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知道，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1/2）

我想，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阎王的课上开小差。

“你知道你上一次数学考了几分吗？”

“八十……”我正准备回答阎王的问题。

“你还好意思说！全班数学平均分八十五，你就考了八十六，很长脸是吗？”

“你之前怎么和我保证的？”

苍天可见！我什么都没保证过啊！！

“你的数学要是能够稍微提升一点点，你的名次也不会总在十名游荡了，你还记得你多少分考进高中的吗？我觉得你中考时候的数学也不差，120分也有95分，怎么……”

我心想，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我语文课上学数学吧？

阎王骂人的时候，班上的祖国花骨朵儿们共同组成了蔫掉的庄稼地阵线联盟，一众庄稼麦穗之中，只有我这一杆被迫站着迎接敌军火力的可怜虫。

我扭头，看见连戚轮希都安静的低着头在草稿纸上画乱线，在场的一众人更是被阎王轰炸的余波扫射的不发一言，低头观赏桌上的灿烂纹理。

那节课，45分钟，阎王大概花了十多分钟，而且是拆分成三次，来教训我，每一次的结尾都是：算了，我不因为你浪费上课时间了。

于是等到下课铃声敲响的时候，阎王才警觉时间飞逝，毫不要脸的拖了课间十分钟的堂，最终才在生物老师杵在门口久侯一分钟之多，捧着书本依依不舍的离去。

于是一众同仁根本来不及出去呼口不带气味的新鲜空气，就一脸衰相的开始了新一节探讨人类奥秘的生物学科课题。于是，那节课足足有三分之一的人趴在桌上睡觉，另外三分之一的人手撑着头在眼皮打架。还有一些寥寥无几的非人类，比如戚轮希，仍旧端正坐好，认真的盯着讲台。

而我就是撑着脑袋眼皮打架的人之一，有心听讲却无力为之，我很快再一次想起那老马，我想要不然我去管理员老师那里求求情好了，或者我去看看老马，关心一下他的近况？他肯定很生气吧，以为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哎！摇摇头，我真的快烦死了，当个什么破管理员，叶笙歌叶笙歌没钓到，还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要是想睡你就睡吧，这节课的内容我下课告诉你。”

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隔壁那桌突然说道。

他真这么好心？我怎么有点儿不信呢？

狐疑瞅着他轮廓日益熟悉的侧脸，我问道：“你说，他们家的儿子，不会真的因为我就辍学了吧？”

戚轮希看着黑板，假装在听课的样子，告诉我说：“有可能。”

听他这么说，我心情便越加不好了，彻底寡丧着了一张无敌美少女俊俏可爱小小的脸。

他见我如此这般，又说：“可这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你没有关系。”他的话，并不能给我任何安慰。

等下了课我就去图书馆打探消息，瞅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老马，只有管理员老师还坐在借书的机子前，像是长期长在那里的一尊佛像，还是泥巴捏的盗版，歪七扭八。

彼时没有其他人，大家都去上课去了，我问管理员老马的情况，管理员老师说老马已经回家了，我又问他那老马什么时候会再来，他笑着回我：“他怎么可能会再来？”

他笑看着我，最后变成一脸的疑惑，好像我也应该像他一样这么高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苦哈哈的。

晚上回家吃饭，老爸老妈见我一脸沮丧。

“怎么了？嘴巴都可以挂马桶了。”老爸很快这么调侃我。

“爸！”

“好好好，是谁惹你生气啦？”

我正要说话，老妈就插嘴：“还能是谁，肯定又是林里。”

“哎呀不是林里，他最近可乖了！”

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要仔细听我说话的样子，直到我板着脸显示自己的权威，两个老来俏的才坐端正了等着我速速道来。

然后我便把老马的事情告诉了老爸老妈，之前学校的书丢了害我被管理员老师责骂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大吐不快之后，我就撂了筷子，板着脸说：“反正，现在就是这样，我害得老马丢了工作，老马的儿子有可能上不了学。”

“那……你说的那个老马人还实诚吗？”

“我不知道他实不实诚，反正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老爸也不管我说的，举起啤酒瓶子咕咚灌了一口啤酒才告诉我说：“我们那边的作坊需要一个打杂干粗活的，要是那人算是老实，可以让他去老板那里应征看看。”

“真的？”我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嗯。”

太好了，老爸果然是我的守护神，我立刻跑到老爸的旁边在他的脸上香了一口，把原本想要用纸巾擦掉的油全部都印在他的脸上。老爸说，偷窃虽然不对，但是为了买不起书的儿子学知识偷窃的人却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等吃完晚饭回到学校我就又迫不及待的去找管理员老师，几番追问之下要到了那老马的家庭住址。

“不要多管闲事啊，你这人天天该你干的事情不好好干，就弄些有的没的，小心到时候我开了你。”