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恍惚（1/2）

从知更鸟出来，张慢整个人恍惚起来。阳光刺眼，刮拉拉耀眼，张慢想到她白纸一样的脸，没有一点活力，仔细回想，甚至她的发量也比一年前少许多，莫非，她……

他不敢往下想，颓然要往公园去。小四似一座雕塑，横在他面前。

“你忘啦？白总喊我们。”

见他仍痴呆，又去摇他胳膊，拿手掌招他眼。

”张慢？张总？“

张慢竟是愕然。而后才回过神来。

”走走，回公司。“

张慢兀自走在前头，竟仍是往公园的方向，小四驻足，摇头不已。

”张总，这边。唉……“

张慢摇摇头，强迫自己理智。十分钟后，进白起办公室，他竟没事，他从未找他。被小四耍了一番，再出去，哪里见到他人影，旁边的同事只说他出去了见什么人了，具体什么事，也不知道。

那边，癸未咖啡馆，绿萝架下，一双男女正低声商量什么。

”白小姐，我得回去了。待会儿他发现被耍了，还找不到我人，恐怕以后日子都不好过啊。“

”哼。你怕什么。说到底，他还能把你炒了？“

两杯黑咖啡上桌了。癸未老板娘偷偷觑了这对男女一眼，只见女的俏，衣着不凡，举手投足，淑女般优雅，只是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儿。而对面的男士，贼眉鼠眼，胆大包天，眼泛桃花，但凡见到是个母的，都不会轻易错过。

”你跟我仔细说说，他们见面的场景。“

”瞧把你急的，这可是上班时间啊。你这样，容易暴露我卧底的身份的。“

白竹瞪他一眼，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米色信封，推到他面前。

”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可以说了吧。“

小四捏走信封，用手掂了分量，捏了厚薄，才心满意足的把它往黑色背包里放。

”其实，他们……“小四说到此，却故意顿住，惹得白竹又急又恼，脸刷的红了。

”他们怎样？“

”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只是……“

白竹吐了口气又被他这个峰回路转的”只是“吊到半空。

”你再这样卖关子，以后就别指着我给你钱了。“

”别别别大小姐，他们公事公办，没有徇私，只是，后来林绰晕倒了。“

”怎么就晕了？故意晕的吗？“

”看着不像，好像是胃痛还是头痛。本来张总要亲自送她去医院的，但被她助理阻止了。“

白竹听说他坚持要送她去医院，心里一阵凄凉，嘴里却是低低的冷哼沁出来。

“装柔弱谁不会。到这个时候了，还耍心机。”

“是啊是啊，要我说，毕竟张总是跟小姐在一块儿，前任算什么……”

“你说谁小姐呢？”

“好好好，我小姐我小姐，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得上班去了，走开久了，就洗不清了。“

小四又打开包，抽出钱，用手指轮过一遍，才笑嘻嘻地背包离开。白竹心下厌倦，嘴里一句”穷鬼“尾随他去。思及这几天，张慢的心不在焉，那两天电话里的女生分明不是林绰，但其中暧昧，她又怎能不在意。而她打过去的电话，更像是掉入水中的水，悄无声息，没有回声。

拿起手机，转了半圈，还是挂下脸来，打电话过去。几乎刚通就被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