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算账,孰轻孰重(1/2)
看着华年满面认真的模样,锦瑟怔愣了片刻,心也跟着漏了半拍,声音有些微颤,“若是王爷做得到,锦瑟愿如王爷与那人的意,做……做安王妃。”
华年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拇指不由地捻磨着她的朱唇,正欲附身吻上去,锦瑟却突然推开他,满面泛红,一边掩唇一边道,“王爷,锦瑟若是再不回郎府,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还有两日,你若是不想在郎府待,我便将你接出来。”看着锦瑟迟疑的模样,华年继续道,“小锦怕不是忘了,安国寺的伝伲方丈可是许久未用了……”
锦瑟摇首打断他的话,笑道,“锦瑟知道王爷是好意,可郎四平既敢这般算计,若是不算计回去,那可真是太亏了。”
华年无奈,只好点头道,“我先遣人暗中送你回去,不会儿便躬身去趟郎府。”不等锦瑟发问,便继续道,“郎府大公子成亲,本王岂有不贺的道理?”
果真如华年所说,锦瑟前脚刚踏进青木院,还未来得及坐下缓口气,后脚便有家奴前来通报,“老爷唤九公主过去前院,说是安王爷递了拜帖来,要见九公主。”
锦瑟无奈,只好换上芦笙先前穿的衣物,跟着家奴往前院赶。还未进堂厅,便在一侧的长廊处撞见了郎煊。
郎煊步子有些急,见到锦瑟先是微微一滞,继而又作辑道,“公主现下可好些了?”
锦瑟愣了愣,想着许是素心与芦笙寻了个她害病的缘由,便回礼笑道,“有劳公子挂心,已经无碍了。”
“公主,昨夜……”
“郎公子与其挂心小锦,倒不如关心关心郎大人昨夜做了什么。”
听闻华年的声音,锦瑟转首,便是见着华年自其身后走过来,看向她的眼眸里满是深意。
郎煊未来得及思虑华年对锦瑟的称呼,更没来得及思虑华年话中的意思,便转眸看向郎四平,见着郎四平无处安放的眼神和略显发干的嘴唇,父亲二字还未出口,便听见了其先行出口的盛怒声,“昨夜你做了什么,真当老子不知!”
华年见状勾了勾唇,“郎大人的家事等本王走了处理也不迟。”
郎四平连忙拱手,“教王爷见笑了,”接着又展手示意华年进去前厅,“王爷请。”
华年瞥了锦瑟一眼,甩了下袖子跟着郎四平进了前厅。
见着华年端坐在高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不说话也不问话,郎四平揣着袖子不安地坐在其下,心中不停地打鼓,酝酿了好一阵子才酝酿出一段自以为找不出毛病的话来。
“王爷能亲自来寒舍贺喜,是卑职与犬子之幸,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王爷莫怪。”
听闻郎四平此话,华年这才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拿盖子拂着热气,“招待不周……郎大人有这般自知之明,倒真不枉本王跑上这一趟。”
郎四平狼狈地笑了笑,露出一副窘态。厅内的气氛怪异得很,郎煊不明所以地站在郎四平身后,锦瑟虽知其由,却也插不上话,只好坐在一旁喝着茶水。
南宫锦玉自外进来时,便是见得这一幕。微微一愣,却是没有细想,看着高座上的华年欠身行礼,娇声道,“王爷能抽空前来,是锦玉之福。”
华年见状,看了锦瑟一眼,见着锦瑟依旧不为所动地端着茶杯,不禁有些恼火。
不等华年开口,南宫锦玉又继续看着锦瑟道,“今早儿皇妹还说身子有些不适,现下听闻王爷来了,竟是比皇姐来得还要早。”
“王爷仪表堂堂又不曾娶妻,锦瑟总归是年少心性,倒是皇姐你,行错了少妇礼不说,竟还拿锦瑟当幌子。”
南宫锦玉本以为华年会锦瑟的话嗤之以鼻,却没成想华年竟看着锦瑟笑道,“小锦此话,可当真?”
郎煊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看向锦瑟的眸中多了几分深意。从南宫锦玉的口中说出是一回事,可若是在当事人口中说出……安王骁勇善战又这般倜傥洁身,她会喜欢也不足为奇。只是安王一向心高气傲,今日却对她展颜,会否也倾心于她?
见锦瑟笑以应答,不说真也不道假,华年只好再次看向干坐在一旁略显窘态的郎四平,“本王瞧着小锦日渐消瘦,可是郎大人苛待了小锦的膳食?”
郎四平连忙摆手,“王爷明察,九公主身尊显贵,卑职断然不敢。”
华年嗤笑,“郎大人这番憔悴,怕是昨夜未曾睡好吧。”
郎四平拭了拭额间冒出的冷汗,语无伦次道,“昨日犬子大婚,卑职小酌了几杯,夜里醉了酒,是睡得差了些。”
华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这般说来,郎大人昨夜所行是为酒后乱了分寸?”
“是,啊不,不是,卑,卑职……”
华年见状,唇角微勾,步步紧逼道,“郎大人可知‘多行不义,必自毙’?”
“卑职知道,知道。”
“虽说教小锦侍婚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可既是来这郎府中,想来郎大人也能做个主。”
见着华年突然松了口风,郎四平却丝毫不敢松懈,“不知王爷所说是何事?”
“安国寺的伝伲方丈为小锦占了一卦,说是小锦近日身边有图谋不轨之人,教本王为之解决,郎大人怎么看?”
“图谋当朝皇女,自是该……该惩戒一番。”
华年闻言似是分外满意,勾唇笑道,“那小锦这三日的安危,本王便交给郎大人了。若是有人伤了小锦,郎大人必定责无旁贷。”
郎煊听着华年与郎四平的对话,拳头握得紧紧的。安王这话里话外的,他定是听得出,只是没有想到,昨日那个黑衣人,竟是,竟是父亲派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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