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2/2）

“一醉方休”。我仿佛理解理解了金灿的感受，她现在拥有的温暖，也是曾经，我在夏迪那里得到过的温暖。

“你呢，跟你的那位帅哥哥怎么样了？”

“算是掰了吧，我现在倒是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对他是爱情，还是你刚才说的温暖”。我仰起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沈默呢？”

“他走了，我跟他始终都在互相折磨，走了也好，这样我们都能解脱了”。

“你凭什么说是互相折磨，明明一直都是你在折磨他，他走了，对你是解脱，对他是牵挂”。

“喂，你到底站那边，为什么帮他说话”。

“其实你心里清楚不是吗，沈默是爱你的，他那样骄傲的人，你见过他为了谁那样低声下气过吗”。

“他身边有一个叫苏菲的女孩”。

“他心里的人是你”

“可他终究没有选择我”。

“你知道吗，在你认识沈默前，我很早就认识了他，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那个时候，我还是夜店里单纯买酒的小妹，经常被一群人欺负，沈默看到后，都会替我解围。他叫我不要再做这个了，那个时候，他每天都会待到很晚才走，我没事的时候，就找他聊天。他说那家店是他妈妈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也是让他感到耻辱的地方”。金灿说着，不停的给自己灌酒。

我看到了金灿眼里湿润的痕迹。

“他说他亲身父亲是个海外华侨，在美国有家室，到这里外派到这里工作，认识了他的妈妈，答应要带他的妈妈一起走，可听到他妈妈说怀孕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失踪了，他妈妈生下他后，就得了抑郁症，在他四岁的时候，自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跟金灿都沉默了很久很久。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他什么都不对我讲”。我用力的握着酒杯，直到手指发麻毫无知觉。

“他怎么对你讲，他那么骄傲，你要他向别人乞求安慰和温暖吗，他也不要我告诉你，他说他觉得他的身世太过肮脏，不愿提起”。

“那他为什么都会对你说”。

“有些话，只会对无关紧要的人说”。

“我以为，那个时候，他是为了你，才拒绝我的”。我苦笑着无力的摇头。

“他不是为了我拒绝你，他是为了你。记得你和他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吗？他在美国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找到了他，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逼死沈默。先是恐吓，然后就是明目张胆的围堵。那段日子，沈默身上总是带着伤，我劝他离开，他说能到哪里去呢，哪里都一样。他不敢跟你走太近，他怕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那些人会找你麻烦，他怕你跟着他受到伤害。每一次他疏远你，你可知道，他看你难过，他的心里比你还要难过。自从遇到你后，他就没有再去过那家夜店，有一次他来找我，他问我他这样对你，不知道对你是好是坏，我说我不知道，以前的云梦可能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的云梦，脆弱的就像一张纸，任何东西都能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