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六）（2/2）

“去趟省城，就把自己当城里人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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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花子夜”，一支笔对准花子夜扔去，“死狗”。

花子夜捡起笔，砸了回去，“你讨厌不，你才是狗”。

“去不去职高班”。

“不去”，花子夜瞪住袁飞，心想，“我要是去了，我爸准得打死我，所以我打死也不能去”。

袁飞拖着木凳，坐去了花子夜身旁，他眼神闪烁，就像是在犹豫，“其实庄老师给我做过思想工作，我还是去好了”。

“你确定你想好了”，花子夜顿了顿，笃定的口吻，“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上，没有谁能替你做决定”。

“反正我这样的，也上不了什么好大学”，袁飞耸耸肩，就像是找到了自我安慰的出口，“去职高班总好过留在这里受闲气”。

“既然你都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就像是在感叹各自的处境，彼此间默契的叹气声都化在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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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去形容这个奇怪的世界，我们常常以为在选择，其实我们压根就没得选，失去与获得，恰巧是人生意外，而我们也只是在选择被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