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你真的是全天底下最自私的人了！（1/2）

杨九九像个小混混一样的找上了我，不对，他就是小混混。小混混杨九九找上我，在几天之后，门卫不放他进校，他就守在校门口。

我和戚轮希准备一起去大周店吃中饭，他一上来便钳住我的肩膀，让我吓了一大跳。我尖叫一声，就被戚轮希拉到了后头去。我躲在戚轮希身后，拉着他的胳膊，有些怯生生的抬头看去。光头杨九九今天穿了一件皮衣，依旧是流里流气的，且来势汹汹。他很快问我知不知道吴雾聆去了哪儿了，当时戚轮希正好也在问他是谁。

“我是杨九九，吴雾聆是我马子，你是谁啊？你是这丫头的凯子？你这丫头凯子还挺多的嘛！”

杨九九说话很不好听，戚轮希显然也很不满他的说话方式，皱着眉头警告他说：“你说话最好干净一点。”

“不干净，你能怎么样？”

杨九九冲的很，这里人来人往的，他也丝毫没有顾忌，脸上凶神恶煞。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你找我也没有用。”

我觉得戚轮希这细胳膊细腿的根本不太可能打得过杨九九，最关键的是我不希望害得戚轮希和他动手，只想赶紧打发走他。

“这是的我电话号码，她要是联系你就给我打电话，你要是敢帮着她躲我的话，我知道了就卸掉你妈的逼！”

杨九九把准备好的纸条塞在我的手上，嘴里讲出的话比乡下的茅坑还臭，我很生气，戚轮希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杨九九走了，终究没在这人来人往的学校门口闹事。

我们两个的心情一路都不好，在大周店点了两碗拌粉，等东西上来的时候，一直低耷着头不说话的他终于臭着表情开口了。告诉我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和这种人牵扯在一起，他今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还只是骂脏话而已。”

“你想说什么？”

似乎什么都瞒不过戚轮希，但我更怀疑是林里告的密：“她的确在你家对吧？”

“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又怎么样？如果真的是朋友就不应该像这样给你带来麻烦。”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我冷血？”

“我不想吃了！”

我站起身就走了……

晚上，经过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的疲惫学习之后，我和戚轮希之间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冲了，但还是在冷战的气压之中。林里从楼上下来找我们，今天戚轮希和我们一道回家，是他方才开口和我说的，说暂时和林里一起送我回家。虽然他说话不好听，但我也知道他这是在关心我，其实我自己的心里也挺害怕。我没有拒绝，但我们两个人还是各怀心事。

三个人中只有林里还依旧没心没肺，穿过大多商铺都关闭了的昏黄的街道，他又是摇摇摆摆，又是倒退着走路，又是嘻哈大笑。告诉我们和他一起去当体育生了的邓芍药今天在跳高的时候有多搞笑，还说他仍念念不忘要把他好兄弟介绍给我。

但我和戚轮希都只是面上赔笑，谁都是心不在焉，偏林里发现不了，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只鼻子变异了的大麻雀，喋喋不休，倒是给了他一个畅所欲言的好机会。

我回家以后，吴雾聆不在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她最近都忙着在找工作，我总觉得像吴雾聆这样的人就应该成为人中龙凤一类。但殊不知人中龙凤在家庭贫困、高中辍学、一无所有还带着一堆债务的情况下，再好的凤凰都比不上山鸡了。她的脸是一滩疲惫侵袭之后的塌陷，或许她依旧很漂亮，但是皱着眉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她看上去实在有些悲凉。

她还是把带给我的夜宵放在桌上了，她对住在我家白吃白喝的行为显然十分介怀。

“不用带这些的，我都吃胖了。”

“没关系，你吃不胖的，况且……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她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第二天就搬走了。

“真的？”

“真的。”

“真的是真的？”

她笑得像是梨花在冷风中飘落凋零的样子，带着寒冷而清高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