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心（2/2）

听懂她话里的嘲讽，月战却是无言以对，因为他确实抱着把月倾城名声搞臭的想法，眼神微微闪烁，“为父，那不是一时心急吗？”

“心急？呵。”月倾城看着月战，平静的问道：“我在寺中过了这么多年，没见您去瞧过我一眼，现在才来说心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一句，您究竟是哪里看我不顺眼，要来这样糟践我？”

“哪里不顺眼吗？”月战喃喃着，脑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策马扬鞭的画面，她是那么美，像一团烈火，能照亮人内心的黑暗，自从那一年在战场之上的匆匆一面，那道鲜活的人影就牢牢的印在了自己的心中，没想到那个女子也同样喜欢上了他，记得大婚时十里红妆，男才女貌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脑中画面一转，为了自己的事业前途，在那个雨夜里他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给了北齐帝，事后他本想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从前如何以后还如何，甚至因为心中的愧疚而加倍的对凌雪好，可还没过两月，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怀孕了，怀的还不是自己的孩子。

让他感觉到了无限的屈辱，每每看到凌雪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就越发的觉得凌雪是他一生的污点，虽然那个女人死了，但日夜见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生下的孩子，他心里怎会好受？所以就越发的讨厌月倾城。

这个女儿继承了她娘的性格，肆意鲜活，犹如一个缩小版的凌雪站在他面前，每每看到她，都会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所以除掉月倾城才是驱散心魔最好的办法。

月战眼神深邃，看着月倾城幽幽的道：“如果不是因为生你，你的母亲就不会坏了身体，也不会死，我就不会失去雪儿，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妻子。”

月倾城从他不断变化的神色中就看懂了一切，也不理会他口中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