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如果当初从来没有离开过（1/2）

再次站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是在一年多前，算算日子言囵将近快两年没有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乡了。

因为刚下过雨，空气中带着些潮湿的气息，当地政府这几年的改动，刚好碰上改革，这里已经完全变成新的一个县城了，还是一样老面目。

站在门前，看见屋内言大器正叼着烟和一群人都围在桌前打着麻将，几个人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碎嘴骂着牌不好，其中坐在言大器边上的一个村上寡妇正愁牌打不出去，刚好言囵门口的方向望进去，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寡妇在桌下重重的掐了一把言大器大腿的内侧。

言大器叼着烟狠狠的嘬上一口，像极了一个早已是惯犯的瘾君子一般，他随手打出去的牌就被寡妇碰上，之间女寡妇一脸得意的笑容，火红的嘴唇烈焰的像是要烧掉这房子的一切。

边上的人都在碎嘴的骂着言大器牌没打好，又说女寡妇什么狗屎运一堆，污秽之极。

没错的，如果仅有的一点任何念想与希望每次都是在这种情况下轰然崩塌。

言囵司空见惯般走进屋内，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言大器双手洗着牌抬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脸上微微有些喜悦之情，慢慢的在看见言囵脸上神情之后又愣住，就是连陪着打牌的几个所谓的老乡也是一惊。

“几年不见阿姨你的眼光怎么还是这么差，不是门前收破烂的张三就是门后整天无所事事只能放你几张牌的言大器。”言囵自语间说不尽的讽刺贬低之意。

言大器重重的拍着桌子就扯着嗓门：“你胡说些什么？”

女寡妇脸上发青，有些难看的哭哈着脸说自己家里有事绕着言囵就溜走，其他几位见这种场面也没多留，随意找了借口就走了。

言大器因为被扰了性质发了大火：“你要么一年半载不回来，一回来就知道惹我们不高兴，你到底是哪个白眼狼窝蹦出来的，没良心的死丫头。”

言囵已经习惯般，她从包里抽出卫生纸，甩了甩空气中的烟味，然后擦了擦手。

“说的好，我也想知道你们是从哪个白眼狼窝把我抱回来的。”言囵语气从容淡定。

言大器脸上表情懵住，他有些不明白言囵这话中是有多少真意还是只是说说拌嘴而已。

“你.....你回来干什么？”言大器有些底气不足。

言囵轻笑一声，从包中拿出一个装着厚厚一叠钱的文件袋拿在手中。

言大器已经看明那个文件袋，刚刚还有些怒气的脸转瞬间变为一张贪婪渴望的表情，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眼中对这袋钱的饥渴，默默的吞着口水。还是如此一般看中金钱。

“趁着她没在，给你机会，只要你告诉我当年你们是怎么把我捡回来的这些......就都是你的。”言囵拿着信封在他眼前晃了晃。

言大器眼中虽是有着对着金钱的贪婪，有一次对言囵对视上一眼之后忽又想起些什么，还是有些许的失望。

言大器生气的说：“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我们从小把你养到大，都说了我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究竟是什么让你宁愿不要钱还要骗我，亲子鉴定都放在你们面前了还要睁眼说瞎话吗？”言囵的怒气直接提高了声音的分呗。

“谁睁眼说瞎话？”..........王如贞像是急忙从工作的厂里赶回来的一样，一双手臂上左臂上的袖套还没有来得及取下来，她来势匆匆，人还没进门就能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到她因为言囵的责问而生气。

言囵与言大器两人同时望向门外的正走进来的王如贞。

“我们是势利，我们是没有对你好好负责，但是你敢说你从小到大不是我们养大的吗？”王如贞生气的直指导言囵面前。

言囵根本就没有想与她辨别是非，看见王如贞回来了，知道言大器那边套不出什么她也不愿意周旋，直接将一大袋信封扔在桌上就想走。

言大器早在言囵扔下钱的那一刻就快速的将一袋钱抱在怀中，像是捡到宝一般。

王如贞拉住了言囵小臂没让她走：“你站住，你要么一年半载不回来一回来就想跟我们撇清关系，难道你真的是没有心吗？”

这些话言囵早已听惯，甩开王如贞的手，直接跨出门口走出。

“就算你觉得我们对你没有亲情，好歹也是我们把你养大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王如贞已经从刚开始的愤怒慢慢变为哭泣。

言大器像来怕老婆，看见王如贞这样，紧抱着一沓钱也追上两步说：“那个小言，你难得你好歹吃顿饭啊。”

苦涩漫溺喉底，要是换做在之前她还真觉得自己这个家是真的算称上位家庭，只是现在，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好挣勇斗的小女孩了。

言囵吞下心中的苦涩，转过身：“说话要注意，我如果真的不管你们，那这两年每个月从我户头少掉的钱难不成是做慈善捐购了吗？”说完在王如贞与言大器的两张戏剧性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刚跨出没两步，言囵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看了一眼言大器对王如贞说：“给你们的钱只要不吃喝嫖赌绝对是够你们用的，你在出去一天到晚扫地打工，只怕你连隔壁寡妇都不如了。”说完这次是彻底离开，没有给一脸吓蒙的言大器和一脸茫然不知的王如贞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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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言囵，刚升初中，那时候言囵已经有些慢慢的开始懂得父母之间的事情了。言大器靠着夜晚贩卖一些假烟假酒挣了不少钱。言囵一直都不知道原来镇上附近的人早已对自己的父母早已言之凿凿，只是凭着言大器粗鲁好打架，王如贞又是出了名的小气泼辣霸道都不敢与之接近而已。

伴随着父母的关系，言囵也能听到一些学生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只是那个时候的女孩子，虚荣心和自尊心已经慢慢的在心底存在发了牙，还记得自己成绩那时候并不好，有一次测试出来连老师都想劝说让自己可以放弃上高中了，但是又因为自己文科的成绩偏好，所以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只是没想到的是，人人眼中那些为人师表收人尊称的老师们原来私底下也是喜欢非议别人私生活的人。

老师一：“咳，言囵那个学生真的是，一天到晚跟男孩子一样好争好斗，太野了。”

老师二：“是的啊，要不是看她文科成绩好能拉拉分，我当时分班的时候都不想要了。”

老是三：“就是啊，学生的学分关乎着老师的奖金啊，她文科是好，可是我听说她的家庭环境不是很好，她爸爸靠着一些坑人拐骗的事生活，听说还在外面长期有着西边那边的小姑娘，她妈妈更是，在镇上出了名的小气泼辣，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教出好孩子，我看啊，要好啊，小学成绩就好了，现在这时候已经是家教的问题了。”

老师二：“所以啊，这种家庭怎么可能教出来好孩子，这种女孩子长大了步入社会之后谁知道是不是祸水啊。”

老师一：“还好长得还可以，不然真的没有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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