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害人，自以为的（2/2）

静心闻声掩唇笑了笑，“我胡言乱语，好，今日我便教你看个明白。”说完便掏出袖中拿帕子裹着的物件，一手托着一手将帕子一层一层地揭开。

教素心看到，又等着素心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静心才笑道，“你且告诉你家公主，三公主在莲花池等着她呢。”

素心缓过神，才开口道，“静心教奴婢看的那个物件，是公主先前送给凌小姐的玉镯，上面还刻有公主的闺字。”

“可三公主因为安王爷与凌小姐不对付是众人皆知的事，为何……”

锦瑟看了素荣一眼道，“你也知如此，我定也不会不知道。怕只怕是她们做好的圈套，就等着我往里面钻。”

“公主放心，有奴婢与素心在，定不会教公主白白受了这等冤屈。”

锦瑟闻言摇了摇头，眉头却蹙得更深了，“你与素心是婉秀宫的宫女，作为别人的证人还可，可若是作我的，恐是难以服众。”

“那，那可如何是好？”素荣听到锦瑟如此说，又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尖处都犯了白。

“当下先去莲花池，见了那小宫女的尸体，咱们再从长计议。”

素荣与素心应了声，便紧随着锦瑟往莲花池走去。

锦瑟一边走一边想着，她最是怕有无辜的人因着自己的事而无故受害。先前替自己前往安国寺的女子，依阮裕的话本不该留，可她实在是狠不下心，便教阮裕将她送来自己身边，由自己亲自看管。可如今有人为了陷害自己白白抹杀了一条人命，委实不该。

很多她自以为的人与物，也不过是她自以为的，现事与思虑总归是不同的。她本道凌雪柔虽对自己有些敌意，倒也不至于与南宫锦玉谋皮，也正是为着她所想，最终才被绊了重重的一跤。

素心看着锦瑟匆匆的背影，不由得咬了咬下唇，静心在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些话，是她没有与公主讲的。

静心说，“跟了什么样的主子，就受什么样的待遇。要怪就怪那小宫女的命不好，跟了个不受宠的主子。素心，看在你我同被赏字为心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凡事需得有点眼力见，不然最后沦为那等下场可就不好了。”

在入宫之前，她与众多苏家宫人一样，是受了训诫的。“不得隐瞒，忠贞不二。”这些年，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可这样做得到的好处却是微乎其微。

眼见着身边的宫女一个个穿金戴银，跟着得意的主子走起路来都趾高气昂的。自己尊奉了这么多年的族训，却只能教自己被人嘲讽、欺负打压。

今日静心一番话，她听进去了十之八九，倒也教她迷惘起来。公主待她好，她能感觉得到，可好又不能当饭吃。如今苏家垮了台，单凭公主一个弱女子，再怎么不甘，所尽的也都是些绵薄之力，又能抵什么用。为了自己的今后着想，跟什么样的主子，她也确实该好好观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