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是腐女！（2/2）

“你呢？”

顾小山想了一下，“保家卫国。”

“我就喜欢你这样！跟我好像哦。”

“哪儿像啦！？你个木头。”顾小山边说边把粥盛出来。

“你不要一天到晚老为这事儿跟我吵，好不好嘛？”拿姐又在撒娇。

“不好！”

“怎么就不好呢？”

“你这明显就是业务水平不行，还不让人说了。”顾小山把厨房里的饭端到餐桌上。

“我又不是小姐！”

顾小山眯了眯眼，从椅子后面握住了拿姐的胸，在拿姐耳边小声说：“今天晚上看个片儿，给你培训培训。”

“不看！我怕长针眼！你也不准看！”

“好，不看，不看。”顾小山撇撇嘴，表情可爱。

“哎，你们在部队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自己解决！”

“你们会男男吗？”拿姐越说越不象话。

“不会！你别给我开这种脑洞！”

“你们部队有你喜欢的男兵吗？”拿姐更肆无忌惮了。

“王美凝你要是好奇，我们今天晚上可以试一下。”顾小山一脸痞痞的坏笑。

“你想的美！”

顾小山：“你居然是腐女！”

“腐女怎么啦？！我就是同性恋支持者。”

“人家同性恋跟你有毛线关系！赶紧把电脑收了，吃饭！吃饭跟你有关系！”顾小山把饭端到拿姐面前。

“哪天我们可以去下同性恋经常去的酒吧，我觉得肯定很多人追你。”看到顾小山不高兴了，拿姐还在毫无压力的开玩笑。

顾小山拍了一下拿姐的后脑勺，以武力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好吃饭！”

送完拿姐，顾小山到301看冯叔叔，他爸爸的老战友。老顾之前来北京的时候一定会去看老冯，最近老冯身体急转直下，顾小山觉得应该抽个时间来看看。

301的高干病房，混杂着过于浓厚的百合花香和消毒药水的味道，一进房间，老冯的勤务兵就站起来敬了个军礼，老冯躺在床上，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顾小山来了。

“冯叔叔，我休假回北京，来看看您！您最近感觉怎么样？”

老冯点点头，嘴动了动，顾小山贴到老冯嘴边听也没太听清楚。问了勤务兵，“首长说谢谢来看他，问你爸妈好。”顾小山印象中的老冯一直是个腰杆挺得笔直，说话声如洪钟的大胖子，小时候，老顾常把顾小山带到营区，每次老冯见他都会说：“顾小山，又长高了，18岁就参军，冯叔叔带你！”说完哈哈大笑。顾小山已经入伍15个年头了，不需要老冯带，但老冯的这句口头禅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冯叔叔，前段时间回兰州，见着冯杰了，他在试飞中心挺好的，过段时间应该就能休假回来陪您。”

老冯点点头，眼睛里蒙了一层雾。顾小山知道，冯杰和老冯父子不和主要是因为冯杰的妈，凤瑛阿姨，凤瑛阿姨文化程度不太高，生了冯杰就过上了随军家属的生活。本来她和老冯的关系就很一般，性格比较软弱，再加上凤瑛阿姨得乳腺癌的时候，老冯太忙没怎么照顾，冯杰心里就一直有疙瘩，一直觉得他妈妈委屈，老冯对他妈无情无义。冯杰五年前入伍，都不要老冯去送他。老冯得了重病，冯杰也从来没有请过假来看看他。

想想还是老顾好，经常跟顾小山说妈妈不容易，为爸爸姐姐和他付出很多，妈妈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不能跟妈妈吵架，不能惹妈妈生气。记忆中，老顾都是在外面训别人，回家挨他妈训。小时候不懂，总觉得爸爸太懦弱，怕老婆，甚至还会在爸爸遭遇不公的时候帮着爸爸跟妈妈吵架。大了才慢慢发现，这都是爱。每一次父母吵架，先认输的那个总是老顾，老顾总是那句“好男不跟女斗”结束所有的战斗。

冯叔叔走到人生的这个位置令人唏嘘不已，没有人可以做一辈子强人，冯杰和凤瑛阿姨用离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弥留之际，将军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孤独的痛苦肯定无时无刻不在摧残他，也许冯叔叔早已经很后悔……想到这里，看着病榻上的老冯，顾小山觉得一切安慰都是徒劳，与老冯告别后，心情变得特别不好，给冯杰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一听他跟老冯一起，撂下一句狠话就挂断了电话。这个世界，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往往持久力强大，果然是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