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杜若（2/2）

又是转瞬之间，我们就已经站在了一群人中，大家都抬着头看天上的烟花，周围都是一些穿着绫罗绸缎，满身珠光宝气的人。女人们果然是富态丰腴的，人群中也看的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桌子上已经有了丰富的水果和装在夜光杯里的葡萄酒，我悄悄伸手拿了一杯，杯子是晶莹剔透的琉璃烧制，什么花纹我看不懂只是觉得很好看，环顾四周并没有人看脖子一仰把酒倒进嘴里。仔细品了品却什么味也品不出来，再看杯子里面的酒竟然一点都没有少。怎么回事儿？冻上了？我又尝试了一下，还是一滴都没有喝到。索性直接把杯子倒过来，里面的酒明明还在晃动却完全违背万有引力定律，一滴都倒不出来。

我捅了捅身边的虹月“唐朝不归牛顿的万有引力管吗？”

虹月斜眼看我，满脸看傻子的嫌弃表情。

“你看！你看，这酒倒不出来！”我把杯子伸到虹月面前。

虹月接过杯子“我们现在在杜若的记忆里，这不是现实，她记忆里只有‘夜光杯里装着葡萄酒’，这个场景，那么这一切就定格在她记忆里的那个瞬间，你什么也动不了改变不了。你现在松手。”

我直接松开抓着杯子的手，那只杯子一瞬间消失在空中“哪去了？”虹月抬了抬下巴，我回头一看杯子又回到了刚才我拿起的地方。

“在这里没有人听的我们、看到我们，因为她记忆里没有我们。这里的一切我们也改变不了，只能看着它发生……”

听虹月说完，一阵风吹来我浑身战栗，这里会发生什么？原本我只是想着如同看一场3d电影一样，真正站在这里我发觉这并不是看电影，我成了这记忆里的一部分，任其发展一切都无能为力。

“门下，天下之本…”一个内官拿着看起来非常像是圣旨的东西在宣读，我之所以不确定是不是圣旨的原因在于开场白难道不是那句耳熟能详的‘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吗？为什么换词了？之后所有的话都是文言文，我只大概听懂说赐什么赏什么。

“那句什么承运什么昭曰唐代并未使用，这分诏令的意思就是皇帝为杜若指婚，对方是皇亲国戚。”虹月果然听的到我的心声。

“我为什么有点羡慕包办婚姻？没法抵抗好过无谓抵抗，有反抗的机会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儿。”我自言自语。

虹月自然不会理会我这种谬论。此刻我这才看到了杜若的样子，原本以为她会和糖糖有一模一样的脸，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有张可爱的还未褪去婴儿肥的鹅蛋脸，薄薄的单眼皮下面是如星斗般善良的眸子。鼻子小巧，嘴唇也是薄的。身材是微微丰腴的，果然这个时代的美人都是不是现代人那样瘦骨嶙峋的样子，这个时代用各种方法向世人展示着它的富足。

来自皇帝的旨意让这一家人充满了喜悦，也只有这个朝代统治阶级才能接纳不是同样血统的人，我想正是因为能够摆脱近亲结婚，这个朝代才能如此繁荣。我不是历史学家，知道的这些也来自真假难辨的电视剧和网络中浩如烟海的各种穿越小说，这个朝代真正的样子我看不到，也不想看到，我宁愿相信长安同它的名字一样，是能让人长久安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