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1隐藏的真相（2/2）

哲轩慢慢转过身在心里说：对不起，许思齐！对不起！

那一夜所有的人都失眠了。

39

天气依然晴好。哲轩一大早起来，他站在思齐的房门前，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推开房门，里面早已经空荡荡，他握紧了拳头捶在门上：“倪哲轩是你自己让她走的！”他告诫自己不要后悔。之后他按照思齐给他的地址去买早餐，原来真的是很远的，他一来一回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回到家，只见爷爷焦急让人推着轮椅出来：“哲轩——你回来正好。”

哲轩将早点给了何姐，赶紧过去：“爷爷！”

“思齐那丫头一早就不见了，上哪去了?”

哲轩有些吞吐：“她昨晚和我说过，她想回她爸爸、妈妈那里一段时间。”

叔叔后面出来紧接着问：“什么事这么赶，招呼都不打。”

这时金琪丽出来和老爷子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叔叔：“是不是受了她的威胁？”他指着金琪丽的背影说。

哲轩：“你怎么会那么想妈妈。”

叔叔：“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何姐将早点摆好，哲轩坐下来：“不是，人家思齐在我们住了那么久，想家也是很正常的，吃早餐吧。”

爷爷叔叔也坐下来，相信哲轩的话语，爷爷刚吃了一口马上又说：“回家也对，这样吧，过些天再把她接回来吧！”

哲轩喝进去的粥呛了起来。

叔叔：“你干什么？思齐该不是你赶走的吧！”

“当然不是！”哲轩像是被审犯人一样。

爷爷又说：“那就这样吧，下个星期再把她接回来。”

哲轩为难：“那人家爸爸妈妈会舍不放心吧！”

爷爷见哲轩推三阻四的火了：“在我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叔叔见状：“这样吧，爸爸过段时间我们去见见她父母，再把丫头接过来。”

这一顿早餐吃的很不安宁，哲轩两边要处理。今天刚到公司门口，就见一堆记者围堵，还是在门卫的护送下离开。

他刚到办公室门口，新秘书出来迎接，是个30来岁的女人。

“倪先生，我是may是人事部新调来顶nikou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做。”

哲轩礼貌性地点头然后说：“没有我的允许，里面谁都不能进。”

秘书显得有些为难：“可是——”

雅欧从里面开门出来甜甜地问：“我进去也要得到你的批准吗？”

哲轩：“这么早！”两人进去。

雅欧：“人家想你啊！”

哲轩：“昨晚这样一来，我怕以后我们见面都不太方便了。”

雅欧心里是很幸福的嘴上却说：“爷爷事先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这样好突然。”岂料哲轩顺势说：“是啊，我想你心理都没有准备好，所以订婚仪式先等等吧。”

雅欧后悔来不及：“可是——”

“晚上我会去和爷爷、爸爸解释的，他们会理解的。”哲轩这样说完，心里却有些不安和愧疚，是他自己有些排斥而已。

雅欧只能默默认了，“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采访，要先走了。”

“嗯——我晚上找你吃饭。”

雅欧嘟嘟着嘴走了。

中午时间，叔叔来找政启吃饭，政启又叫上了哲轩，于是三个爷们就坐到了一块。政启：“叔叔，你今天怎么有空吗来找我们吃饭？”

“我接下来除了做糕点外，我都有时间的，思齐那丫头早点回来我就不会拉着你了。”

政启看着哲轩，似乎在期待他的回答。哲轩喝了一口汤：“她回家了！”

政启：“那么久以来她从来都没有提过和她家有关的事情，你确定是回家了吗？”

哲轩分别看看二人，点点头，其实他心里也犯嘀咕，政启说的是对的，确实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哲轩转了话题：“晚上舅舅、舅妈会来看爷爷，你也来吧！”

叔叔也说：“是啊，是啊，你们都不在无聊死了，有什么好看的？”他笑着。

晚上，两家的所有人都聚在了倪府。餐桌上老爷子很是乐乎。金国邦也甚是客气。

爷爷：“平时啊，就应该多走动，这样多热闹，人老了，就喜欢热闹了。”

金国邦：“老爷子说的极是！”

心莲紧接着说：“我看哲轩和雅欧找个日子将好事办了，家里就更热闹了。”

雅欧甜甜笑着。

何姐突然说：“老爷子，你晚上的药还没吃吧？”

哲轩马上起来：“在书房吗？我去拿！”

政启：“表哥，一起吧！”

两兄弟到了爷爷的书房，政启马上问：“表哥，思齐的号码换了吗？”

哲轩先是一愣，紧接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下，已是停机状态。政启着急了：“表哥，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哲轩刚想说，政启马上说：“她唯一的朋友拉拉那里我找过了没有。”

“她那么大个人你不用这么担心的，她可能真的回家了。”哲轩安慰说。

政启马上问：“是不是，你担心她的存在会影响到你和雅欧？”

哲轩沉默了，政启气的冒火，揪起哲轩的衣服：“你真的这么想？所以你才把她赶走是吗？”

另一边爷爷担心他们找不道，叫雅欧推他过来。

哲轩：“你疯啦！她要回家也很正常啊。”

政启把哲轩推开：“你有没有用心了解过情况？许思齐根本没有父母，更没有家，她是个孤儿，是你们家十几年前抛弃的孤儿！”

爷爷推门进来声音哆嗦：“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雅欧担心真相也担心爷爷：“政启你不要乱说！”

政启：“这种事怎么会乱说，思齐就是当年那个没有被带回家的孩子，当年爷爷让你代替了她。”

爷爷：“你说真的？”他心口剧痛。

哲轩紧张爷爷：“爷爷！”

爷爷紧握着哲轩的手：“你——你把她给我马上找回来。”

哲轩：“爷爷——”他深知老爷子不能受刺激。

爷爷跺脚：“快——快”接着就昏了过去。雅欧指着政启说：“爷爷要是有什么不测，金政启你负责的聊吗？”

一伙人急忙将爷爷送医院抢救，爷爷在昏迷中还一直喊着小米的名字（思齐的小名）一伙人窝在医院里，哲轩心里只想着爷爷再度过这一关。雅欧一直守着等在重症室外的哲轩，安慰说：“爷爷会没事的！”

哲轩很是自责：“我怎么会让许思齐离开？”

“这不关你的事，谁也不曾想过她就是当年的小米。”雅欧明明知道，但说这句话是隐藏的极好。

哲轩看着雅欧：“你一点都没有认出她吗？”

“我——”雅欧无言，哲轩紧接着说：“其实我也认不出她了，前前后后我也见过她几次，但是对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年我已经10岁了，可是却也认不出她。”

雅欧挽着哲轩：“那时候大家都还那么小不记得了很正常，现在不是找回来了吗？”

哲轩点点头。

闹了一晚上，政启一家子现在才在回家的车上，政启开着车。

母亲直接说：“政启，那个许思齐真的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吗？”

政启点着头。

金国邦很不客气地说：“就算真的是，也给我离远点。”

政启没有一丝反应，实际上他明白是他靠不近。

40

而另一边，思齐自从离开倪家后，就随明哥来到了乡下，两人到了小村落，思齐就给明哥打打下手。这是一个古村落，三面环山一面水，虽是冬天，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思齐穿着臃肿，戴着帽子和手套，裹着厚厚的围巾。她兴致不错：“明哥，我们去那边拍吧，很漂亮的老房子。”

明哥：“是你喜欢那些老房子吧。”

“我先过去！”思齐先出发了，蹦蹦跳跳地跑了。明哥将他的背影拍了下来，笑笑，对着思齐喊着：“你先去，我去车上换个镜头。”

“喔！快点！”

明哥回到大马路上的车里换镜头，哲轩刚好根据线索找到这里，看到洛耀明，急忙下车：“洛耀明！”

明哥慢慢地从车里下来：“很快嘛，才几天找到这里，现在的私家侦探做事还是很快的。”

“我找许思齐的，她人在哪里？”

明哥慢慢换着镜头很调侃地说：“这一头刚和一个女人要公开订婚，另一边又要另一个女人？”

哲轩对着明哥：“你、雅欧、思齐从小都在一家孤儿院，你知道许思齐和我们家有什么渊源。”

“知道，我当然知道，思齐不就是你们家抛弃的小孩子吗？”

哲轩解释道：“当年不是这样子的，因为——”

说着这明哥开始激动：“因为什么，就因为她刚好出意外了，你们就不要她了？你知道一个小女孩当得知有好心人收留他原本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吗？但你们在她最需要关爱的时候又毫不留情地推开她。”

“当年事出紧急，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是我们倪家亏欠了她。”哲轩愧疚。

“既然现在推开她了，就不要再过来找她了。”明哥的初衷只有这一个。

“现在不行，我今天是过来带她回去见爷爷的。”哲轩恳求道。

“然后呢？见完你爷爷，等你爷爷好一点了，你又要推开她，我不会让你再这么伤害她。”明哥毫不示弱。

“我保证这一次不会了，她想住多久都可以，我们可以把她当做家人一样照顾。”

明哥迈步离开：“免了，你这样的家人她要不起。”

思齐见明哥迟迟没有来又跑出来看到他们二人，就停在原地。

哲轩拦着明哥：“要不要和我做家人不是你说了算的。”他自己起步。

换成明哥揪住他：“你们家要纠缠她到什么时候？”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思齐急速跑过来：“放开、放开，小孩子过家家吗？有什么好好说！”

哲轩一把抓住思齐的手：“跟我回家！”

思齐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不动，哲轩摇了一下她：“跟我回家啊！”

思齐缩回自己的手：“倪哲轩你走吧，我不想再回去！”

哲轩：“爷爷——爷爷现在正在病危中，你真的要他抱着遗憾离开吗？”

思齐哭了：“爷爷，爷爷怎么啦？”

“因为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一时激动脑血管破了住院了，这一次医生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哲轩说。

明哥把思齐挪到自己的背后：“倪哲轩，医生既然叫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那你最好还是回去守着。”

哲轩眼眶红了：“许思齐，你在报复我们家，报复我爷爷吗？”他过于愤怒说出了这一句话话，深深激怒了思齐，她又站出来：“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哲轩没有说话，思齐坚强地告诉他，“也许你说的对，当我知道的那一刹那，我是恨你们家，是你们家让我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抛弃，你知道在冬天里期待曙光那是多么难熬的一件事吗？每每以为爷爷要带我回家，可是一天又一天眼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找到了新家，可我却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孤儿院里，这种滋味你是不会懂得。”她跑掉了。

“许思齐！”哲轩叫不住她。

傍晚，天已经很黑了，思齐坐在明哥的车里一语不发。

明哥：“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不饿？”

思齐摇摇头。

“你是不是还是担心爷爷？”明哥一语点破思齐的心事。

“其实我并没有恨爷爷，也没有恨那个家，一想到爷爷，想到爷爷，如果，如果爷爷真的就这样走了，我——”她哭的泣不成声。

明哥拍拍她的脑袋，换了方向直奔医院了。抵达医院后，思齐握着明哥的手臂：“谢谢，明哥。”

明哥：“去吧，记得随时都可以回来知道吗？”

“嗯！”思齐下了车飞奔进去，向前台询问了情况就直奔病房了，这会儿刚好一个人也没有，思齐进入病房，看着爷爷全身插着管子，她心想刀子一样割，她坐下来挽起爷爷的手，一边哭一边说：“爷爷，你要快点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我照常读报纸给你听、给你买好吃的早点，陪你下棋，爷爷你要好起来。”

这时刚好雅欧回来，心想着拿了围巾就走，岂料遇上思齐，两人今天看到对方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雅欧：“你还是回来了？”她皱着眉头。

思齐站起来：“不是我想回来，而是我不想爷爷带着遗憾。”

雅欧冷笑了一声：“真可笑，你凭什么叫爷爷，爷爷的。”

思齐仰头傻笑了一下：“我真是笨，怎么就认不出你，其实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还是那么霸道、傲慢、无理。”一席话激怒雅欧，她正想一巴掌打过来，被思齐接住了：“可我不再是那个处处受欺负的小米了。”她紧紧拽着她的手腕。

哲轩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中自然不解：“你干什么许思齐？”

雅欧：“当年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肯定好好地在倪家长大，是我让你受苦了。”她委屈地说着，模样真极了。

思齐放开她的手，她知道倪哲轩相信她，所以不管解释不解释结果都一样。

哲轩对着思齐讲：“这不是雅欧的错，那时候确实太急了，怎么样才能让你释怀呢？”他是信了雅欧的话，但是他觉得思齐有恨也是应该的。

思齐狠狠地看着他：“你真想让我释怀吗？那你不要娶她了。”

雅欧着急了：“你别太过分，许思齐！”

爷爷哼哼地哼了一声，众人注意力被爷爷吸了过去，思齐几步过去，跪在爷爷床前，轻声喊着：“爷爷！”

爷爷眼睛微微睁开：“孩子，孩子，爷爷没有信守承诺。”老泪众横的爷爷让思齐心都碎了，“爷爷对不住你啊！”

“爷爷，我没有怪你，爷爷，你要快点好起来。”

爷爷看向哲轩，示意哲轩过来，哲轩蹲在爷爷的床前，爷爷拉起哲轩的手，哲轩明白爷爷是放不下思齐，他拉起思齐的手。

爷爷安慰地点点头：“好孩子，答应爷爷，好好照顾她，像妹妹一样地照顾她，看着她出嫁。”

思齐一边哭一边说：“爷爷，你说的好远喔！”

哲轩努力点点头，摸着思齐的脑袋：“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来照顾。”

爷爷说完，眼睛闭上了，思齐嚎啕大哭：“爷爷你不要走，爷爷——”

过了一会儿，哲轩；拍拍思齐的背，思齐将他弹开：“倪哲轩，我不会做你妹妹的。”

哲轩站了起来呼了一口气：“你自己刚刚也没有反对啊！”

思齐还是使劲哭，紧接着哲轩又拍拍她：“爷爷睡着了，你安静点行不行？”

思齐恍然大悟，一看脑电图，好好地，她擦了眼泪，又觉得有点惭愧，马上起来，倪哲轩拉住了她：“那我刚答应爷爷好好照顾你，你可别让我背信弃义，在这里好好守着，我先送欧回去。”

雅欧拿了围巾愤愤地走了。

雅欧和哲轩坐在车里，雅欧心里很是不安：“你真的打算留许思齐在倪家吗？”

“原本在很多年以前她就是倪家的一份子，只是辗转中发生了那么多事。”哲轩说。

雅欧抓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可是，十几年前没有带她回家，你知道小孩子的恨有多恐怖吗？”

哲轩轻轻笑了：“那时候你也还小，可能也不太了解她吧！”

雅欧紧接着问：“你了解她吗？你有多了解她？”

哲轩沉默了一小会儿：“欧，她留不留下来是爷爷的决定，我们要尊重她。”

“那你呢？”雅欧很想知道哲轩的答案。

哲轩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一刻他的心告诉他要这样说：“不管她留不留下来，我们倪家都应该好好去照顾她，而我也会像哥哥一样照顾她。”

雅欧听他这样讲不再说什么，尽管她心里还是不能释怀。

41

又是一天，哲轩在办公室里看到报纸又是雅欧和别人在一起吃饭的照片被曝光，消息说是“豪门梦碎，另选他人”的版副很大。政启也拿着报纸推门进来，他今天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笑出了声音：“你也在看吗？”

“这些人真无聊！”

“我看爷爷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补办订婚仪式。不然城中所有人都会认为那一次公开为了宣传。”政启解释说。

“只要我们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政启：“恐怕雅欧不这样想吧。”

哲轩转了话题：“舅舅昨天和我提过，让你回你自己的位置，你怎么想？”

“我想我可能没得选了，他们最近也很关注你们家这个找回来的许思齐。”他也很无奈，转了身看向远处。

哲轩也走过来，面向远处：“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表哥，你会赞成吗？”政启看着他。

哲轩没有转过来：“我的意思不重要吧！”

政启其实有点故意试探的感觉：“怎么样现在她很有可能变成你公开的妹妹，经过你的同意也很重要。”他还半开玩笑。

哲轩走了：“不管怎么样，你可能要舅舅、舅妈点头才是关键吧。”

这句话其实也是实话，政启点点头：“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