偏偏又目达耳通,教人抓不住把柄。
何启义见着华年心生怒意,还是不着急应话,只是开口问道,“王爷以为,花与花瓶,哪个重要?”说完,浅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锦瑟,轻声问道,“姑娘觉得何某该落在何处?”
见锦瑟捏了捏耳垂,皱着眉头思量,华年不由地放下手中的棋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视线却未曾离开过锦瑟。
锦瑟指了指黑子的交叉处,似是自言自语地小声道,“若是落在此处,那另一处便挡不住,可若是落在另一处,此处便就挡不住了。”
何启义也不着急,揣着袖子,耐着性子等锦瑟,见锦瑟沉思了片刻,执子落在了黑白棋子相交的第三处,浅笑道,“此处乃最佳位置。”这才不由地笑了笑,看向华年道,“王爷接下来要如何落子?”
没等华年落子,锦瑟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手中的茶杯,轻声道了句,“王爷,你用的,是我的茶杯。”
华年却泰然处之,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将子落在锦瑟方才落子的正上方,“没有花的花瓶可以做收藏,没有插在花瓶里的花,便做成盆栽养活。两者,哪里有可比性?”
华年的回答似是在他的意料之内,没有顾忌华年话中的寒意,何启义轻声笑了笑,“若一定要让王爷在其中做一个选择呢?”说完,便紧跟着落下一子。
“花再美也有枯黄的一天,花瓶却不会。”
锦瑟听不懂他们二人所言,干脆也不去听,看着棋盘上何启义攻势十足,华年已是退到边角处,也不明白华年之意。仔细地观摩了一下何启义落子的规律,心中不由通彻起来。不等华年落子,便指着一处审慎道,“王爷可以落在此处。”
华年见状蹙了蹙眉,抬眸看向她,“你确定?”
听华年这般发问,锦瑟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棋盘的走向,轻轻地点了点头,“应该不会出错的。”
听闻锦瑟这句话,华年也不再说什么,顺着锦瑟的意思将黑子落在了锦瑟指的地方。
见何启义含笑看着自己,锦瑟心中也渐渐打起鼓,又见着何启义将白子落下,这才恍然大悟地懊恼起来。
何启义朝华年颔了颔首,轻声道了句,“王爷,你输了。”说完,又看向锦瑟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锦瑟一时哑然,又见华年面上毫无表情,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华年这般问自己便是知道这一子必输无疑,不禁在心中埋怨起自己的多舌来。
何启义一边将棋子收回瓮中,一边看着华年道,“方才启义没有同王爷下赌注,而今再行要求,王爷可还买账?”他知道华年今日是有意让他,要不然,即使下到傍晚,定也难分伯仲。
华年淡淡地应了一声,“只要不是不回去,本王皆应你。”
“在启义心中,花瓶与花皆重要,可若是花瓶束缚了花的生长,启义自愿舍了花瓶,精心照顾花。这也许便是启义与王爷的不同。”
听闻何启义这番话,锦瑟这才明白先前华年与之争议什么。念及华年的回答,锦瑟心中泛起阵阵酸意,可其后又宽慰起自己来。既是说了而今与其只是合作关系,又何必想些有的没的。
想到这,锦瑟不由地看向华年,缓缓道,“何城主与何夫人伉俪情深,何夫人而今害了病。城主断可以换个人做,王爷何必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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