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契约（1/2）

楚谨周身传来一阵符力波动，清欢知道，她马上要晋升成功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楚谨缓慢睁开双眼，眼中有些怔然，却并没有开口。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楚谨脸色难看抿着唇，晋级带来的喜悦心情化为泡影。

她自然懂，清欢的红眸紫发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满地的血迹为何而来。

“感觉还不错吧？”清欢笑着问，脸上看不出一丝一缕的悲凉不悦。

“因为你的实力对付不了两只凤凰，所以就要成魔，对吗？”沈楚谨嗓子干涩，一双凤眸眨也不眨的盯着清欢。

“有时候或许只有换一种方式，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清欢依旧在笑，以前的她，黑瞳黑发笑起来楚谨特别喜欢，充满了温婉的感觉。

而现在的清欢笑起来，却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是你想要保护的人吗？”楚谨缓缓开口，很平静，清欢却听出了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是。”女子安静的笑着，一双好看多情的桃花眸边蔓延了些许黑纹。

“值得吗？”楚谨眨了一下眼，眼泪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

“值。”看着楚谨的样子，清欢双手一撑，优雅的从地上站起来：“小谨，答应我，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入魔。”

楚谨怔怔的，听进去她的话，却不想再发言。

“走吧，去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清欢丝毫不在意入魔的样子。

等了好久，也不见沈楚谨有所动作。

干净而空灵的声音传入清欢耳中：“魔，世间人神所不能容，被视为天地间罪恶之根源，常年生活于罪渊，在经过三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后死伤惨重，偌大一个强大的种族只余百人隐退罪渊。”

“神魔皆自己定义，何必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我是魔，你会因此而厌弃我吗？”清欢反问，“也许真的是要经历些什么，才能知道谁才是真心守在你身边的人，我既已成魔，便再无退路，可我知道，即便为天下所不容，为世间所厌弃，只要我在乎的人能陪在我身边，如此，足矣。”

“想听听你的曾经吗？”清欢一挥手，把一地的狼藉收进自己的空间，眸光潋滟，微笑着问。

入魔，她怎会不难受，但是在她面前却是无论也不能表现出来让她担心。

可清欢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隐忍，才让楚谨更加心疼她。

楚谨没有言语，清欢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讲下去：“曾经，你有一些很好的朋友。”

“比如我，比如萧砚深，又比如岳楚浮，白穆，君问，等等。”

“你失忆了，我们当中有的人不知道，有的知道了却找不到你，所以迄今为止在你的记忆里只有我和萧砚深在你身边，他们却也一直都在寻你。”

“楚谨，你这一睡，可是万年。”

沈楚谨心里震撼些许，万年，于现在的她而言是个遥不可及的数字。

“别想那么多了，没有你我也早晚会入魔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清欢伸个懒腰，接受的十分快。

“走吧。”楚谨声音闷闷的，却还是带着清欢一起走了，变强，于她而言至关重要。

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