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尘封的旧事（4）（2/2）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只觉得昏沉沉头重脚轻，宾客来往的身影全幻化成飘渺的斜线，弄得我眼花缭乱，那笑闹声全变成扰耳的喧嚣，让我头晕脑胀。

我感觉自己是跌进婚房的，软绵绵全身无力，恍惚中，一杯清茶端到我面前，抬眼撞见的是钟莞尔关切的眼：“喝太多了，会难受吧。”她根本不知道我因何而醉，她是那个单纯的新娘，看不透我内心的各种纠结。

我突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度之大让她惊叫出声。她发间的香气加重了我头脑的混沌，我仿佛依稀又见到嫣儿那婉约动人的容颜。诀别时，她那含着眼泪楚楚动人的双目如影片回放一样在我脑海中反复，我的心脏再次无法忍受地疼痛，苦楚之深让我浑身颤抖。

剧烈的呕吐又一次侵袭而来，我感觉那双温柔的手都已扶不住我。

都不记得是如何睡去，今晨醒来，钟莞尔依偎在我怀里的样子让我终于认清现实。她肤白如雪，我心如死灰。

我想，嫣儿是再也不能在我的日记里出现了。我要彻底忘记她，哪怕这忘却的过程犹如刻刀划过记忆的木板一样疼痛，也要慢慢适应和习惯。也许，总有一天，我会麻木，麻木到连爱情两个字都不会写。

我会对钟莞尔好，会尽一切努力对她好。我要满足她所有的要求，让她感受到幸福。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对她那样的女子来讲是莫大的残忍，我不能再让她有丝毫的难过，唯有这样才能洗刷我所有的歉意。

我大约可以预见未来的生活，它应该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没有太多的惊喜，也不会有太多的悲伤。这样也好，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时的刺伤。就这样也好，让日子一天天过去，淹没我那曾经有过的欢喜与创伤。就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