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空间·2（2/2）

淡淡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艾凛苒扫视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

看在魄沐委屈求全地来陪她的份上，就饶了冰糖葫芦吧！

“不知凛苒同学知之多少？”万俟蕡带着点点笑意问着。

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

“呵。”他轻笑一声，似乎早料到如此，淡淡开口：“先查查命脉吧。屏息凝神，聚气于百会穴。”

艾凛苒有些犹豫，她已经知道自己大抵是法术师，这么一查，会不会被他看出来？

秉持着魄沐如此讨厌的人，自己也要防一手的思想以及不是很想独秀一枝的原则，她不是很想被发现。

她像模像样地闭眼坐着，好似很认真地在积聚自己的精神力，实则是在暗暗听着万俟蕡的动静。

“真期待呢～”带着轻笑的声音有那么几分妖孽，万俟蕡默默看着艾凛苒。

魄沐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瞪眼警告他。

艾凛苒没有进入精神世界，尚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有什么关系呢？是怕小生说出来吗？你与她的……”

“够了。”

魄沐知道万俟蕡没有那么愚笨，但毕竟是种族自带的奸诈，不值得信任。

“呵。”后者无所谓的轻笑一声。

好在是艾凛苒只听到了一句话。

在那句‘真期待呢’后，她安心地进入了精神世界。

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他并不能窥探命脉的颜色。

若是艾凛苒没那么重的好奇心，想早点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命脉，而是继续停留一会，她大概会为万俟蕡的性子感到惊异吧。

说好的书生变成了妖孽。

突然就亦攻亦受起来了。

那精神世界说是精神世界，不过也只是一片空白。

不说别人如何，至少艾凛苒这里就是一片空白。

在无尽的空白中，两簇火焰交相错杂着。

一簇是靛色的，强大而霸道；一簇是透明的，一点一点渗透着，交互着。

靛色一定是法术师的了，但那透明的是？

艾凛苒走近一些，那火焰就相拥而来，速度之快，就像饿虎扑食。惊得她差些退出来。

说实在，她不太喜欢火，但自己的火总不可能害自己吧？

忍住离开的念头，她将自己定在原地，就像钉了钉子一样一动不动，火焰瞬间将她吞没。

满目的光芒，温和地包裹着她，但她却是呼吸不得。惊慌布遍全身，瞪着大大的双眼，她僵硬地留在那里。

一点一点的知识输送向她的脑海，大致的修炼法则都出现了。

可怕的是，所有命脉的都有。

她没有那个心思细细分析，心跳得飞快，只希望赶快脱离火海。

光芒一点一点暗下去了，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这才大口呼吸，几乎是脱力地坐在地上，视线却还是不敢离开，生怕再来一次。

气缓缓地顺了，她也平静下来了，看着那和谐共处的火焰，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

但她没有留恋耽搁，赶忙退了出去。

估计过了很久了吧？

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眼神中有那么一丝无辜。

“没有看见什么吗？”

万俟蕡依旧那样坐着，温柔地问道。

艾凛苒委屈地摇了摇头，好似真的一样。

魄沐知道，她的回答是：‘不是’而不是‘没有’。

看来是被火吓到了啊。

应该提前提醒她的。

看着眼中那些许的微光，他自责不已，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艾凛苒回过头，更加委屈了。

魄沐这么软乎乎的出气包就在旁边，可她现在并不能扑倒魄沐怀里寻求安慰。

委屈巴巴……

“不打紧的，命脉未显现罢了，说不定下次便有了。”

万俟蕡虽然不是看不下去他们的眼神交流，但并不想看啊。

艾凛苒这才转回头，乖巧地点了点。沉寂半晌，她双手撑头，眨着眼，一派天真无邪：

“有什么很稀有的命脉嘛？比如彩色的，没有颜色的这样？”

听着这‘童言无忌’的问题，万俟蕡轻笑一声，却不失风度，认真回答道：

“彩色的没有，但确有透明的命脉，是很稀有，代表……全命脉。但也并不是全有，而是你知道哪些，就有那些，会跟着你的学识而成长。”

艾凛苒不算刻意隐瞒，他何尝不知眼前的少女在耍着心思，不过无人揭穿罢了。

他很想看看，这个机灵的小鬼头，会在之后的日子里，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

定不妄她的称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