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当年（1/2）

午后，微风穿透静谧的咖啡厅，舒缓的音乐在大厅回响，吟唱着怡人的好时光。

随着门口风铃的响动，一个女人推门而入。她面色潮红，发丝散乱，衣着也略显随意。她约摸快五十岁的样子，浓妆艳抹的脸上依稀可见曾经姣好容貌的痕迹。女人步履轻盈，几乎是飘到柜台前，媚眼半睁地对服务生说：“一杯摩卡。”

服务员略显厌恶地看她一眼，不客气地说：“先付钱，谢谢。”

“先付就先付，你以为我没钱吗？”女人瞪他一眼，掏出几张零钞，丢到柜台上。

服务员皱眉拿过钱，迅速丢进收款机，仿佛多拿一秒，就会脏到手似的。

女人满不在乎地横他一眼，用手指指咖啡馆最中心的位置，说到：“做好了给我送过去，谢了。”不等服务生答应，她便向座位走去，遗留下来的浓烈劣质香水味刺激得服务生连打两个喷嚏。他没好气地对另一个服务生说：“做个摩卡。”

另一个服务生朝女人的方向看了看，挤着眼说：“她又来了？看来我们这个下午要热闹了。”

“是啊，”先前的服务生讪讪搭腔，“估计又要吵走一波客人。”

这两个服务生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聊起来，且完全不避嫌地以正常的音量交谈，似乎毫不担心谈话的内容会被女人听到。

“我真是怕了她，每隔几天便跑来这里晃，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要学别人充高雅。”

“她哪里是充高雅，她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希望在这招引到几个落单的中年老男人，骗人家钱花而已。”

“也是，她一张嘴巧舌如簧，又不介意投怀送抱，上次有个人一上当，给了她好几千呢。”

“那人也是饥不择食了，这女人都人到中年了，还能有几分姿色？”服务生摇摇头。

“各人口味不一样，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另一个服务生嘲讽着，端起咖啡正要送出去，却撞见女人生气地挡在他面前：“你们两个人看我半天没理会，以为我真没听到吗？”吼完，又四下张望，“你们老板呢？我要投诉你们！”

“老板不在。”服务生不以为意，无视她的怒气，“即使在，他也不会怎样。他本来就不欢迎你来，说是弄坏了这里的风气，只是不好赶人而已。”

“你……”女人气急，转而又轻蔑地说，“你们老板算个什么？他是没见过真正的老板！”

“知道你又要吹嘘你年轻时与某个大老板的浪漫史。”服务生凉凉地说着，将咖啡放到女人之前选择的位置上，又转身回到柜台前，“我们都已经听倦了。”他才不相信她瞎编的故事呢，哪个真正的老板会看上她？

“你以为我在撒谎吗？”女人细眉一扬，目光骄傲地说，“和我曾经好过的那人说出来吓傻你，他可是世倾集团的创始人万柏寒！”说罢又目带不屑地补充，“你们两个迄今没出过这小城的人估计连世倾集团都不知道。”

两个服务生一阵乱笑，附和道：“好好好，你当年风情万种，迷倒众生，怕是那位万先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哼！”知两人在讽刺她，女人冷哼一声，不予介意，“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

坐在角落独自喝着咖啡的万倾，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三人的对话，如在看一出滑稽剧。只是，当爷爷的名字突然从女人口中蹦出时，她忍不住皱紧了眉，这举止轻浮的女人居然把爷爷拿来胡说。

“既然那位万先生如此喜欢你，怎不见你现在相伴在他身边，反而是在这小城里流落，衣食都没着落呢？”服务生继续拿她说笑，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他倒想看看这个疯女人如何将故事继续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